“啊!”
前脚刚走,端木雅望又想起了什么,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实验专用空玻璃空瓶,还拿出一个镊子和口罩,还有一瓶药水,带上口罩之后,朝那个恶心巴拉的盆子走了过去。
“小雅望,你只是要作甚?”
殷徽音一看她的走位 ,顿时被惊到了,忍不住伸手将她拉回来,“那么臭那么恶心,你过去作甚?”
端木雅望挣脱他的手,道:“拿一下那个蟾蜍,我要回去研究。”
“这么恶心的东西,你还要那回房间去?”
殷徽音无奈扶额,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模样,“你也知道绯绯是什么样是,就不怕小白白和绯绯今晚睡不着。”
“这个简单。”端木雅望耸耸肩随意的道:“他们在我的房间睡不着,就让他们过去跟你睡。”
殷徽音:“……”
好吧,他是不介意的拉,但那两个小孩愿意才行啊!
她也不是不知道,那两个小孩是有多黏她!
殷徽音毫不掩饰的说恶心和臭,一侧的钟旗山虽然一脸的脓液,却还是满脸尴尬,当然,不高兴也是有的。
“好了,你受不了你就先出去一下。”端木雅望觉得殷徽音好像对气味也特别的敏感,说时,她就要在那个盆子前顿下来。
“小雅望你别!”
殷徽音身上穿着很宽大的斗篷,没有人能看到他的模样,自然也不知道他现在有何表情,但从他的声音里,落九尘几人都听出了他不忍和焦急。
他一把将端木雅望拉起来,道:“小雅望我来吧。”
端木雅望为了帮他,连讨厌至极的人都愿意救,他怎么还可以委屈她做如此恶心的事情?
“好了,你就别凑热闹了。”
端木雅望当然知道他心里过意不去,将他挡在一边道:“你不知道如何取,我自己来吧,小时而已,你别太在意了。”
殷徽音立在一旁不语。
端木雅望暗暗叹了一口气,不过没理会他,她动作熟练的从那个恶心的盆子里用镊子挑出了一直蟾蜍模样的东西,将之放进专用袋子里。
然后拧开药瓶的瓶盖,朝空瓶子里倒了半瓶药水进去,让药水完全浸泡着蟾蜍,然后拧上了空瓶子的盖子。
“好了。”
端木雅望伸手拍一下殷徽音,“没多大事儿。”
一侧的钟旗山讪笑一下,“辛苦端木小姐了。”
端木雅望淡淡的应了一声,和落九尘殷徽音离开了钟旗山的房间。
殷徽音真的被盆子里恶心的东西恶心到了,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心有余悸,一直巴拉巴拉的跟端木雅望说话:“小雅望,你给钟旗山医治,真是太委屈你了。“
“是有点。”
端木雅望笑了一下,却正色道:“不过,对于未知的病症,如果能研究出来病因并且医治好它,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进步,倒也算不上什么委屈。”
“你以前也会遇到如此恶心的病情?”
“当然。”上辈子更恶心的也有。
“比这更古怪的呢?”
“也有。”上辈子很少,但是这辈子却遇到了不少,除了慕倾尘他们的剜灵,还有落九尘父亲叔父这一病,都算得上时分的古怪。
殷徽音听得啧啧叹息,想起钟旗山的事,他还是觉得委屈了端木雅望,道:“小雅望,这钟旗山的病估计真不好治啊,真是太古怪了,实在不行我们放弃了也行,总不能让你每次看到他就被恶心一次。”
“有一句话叫做见惯不怪,你悠着点,我没这么娇气。”
“你这话这么说着,本帅真的觉得自己倒是娇气了?”
“你才知道 ?”端木雅望哈哈一笑,白他一眼,却又温声道:“小音儿,你就别罗里罗嗦的了,面对病人我真的没有太大的压力,还是你的事情比较重要,只要他一天还没真正死,我们也不能这样放弃了。”
“小雅望~”殷徽音声音拉得长长的,一副感动要哭的模样。
“别用这么恶心的声音跟我说话。”端木雅望却满脸嫌弃,白了他一眼。
落九尘则若有所思,在想着端木雅望方才的医治过程,问:“德音,方才你一共使用了三种银针,而且长短不一,是有什么使用技巧么?”
“确实是有区别的,不过这长短的使用区别并不在于旋进人体的深度,而是因为银针被药水泡浸过的,长短不同的银针,承载的药量不一样。”
“药量?”
落九尘对使用银针并没有端木雅望这般来得深入,听到这里,倒是很好奇,“就是,你是按照治疗每个部位所需要的药量来用的?”
“对。”
“你的银针每一种大概是有何作用?”落九尘觉得自己与端木雅望聊天真的能学到很多东西,他所看的书,和从父辈手里接触到的医术教育,在外人看来已经非常好了。
他们一家素来低调,从来不喜欢参加什么比赛,然而,无论在北单还是在整个大陆,却也是有些名声的。
而这名声,除了跟他们乐善好施有关,最重要的是他们医术是公认的好。
如今,他却一次又一次的被端木雅望刷新着对医术的认识。
端木雅望也没有保留,一一回答:“三种银针,长的银针是针对她心脏跳停专用,钟旗山身体发冷,血液流动不足,而且时间并非短的,所以需要足够的药量来让之复苏。这个药量还跟银针泡浸的时间有关,恰好的药量能够加速血液流动,不让血液凝结,复苏血液流动的同时,也不太过刺激。”
“短的就是另外一种要,主要是用来护住他的心脉,不让突然的血液流动刺激到他别的器官。”
“至于中长的银针,是因为我发现他体内有古怪的东西,而且集中在腹部,所以才会用银针通过太阳穴和腹部的方式将东西给逼出来。”
落九尘听得想要拍案叫好:“原来这样!”
殷徽音也道:“对啊,原来这样!”
“你应什么声。”
端木雅望觉得殷徽音没事凑热闹,对他很是嫌弃:“落先生懂我理解,我就不信你真的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