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官军倒是也没有太过好杀,只要是贼兵跪地乞降,便绕过他们不杀,继续追杀那些试图逃走亦或是试图抵抗的贼兵,这一通追杀下来,可怜周怀好不容易凑起来的这批贼兵,仅仅在半天多的时间里,便被李琛杀了个全军覆没。
一共八千多的贼兵,最终被杀的接近两千人左右,剩下的近五千贼兵,因为无路可逃,只能跪地乞降当了俘虏。
最终只有千把人的贼兵,溃逃到了乡野之间,不过也已经彻底溃不成军了。
等李琛收拾完贼军主力的时候,一员大将骑着马率领一支骑兵飞驰了回来,到了李琛面前之后,一闪身,让开人群,从后面牵过来一匹战马,马上一个家伙被绑的跟粽子一般,被结结实实的绑在马鞍上,这一路跑过来,颠的他呕吐不止,眼泪鼻涕横飞,呕吐物沾满了下颌的几缕胡须,那个狼狈自不用说了。
“启禀军候,云幸不辱命,将周怀擒获带了回来,请军候验看!”原来此人正是赵云赵子龙。
刚才就是赵云奉了李琛之命,提前从西侧在李琛军发动攻势之前,先远远的绕到了贼军背后,堵住了周怀逃回郸县的去路。
当周怀逃到这里的时候,赵云立即率军堵住了周怀的溃兵去路,一场厮杀之后,惊得周怀拨马就逃,赵云于是便立即追了下去。
可怜周怀怎么是赵云的对手,被赵云很快就追上,一枪杆就把周怀从马背上抽了下去,险些当场摔断了脖子,被赵云生擒活捉了回来。
李琛看着狼狈不堪的周怀被赵云的手下从马背上解了下来,丢到了他的面前,这厮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呕吐物的味道,还带着一丝酒气,很显然这厮昨晚还没少喝酒,真是令人感到恶心。
李琛喝问他道:“你可就是周怀?”
周怀委顿在地,点头道:“君候饶命,在下正是周怀!”
既然确定了这厮就是周怀,李琛也不再多问这家伙,看看天色已晚,于是便下令扎营休息,把那些降贼都看押了起来,休息一夜之后,押着周怀和这些降贼,继续向郸县县城行去。
当他们中午之前抵达郸县城外的时候,看到城门禁闭,城头上零零散散的站了一些贼兵,惊恐不安的看着城外源源不断的开拔过来的官兵,还有被押送过来的大批的降贼,一个个都吓得是两股战战不知所措。
李琛也没跟他们罗嗦,命人把周怀拖到了城门之外,命人喝令城中的那些贼兵,立即开城献降,并且告诉他们,降者不杀,但是如若不降,这周怀就是他们的下场。
这时候李琛故意让许褚过去行刑,许褚还按照李琛的吩咐,精赤了上身,露出了一身壮大的横肉,手提着一柄大刀,这幅打扮,配上他那凶神恶煞般的长相,真是着实吓人。
城上的那些贼兵一看,他们的老大周怀都被抓住了,就更是没了半分斗志,在城上顿时就一片哗然,发出了惊呼之声,再看到如此凶神一般的许褚,更是吓得一个个屁滚尿流。
许褚过去命人按住周怀,大刀一闪,咔嚓一声便把周怀拦腰斩成了两段,当场将周怀腰斩于郸县北门之外。
可怜周怀一时间却死不了,上半身在地上扭曲挣扎,大声惨叫,连连叫了十几声惨字之后,声音才渐渐弱了下去,最终血流干而死。
这场景着实吓死人,城上有的贼兵胆小一些,吓得当场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软倒在了城墙之上。
那五千降贼,也被押到城外观刑,看到周怀被当场腰斩,也都快被吓尿了,一个个跪在地上是连连磕头求饶,生怕下一步这官军把他们也都一个个给斩了。
接着李琛又命人把两个跑来给周怀帮忙的贼将,也给拖到了城下,这俩家伙也不是主动投降的,而是在乱军之中被生擒活捉的。
许褚哇哇大叫了几声,上去一刀一个,也把这俩家伙给当场腰斩,俩倒霉家伙,同样是惨叫了好长时候才气绝身亡,可把城内城外的那些贼兵们给吓坏了。
许褚杀完了周怀三人之后,扯着嗓子用带着血的刀指着城墙上面的贼兵,放声大吼道:“贼子听了!如若不降,这就是尔等下场!君候大军一到,岂是尔等鼠辈可以挡住的?还不速速开城献降求得活命,更待何时?”
许褚人本来就又高又壮,浑身上下体毛旺盛,加上他的乱蓬蓬的虬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本来就已经着实吓人了,而这家伙嗓门也真是够大的,这一嗓子嚎出来,跟平地响了一声炸雷一般,更是惊得城上贼兵贼将们肝胆俱裂。
这时候城上一个贼将颤声对城下的许褚问道:“这位猛将,君候既然说过,降者不杀,为何又将他们三人当场腰斩?”
“啊呸!我家君候有好生之德,本来早就劝过他们早日投降,但是周怀这厮不识好歹,居然还想要联合尔等的同伙共抗我们君候天威!
他们都是被生擒活捉的,并非是自己投降的!所以君候杀他们,并非食言!否则的话那些尔等的同伙,这会儿也该人头落地了!
休要罗嗦,降与不降速速说话,如果不降的话,尔等就不要降了,等到老子杀入城中,把尔等一个个都削成人棍!”许褚用他的大嗓门,厉声对城上的那些贼兵贼将答道,顺便又威胁了他们一番。
这时候一个贼兵趴在垛口上,对许褚问道:“将军,何为人棍?”
许褚差点被气乐了,于是把刀一举,厉声怒吼道:“人棍就是把尔等身上突出的东西都给削掉!那就是人棍!还不速速快降?”
李琛在后面听着,当场就乐了起来,官兵们也都顿时被许褚给逗乐了,这许褚果真是个粗人,但是又是个有趣之人,连威胁人都与众不同,居然还想出了这人棍的说法,实在是够可乐的!于是顿时众人都哄堂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