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了八月份的时候,李琛便决定彻底攻取兖州,现如今他在夏收之后,手头粮食已经重新充盈了起来,足够支撑他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了,于是随着李琛的决心一下,大批李琛军便开始朝着济阴和沛国北部以及鲁国境内汇聚。
大批粮食以及作战物资,被一辆辆四轮马车装载着,运往了军前。
此次李琛亲率两万精兵,从沛国北部出发,直入山阳郡,而鲁国方面,由朱彪率领两万精兵,攻入东平和济北国,济阴郡方面,则由张辽为主,文丑为辅,统领一万五千人马,攻入东郡,直扑濮阳。
曹操提前已经通过细作获知了李琛要对他动手的消息,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曹操亲领主力,迎击张辽和文丑所部,派夏侯惇率军前往山阳郡抵御李琛的主力,派曹洪率军赶赴东平国抵御朱彪这路大军。
九月初,李琛率军攻入任城国,在任城城外,遭遇夏侯惇的阻击,双方展开了一场激战,夏侯惇岂是李琛的对手,短短数天时间,便被李琛打的大败,带着残兵退入到了任城之中。
李琛兵围任城之后,旋即对任城发动了强攻,在他兵围任城半个月左右,城中部分曹军发生了叛乱,打开了城门迎入了李琛军,夏侯惇拼死突围出去,只带了数十名亲信部下逃到了东平国和曹洪汇合在了一起。
曹操任命的山阳太守见势不妙,当即便宣布举郡投降李琛,而原来的任城相,则被李琛攻破任城之后生擒活捉。
另一边朱彪则率领东路军轻松逼降了济北国之后掉头杀奔东平国,曹洪则率军死守无盐县城,九月底李琛和朱彪会师于无盐城下,将无盐城包围了起来。
在李琛和朱彪合兵之后,仅仅围攻无盐七天时间,城中因为断粮,曹军便也发生了哗变,曹洪、夏侯惇皆兵败被俘。
随着曹洪和夏侯惇两路曹军战败之后,周边的那些兖州的地方县自知不敌李琛,加之这个时候曹操的声望备受打击,李琛大军所过之处的城池纷纷开门献降,而泰山太守应劭,这个时候也看出来曹操是大势已去,当即也宣布举郡投降李琛,至此仅仅两个多月的时间,李琛便将兖州除了东郡之外的各郡国都收入了囊中。
而曹操率军在濮阳和张辽、文丑所部交战,也未能占到便宜,面对着强悍的李琛军,曹操虽然智计百出,又是设伏,又是奇袭,还发动夜袭,但是在绝对实力面前,却毫无作用,连战连败,最后被张辽和文丑联手赶回到了濮阳城之中。
这时候曹操收到了夏侯惇和曹洪战败的消息,也听闻了兖州各地纷纷投降李琛的消息,曹操是又惊又怒,同时又感到十分震怖,心知这兖州他是守不住了,现如今整个兖州,只剩下了他这个东郡的老巢,接下来李琛必将率领主力杀入东郡。
仅凭着他的实力,现在别说挡住李琛的主力了,就算是眼前的这个张辽和文丑,他就招架不住,李琛军实在是太强悍了,战场上军心如铁,就如同一群机器一般,不知畏惧乃是何物。
两军交战的时候,李琛军的兵将们闻鼓而进,闻金而退,主将对部队的调动如臂使指一般灵活,兵将素质高的让人心生畏惧。
加之李琛军装备极为精良,军中弓弩数量极多,两军交战的时候,箭矢就如同下雨一般一刻不停的朝着曹军抛射,仿佛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
而曹军因为装备远不如李琛军,面对着这绵延不绝的箭雨洗礼,根本没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所以双方对阵的结果,是曹军屡屡因为伤亡过大而崩溃,如果不是曹操指挥得力的话,及时把后备军顶上去,阻住张辽和文丑所部的猛攻的话,在濮阳城外估计曹军就早被彻底击溃了。
连战连败之下的曹军,刚刚因为战败吕布军恢复的一点士气,旋即便被张辽和文丑打的跌落到了谷底,退守濮阳城之后,城中士气低落,再无出城一战的能力。
更可怕的是曹操目前手中兵粮储备十分短缺,即便是刚刚夏收,由于去年逃民太多,导致人口大量下降,大量土地抛荒,以至于今年根本未能收获多少粮食,濮阳城中的存粮仅仅只够维持一个多月的时间。
而据他所知,李琛的豫州和徐州各地,今年夏收都获得了大丰收,豫州各地更是收获的粮食数量创造了两汉以来的新高,在这个乱世之中,李琛能把他所辖之地治理成如此模样,也堪称彪炳千古了。
特别是这个成绩还是在蝗灾过后所创造出来的,面对着数十万兖州和青州难民涌入,李琛不但没有让他的辖地乱起来,还创造出了如此之辉煌成就,着实令人感到汗颜。
曹操是个骄傲的人,但是现在面对着李琛的这些成就,曹操也彻底骄傲不起来了,因为把他和李琛一比,他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眼看着眼下局势到了如此地步,曹操心知兖州他是保不住了,这时候又传来了一个噩耗,那就是李琛在无盐全歼了曹洪和夏侯惇所部,现如今济北国、东平国、山阳郡和任城国已经皆落入到了李琛之手。
旋即泰山郡太守应劭,举郡投降李琛,至此整个兖州,仅剩下了东郡还在他的手中,但是接下来李琛很显然是要兵进东郡,他可以说已经无回天之力了。
曹操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淡定,彻底瘫坐在了桌几之后……
十月中旬,李琛兵至濮阳城下,曹操没有做出任何抵抗,便在李琛兵临城下之前,放弃了濮阳,带着一万多残部,逃入到了袁绍的冀州境内,投奔袁绍去也。
因为曹操心知肚明,不管他怎么坚持,在李琛的兵锋面前,他都绝对守不住濮阳,一旦等李琛大军把濮阳城彻底包围,到那时候就是他覆灭之日,绝对再无逃脱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