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旧情人相遇,自然引得众位宾客频频侧目。
“殿下说笑了,子月是将军府嫡女,自然不可能和殿下奉子成婚,更何况,那时候殿下就已经和千雪相亲相爱,如今殿下得偿所愿,子月敬一杯。”
所有的宾客,都仿佛听到了巨大的八卦似的,窃窃私语。
众人也都一直以为,是因为白子月和拓跋辰产生了误会,才分开。
可如今才知道,原来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莫千雪就已经插手了。
所有在堂上喝着喜酒的男宾客,脸上都带着一丝笑意。
三皇子面色一变,一身酒意清醒了不少。
“本殿那时候和千雪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子月,你这么说,实在让本殿下太伤心了。”
白子月轻笑一声:“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又何必再提?”
白子月轻轻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拓跋辰面色深沉的看了她一眼,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祝三殿下新婚幸福。”
拓跋辰闻言,看了过去,今天的白芝兰,楚楚动人,和以往的那般完全不一样。
拓跋辰双眼都看直了。
白芝兰自然察觉到了,拓跋辰的眼神,她脸上闪烁着羞涩的笑意。
“多日不见芝兰小姐,如今却如此光彩照人,真是璀璨夺目,让本殿下好生惊讶。”
白芝兰闻言,双脸闪烁着羞涩的笑意。
拓跋辰继续向着下一桌去敬酒了。
“芝兰,我去一趟茅房,你要一起吗?”
白芝兰闻言,摇了摇头。
“大姐,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白子月点了点头,匆匆离开。
她小解出来之后,就向着拓跋辰的厢房走了过去。
厢房之外,有着两个婢女在把守。
“千雪是我,我有很重要的话告诉你,我可以进来吗?”
白子月的声音,在房间之外响起。
本来坐在厢房之内,百无聊赖的莫千雪,浑身一颤。
白子月怎么会来到这里找他,还说有很重要的话?
“让她进来。”
白子月早就知道,莫千雪一定会让她进去。
“你们都退下吧,在外面等我,等一下苍月郡主离开之后,你们再进来。”
那些婢女纷纷鱼贯而出,一下子,整个婚房里面,就只剩下白子月和莫千雪了。
莫千雪把头上的大红盖头掀开,露出了一张如玉的脸蛋。
看着这一张脸,白子月突然有些恍惚。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她的声名受损,这张脸蛋还真的是吹弹可破,秀色可餐。
可这个女子,已经永远都不能够参加花会,她的存在,只是给拓跋辰抹黑罢了。
尽管现在拓跋辰要利用这个女子,但是只要他有朝一日登上皇位,那么成为拓跋辰污点的莫千雪,根本就不可能继续当他的妃嫔。
白子月对拓跋辰这个人很是了解。
他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把人的价值压榨干净,然后再一脚踹开。
他平日里还要维持着,自己专情的人设。
他有色心,但是却暂时还没有色胆。
这个人把隐忍,发挥到了极致。
“你来做什么?”
莫千雪一脸恨意的看着白子月。
这女人实在是可恶。
她发现,自从白子月落水,整个人就好像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千雪,我来看看你呀!”
白子月笑眯眯的看着莫千雪说道。
莫千雪双眸闪烁着冰寒之意,恼怒道:“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本来坐在这里的这个人,应该是你呀!”
“千雪这话,本郡主倒是听不懂了。”
“你不用再装了,如今只有我和你在这厢房之内,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那一天我失身,是你对我动手了吧?”
莫千雪死死地盯着白子月说道。
白子月轻笑一声。
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在和眼前的莫千雪,虚与委蛇。
“你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怎么样?这一份厚礼,你可还喜欢?”
莫千雪向着白子月奔来,竟想要一手抓在她的脸上。
白子月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推,就把这人推回到了床上去。
“你不是我的对手。”
倒在床上的莫千雪,死死地盯着白子月,声音阴寒:“你为何要害我?我自问,这么多年来,对你不薄。我的确不是白府出身之人,也是被你捡回来,可你为何要这般对待我?”
听到这话,白子月突然狂笑起来。
“莫千雪,你敢说,你这些年来真的是对我不薄?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孤女罢了,如果不是我把你捡回来,现在你已经沦落烟花之地。可是你不止没有对我感恩戴德,还挑拨离间,让我和大娘,和家里的其他人都不合,还让我四处闯祸,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呀?”
听到了白子月的话,莫千雪一脸震撼。
“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呀!你若没有害我的心,我又怎么会这般回报你呢?你与其在这里怨天尤人,还不如怨自己吧,谁叫你要如此害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莫千雪右手抓紧,尖锐的指甲,刺痛了手心,可她却是浑然不觉。
“你怎么这么恶毒?”
“我恶毒?”
“再恶毒,也没有你恶毒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白子月一脸深沉的看着眼前的莫千雪。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清楚吗?平日里你给人问诊,本来可以一次治好的病,非得让别人来多一遍,你这人的心是黑的吧?”
莫千雪冷笑起来。
“像你这样的世家滴女,自然不知道我这样的人,想要银子有多么的困难。你要银子,唾手可得,而我呢?”
听到这话,白子月冷笑连连。
“你在府里的吃穿用度,都堪比我这个嫡女了,你居然还说自己没有银子花,难道你不觉得,是你自己的花费有问题吗?”
莫千雪闻言,狂笑起来。
“你是白府嫡女,你不用说什么,自然有人前赴后继,而我却要处处用银子收买他人。你以为,我能像你过的那么无忧无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