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望撇嘴,“病症跟潘向安二弟相似,除了他们,还有谁?”
小白鹿骄傲的哼了一声,双手挽胸道:“之前皇帝不是说,请了那个楚药师的师傅帮忙皇后医治的么,那个楚药师的师傅应该早就已经到了紫云城了吧,但他们还是去枫林晚求诊,看来是楚小姐那个师傅并没有起到作用啊!”
端木雅望耸耸肩,没有接话。
因为皇后如何,她一点都不关心。
她看着大冯,“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么?”
“不止。”
大冯面露尴尬,睨了一眼端木雅望道:“公子,那些药师,到底都是天之骄子,一个个的都是傲气的,这些天,他们一个个都吵着想见见你。”
端木雅望挑眉,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他们想要见我作甚?”
“自然是不服气的。”
大冯低垂着头,有些忐忑,“他们一个个都恃才傲物,一个个都是有着小性子的人,他们之所以会被两位阁主招过来,是两位阁主说着枫林晚的主子,是一位无人能及的医术奇才,他们过来定然能学到不少东西。
他们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冲着这个过来的,大家都想见一见你。”
“噗。”
端木雅望听笑了,她放下杯子,沉静的挑眉道:“大冯,你这话应该是说得客气了吧?”
大冯抬眸看向她。
端木雅望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不是因为慕先生和沐风那一句能学到什么东西而过来的,相反,他们估计不服气那一句‘无人能及’,所以想猎奇一番,甚至直接可以说是想挑战一番,看看是不是真的无人能及,对吧?”
挑战才是他们的目的,但是他们来到枫林晚之后,却连她的人都没见过,却因为到了枫林晚,无可奈何的帮忙医治病人,所以才会两人都熬不住,就不满起来了。
大冯两手放在大腿上,无奈道:“公子冰雪聪明,猜得甚是。”
其实他没说的是,那一批药师来到枫林晚之后,听说枫林晚的主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之后,几乎全都炸开了锅,感觉自己简直是被欺骗了。
一个个闹着要见端木雅望。
但是因为端木雅望已经下山了,两位阁主不知想了什么办法,将他们安抚了下来,这才让他们乖顺的在枫林晚呆了两天。
不过,也就两天罢了,他们就已经熬不住了,一个个简直要暴动了。
端木雅望摸着下巴,无奈笑道:“大冯,我这边暂时还有事情,这几天估计都是没办法上山了,你且替我再安抚他们一番。”
大冯一愣,当即无措道:“公玉公子,您吩咐的属下自然拼命完成,只是那些药师一个个都甚是有主意,现在已经 甚是不满,属下怕属下留不住他们啊!”
“如果光凭一张嘴,自然是留不住的。”端木雅望说时,站了起来,走到案桌边,她磨墨,然后拿起纸张,就执笔挥毫起来。
大冯不知她要作甚,就在一旁不远不近的候着。
端木雅望写了三张纸张,然后将笔墨放下,拿起纸张,将墨迹吹干,然后将纸张拿过去递给大冯,笑着道:“这三张纸,你回去之后,便召集一下众药师,让他们都看一看。”
大冯满脸疑惑的将纸张接过,低头仔细 一看,蹙眉:“公子,这是病症描述?”
“对。”
端木雅望颔首笑道:“这里是三种病症,病症表现我都已经描写得很详细了,也都算得上是疑难杂症之一,你将病症给他们,看看有谁能解得出来。当然,这个解答时间并非是无期限的,三天为期”
大冯还是有些懵,“公子,若是他们不愿意解呢?”
“如果他们真的是有主意,个性骄傲的人,只要是有疑难杂症,越是难解的,他们就越是来劲儿,不可能不愿意解。”
端木雅望说时,回到了茶几旁,给大冯也满上一杯茶,这才慢悠悠的端起茶抿一口,笑得满目自信,“你就说,你会记录,哪一位药师最先完成答案的。”
大冯明白了,“公子这是想让他们相互之间比试 一下?”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不过不是主要的。”
大冯又懵了,“那公子这是要……”
“我觉得,这些病症,他们几乎不可能有人能解答得出来。”
大冯蹙眉到:“公玉公子,那些都是整个大陆搜罗过来的医术强者,估计……”
“信我,他们绝对解不出来的。当然如果有例外的话,那便是我狭隘了。”
端木雅望满目正色的抬眸看向大冯,眼底闪过一抹锋芒,继续道:“三天为期,还是没有人能解答出来,你便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呆在枫林晚,我会尽快回枫林晚,给他们答案的。”
大冯点头应是,又问:“如果有人不愿意等呢?”
“实在不愿意等的,你便让他们下山,我们不强求。”端木雅望说时,耸耸肩,笑着道:“当然,你可以跟他们说,如果愿意等我的人,我回来还会将赤峰山庄的壮族夫人的医治药方给他们看。”
大冯一听,眼前一亮,同时满目不可思议,“公子,赤峰山庄的庄主夫人病症无人能解,这病症药方可以说是 无价的,只要是医者都想知道,您真的愿意么?”
“童叟无欺!”端木雅望看着大冯道:“既然两位先生说,他们过来跟我着我能学到东西,我自然不能吝啬。”
“好。”
大冯拍一拍大腿,觉得自己被喂了一颗定心丸,“公子您请放心,属下相信您给的条件一出来,大家绝对会等你回去的!”
端木雅望温和一笑。
大冯将那三张纸张仔细折叠好放回怀里,这才站起来,恭恭敬敬道:“公玉公子,您有事儿忙,属下便不打扰,先回枫林晚了。”
端木雅望点头,温声道:“枫林晚事儿多,你辛苦了。”
大冯忙道:“公子客气了,这是属下应该的。”
端木雅望笑了笑,便不再多说。
大冯拱拱手,行色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