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得知消息之后,顿时把这个乡蔷夫给吓了个半死,只差破口大骂魏家是狗改不了吃屎,到底还是披着人皮的畜牲了。
他于是连忙就着令游徼和乡佐,全速去召集乡里的乡勇,协助县里平叛,这边他刚召集起来一些乡勇,那边就听闻各里之中的太平道众开始闹将了起来。
而且他还看到了远处魏家庄上空冒气了黑烟,于是急匆匆的便带着临时凑起来的这些乡勇赶了过来。
正好撞上了那些正从各里冲出来汇聚起来的太平道众,看到这些太平道众一个个都头裹黄巾,正在集中,于是他也不敢怠慢,赶紧就率领着高阳乡的乡勇们,朝着这些头裹黄巾的太平道众发动了攻击。
但是说实在的,他们的战斗真的是有点小儿科的感觉,简直就像是瞎胡闹,原因很简单,高阳乡集中起来的乡勇,跟这些乡里的太平道众,平时不是邻居,就是乡邻,大家往日里差不多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是叫不出名字,也都挂面熟。
现在突然之间,双方就成了敌人,一时间都有点下不了手,咋咋呼呼的所谓的进攻,也就成了吵架,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对骂,太平道众一起高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于是乡勇这边,就开始骂他们都是疯子,放着好日子不过,要当反贼,这是作死云云。
真正抄家伙朝对方身上死命招呼的人却并不多,等骂了一阵之后,乡蔷夫一看这不是办法,于是命令游徼带人冲杀。
双方这才真正的打到了一起,乡勇和太平道众们,差不多也都是乌合之众,双方一真的动起手,就成了一场械斗。
叮叮当当的打了半天,双方虽然打的头破血流,但是却也没真的死几个人,最终好不容易乡蔷夫才算是带着乡勇,把一些太平道众给逐散了,可是还没等他们赶过来跟朱彪他们会合,那边赶散的太平道众,就又被其中的魏家人给召集到了一起。
于是蔷夫只能掉过头去,再去攻击那些重新聚集起来的太平道众,又是一通乱七八糟的互殴。
但是随着各里的太平道众冲出来的越来越多,逐渐的高阳乡蔷夫这边就有点撑不住了,逐渐的被越来越多的太平道众,压着开始后退。
这个时候魏振也带着魏家人,站在庄墙上,远远的观望着远处乡勇和太平道众们的对战,当看到太平道众这边人越来越多,开始占据了优势的时候,他们开始鼓噪了起来,还抬出来了一面大鼓,开始在庄墙上擂响了起来,鼓舞远处的太平道众加把劲,赶紧把这伙乡勇给打跑。
朱彪远远的看着乡蔷夫率领的乡勇,跟这些越来越多的太平道众互殴,逐渐落于下风的时候,眉头皱了皱。
“王雄!”
“属下在!”王雄立即在一旁拱手应道。
“派出两什人马过去,帮一下乡勇这边,赶紧将那些太平道贼人逐散!别在这里碍眼!”
“喏!”王雄立即大声答道,转身就点了两什人马,对他们吩咐一声。
只见二十名骑兵,在得令之后,立即飞身上马,在一个什长的呼喝声中,二十名骑兵呼啸着便催动坐骑,朝着那边乡勇和太平道众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乡蔷夫率领的这些乡勇,因为太平道众人多势众,已经渐渐不支,眼瞅着就要崩溃了,要不是本地的那个游徼死命的带着几个本乡的青壮在前面顶住的话,估计这会儿就已经崩了。
就在这时候头裹黄巾的那些太平道众忽然间听到马蹄翻飞的声音,纷纷扭头望去,只见一支骑兵突然间从魏家庄那边呼啸着朝着他们这边冲来。
这些太平道众顿时就惊呼了起来,因为他们打群架还凑合,何时正儿八经的跟骑兵动过手呀!
只见这些骑兵催动坐骑,随着距离这些太平道众越来越近,速度也越来越快,而他们都将骑枪横担在马鞍前面,每个人都从马鞍上摘下了一张骑弓,从箭壶之中抽出了羽箭搭在了弓弦上。
这些骑兵并没有直接冲向那些太平道众,而是从太平道众外围呼啸而过,就在他们和太平道众交错而过的时候,二十个骑兵同时开始朝着这些太平道众放箭。
几十支箭瞬间就倾泻到了这些太平道众头上,他们挤得密密麻麻,骑兵简直不需要任何瞄准,只要朝着人群放箭即可,顿时太平道众之中就响起了一大片惨叫之声。
这些太平道众对于官军骑兵的这种战术,是毫无一点办法,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箭支朝着他们飞来,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飞箭插在了他们身上,除了惊呼惨叫之外,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就这么一个照面,几十个太平道众就惨叫着倒在了箭雨之中。
这一下把这些太平道众给吓坏了,刚才他们跟高阳乡乡勇互斗,打了半天,也没伤亡这么多人,可是官军骑兵只是一个照面,从他们附近冲过去,一下子就撂翻了他们几十个人。
于是这些太平道众一下就被吓住了,眼看着那些骑兵,在远处开始收住战马,又一次拨转马头,掉过头来开始再次朝着他们这边冲来,于是一瞬间这些太平道众就心理崩溃了。
任凭他们之中的魏家人如何呼喝,让他们不要乱,可是这些道众哪儿还顾得上他们呀!顿时就跟炸窝了一般,开始四散奔逃起来。
二十名骑兵呼啸而至,又一次用骑射朝着这些太平道众抛射了一阵箭雨,顿时又有二三十个太平道众中箭扑倒在地。
这一下太平道众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简直如同炸了窝的蜜蜂一样,开始彻底崩溃,四散奔逃了起来。
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三百多太平道众,就这么在二十名骑兵的骑射之下,仅仅只坚持了片刻的时间,就瞬间彻底崩溃了。
那二十名骑兵,看到这些黄巾贼崩溃之后,为首的什长呼喝一声,众人随即便将骑弓收起,抓起了马鞍上横着的骑枪,又在那什长一声呼喝之下,结成了一个锋矢队形,呼啸着开始追击那些四散奔逃的太平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