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则琛的脸越拉越长,他咬着牙正想发作,忽然听到母亲在外面厉声问道,“琛儿,都这么晚了。
你不去休息,还在文文房里干什么?你给我出来!”
陶则琛不敢造次,嘴里应着,“来了,来了。”
却在文文耳边低声威胁说,“不许关门!我一会儿还会过来。”
说完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陶则琛前脚一出门,文文马上就把房门反锁了。
文文听到林秀雅在门外训斥陶则琛,“琛儿,你看你像什么样子?
喝得醉酗酗的。东倒西歪的。发酒疯还是怎么着?
你好歹也二十大几的人了。还是公司总裁。
就算是在家,也得有个样儿。你说你这算什么?
以后不许随随便便进文文的房间。
再叫妈看见,妈揭了你的皮!”
“妈,我就跟文文说几句话,您这么严厉干什么?
好了好了,您别生气,我马上去睡,您也去睡。”
说完,大步流星往自己房间去了。
“等等。”林秀雅叫住儿子。
“什么事,妈?”
“明天下午不是有个股东会么?
我想在柳城大学捐款设一个救助学生的基金。
总归还是你的母校,也该回报一下,你考虑考虑,明天上午出个方案,下午在股东会上通过一下。”
“遵旨,林董。还有别的吩咐么?没有的话,我去休息了。”
“去吧。”
陶则琛回到自己的房间,先冲了个澡,估摸着母亲已经回房休息了。
找出医药箱,提了又往文文的房间来了。
他知道他一出房间文文准把房门反锁,是以他直接把钥匙也带上了。
轻手轻脚开了文文房间的门,进来一看,文文没在床上,浴室里正响着哗哗的水声。
他便坐在沙发上耐心地等。
文文冲完澡,裹着浴巾推开门,一眼看见沙发上的陶则琛,吓得差点尖叫出来。
她迅速掩了嘴,退回浴室,锁上了浴室的门。
陶则琛上前,轻敲了两下,“文文,你出来,我是送药的,抹完药我就走。
你怕什么?我说了我对你不感兴趣。
真对你感兴趣的话,昨晚在酒店,我就要了你了。
我会让你第二天都起不了床。出来。”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文文还是出来了,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陶则琛见状,找出电吹风帮她吹头发,边吹边轻声说,“你其实乖一点,什么事都没有。”
文文不动,也不作声。
吹完头发,陶则琛说,“好了,上床,躺好。”
夜已很深,折腾了一天,她实在累了,没力气跟他较劲儿。
她爬上床去,钻进了被子。
他坐到左侧床边,揭开被子一角。
拿出活血化瘀的外敷药,拿了棉棒,轻手轻脚在那里给她上药。
上过药,又给她用纱布包了,提上药箱便走。
他的手搭在门把手的时候,听见文文在身后轻声说,“谢谢您,陶总。”
他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之前跟他撇清的话让他恼怒,但这会儿,看她累成那样,他决定先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