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端木雅望放心下来。
听他这么说,他父皇母后感情定然不一般。
“好了,你不能多泡了。”
公玉澜止蹙眉道:“你本来就出汗太多虚脱得厉害,再这样泡温泉,出更多汗的话,你会受不住的。”
端木雅望根本舍不得走,在水里懒洋洋的朝他撒娇:“但是好舒服啊,我想再泡一会。”
公玉澜止拧着眉。
“我也是医者,我了解自己身体情况的,你且宽心。”端木雅望说时,搂住他腰的手还调皮的往下一滑。
“!”
公玉澜止脸色都变了,“别胡闹。”
“好,不闹。”
这个池子真大,简直跟个泳池似的,水温又舒服,真的很得她心。
见她一身雪白,身段妙曼,上面有着厮混时留下的点点痕迹,如同一条灵活的美人鱼,就这么游离自己身边,公玉澜止又不情愿了,滑了过去,跟在她身边。
端木雅望游了一圈,又出了汗,才停了下来。
公玉澜止也在她身边停下来,一手霸道的握着她的腰不放。
端木雅望正好可以舒服的倚在他怀里,舒服得舍不得动弹,“要是正常温度的冷水池,那就更好了,我已经许久未曾好好在水里游过了,很想畅快的游动一番。”
公玉澜止不由分的拉起她往岸上走,在岸边的卧座上坐下,而且不知哪来的大毛巾,将之一把覆在她头上,将她整个头部盖住,然后揉动她的头发,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我府上又冷池。”
他也更喜欢冷池。
“咦?”
端木雅望一边享受着他的擦发,闻言就想从毛巾里挣扎出来,“在哪?多大?”
“九重天,比这里大数倍。”
“真的?”
他动作太笨了,端木雅望推开他的手,自己动手擦头发,一边擦一边好奇问:“你也喜欢游?”
“真,一般。”
“……”
这是什么回答?
如果不是她了解他,知道他这是回答自己的两个问题,还以为他想表达的是真的一般……
公玉澜止给她将之前的脏衣服放到池水里泡了两下,端木雅望看着,一边擦头发一边指挥道:“这样泡不行,多搓两下吧。”
公玉澜止真的就搓了两下就拿起来了。
端木雅望:“……”
公玉澜止将她的衣裳拿起来后,指尖一点,衣裳便干干爽爽了。
而他也才开始处理自己的衣裳。
端木雅望擦得犯懒,在浅浅的阳光里,舒服得想睡觉,半躺着就不想动了。
公玉澜止看着,拧眉:“头发未干。”
端木雅望打了一个呵欠,闭上眼舒坦的道:“水珠没有了,晾一晾就干了。”这个世界的头发真的太长了,擦个头发抖比上辈子的麻烦太多。
头发又浓又密又长,她真的嫌烦。
每次洗头都嫌烦。
“你说,把头发剪了可好?”
公玉澜止毫不迟疑:“不好。”
“你们不是喜欢银发?”
“不。”
公玉澜止也不多说,抿唇正色道:“不剪。”
黑发亮如绸缎,柔软舒服,披散下来,将她身上的皮肤趁得更加雪白旖旎。
是绝美的景色。
剪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好吧。”端木雅望打了一个呵欠,“好舒服的日光,我躺一会。”
“嗯。”
公玉澜止点点头,再度拿起毛巾替她仔细擦拭。
公玉澜止擦头发的时候,指尖轻轻的按揉着她的头部,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是轻柔的按摩,端木雅望更加想睡了,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的时候,头发已经干了,身上也已经穿好了衣衫,正在室内的一个长型藤椅上卧躺着,身上还盖了一张薄被。
“这是哪?”
她喃喃坐起来,薄被从身上滑落,目光扫视四周。
发现更像是一个书房模样的地方。
很宽阔,布置儒雅,墙边是两面很长的书柜,上面摆满了林林总总的书。
“公玉澜止?”
端木雅望叫了一声,却没有人应她。
她拧眉,从躺椅上下来,忍不住走到书柜去,看着那些书。
左面书柜的书种类奇多,上到地理志下到笑话小本,都有。
右面书柜的书,则一本本都很宽很厚,封面土黄,看着更像是古本。
而且是关乎植物的居多。
还有各种水源,引源和河流方面的。
端木雅望对植物的书籍自然更感兴趣。
随意从上面拿了一本掀开看。
跟自己想象中不一样的是,这本并非百科全书,上面字迹飘逸,有日期,有地方记载,还有关于物种培育的过程尝试,看着反倒更像是以为植物家培育新物种的笔记。
不过,这人想法很是有趣,比如提到海棠。
东之海棠火红明艳,同之土壤,移之北种,花瓣粉白俏丽。
言下之意就是,东边的海棠火红色的,用同样的土壤移到北边种植,花瓣却是又粉又白的。
想必,他对这些颇有研究。
同样的尝试笔记,还有不少。
不过,端木雅望虽然觉得有意思,却并不觉得惊奇。
毕竟,她上辈子翻阅过无数物种培育书籍,再加高新科技,还有这么多国家之间的实验结果也曾交流过,这本书里面说的很多东西,对她而言都是稀疏平常的。
不过,这个世界,有人愿意花这样的力气来研究植物,真的可以说是非常有耐心了。
这么想着,她合上书,就要将书放回去书架上。
她更想找关于物种类的看。
这个世界的物种,她到底还是了解甚少,认识面不够广。
“在找什么?”
就在她一边走一边扫视着书架上的书,寻找自己想要的书籍的时候,公玉澜止的嗓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端木雅望朝他看过去,见他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个大小不一,但size都非常可观的碗,碗上热气腾腾的。
端木雅望咦了一声,惊愕不已:“你……别告诉我,你去做饭了啊。”
这里还能嗅到很多花香,而且空气清新得不像是在放逐街,她猜想自己还是在二重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