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温水中的李怀唐听到了整个商府在鸡飞狗跳,似乎是谁病了要请医工。他倒想出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可身体里的奇怪反应击败了他的好奇心。
李怀唐明显感觉到一股前所的未有的热流在身体里窜动,将热量带往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尤其以两腿之间的小兄弟感觉最难受,爆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来人,给我加冷水,哦,不加冰块!”李怀唐大声地朝门外的侍女呼唤,奇怪的是,没有人理会他。是的,没有人,侍女们都被叫去侍侯狼狈不堪的商八方了。
“该死的!”李怀唐口干舌燥,心中懊悔不该将侍女们都赶走,他忽然觉得那些长相稀松平常的侍女不再刺眼。嗯,这个道理与书到用时方恨少的道理一样,只可惜迟了,都迟了。
李怀唐屏住呼吸,整个人沉入水下,强迫身体冷静。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注定奇事多多。
商家后院的客房被安排作了李怀唐和他亲卫们卧房,数名侍女穿梭来往于期间,送去一榻榻的被褥。数名侍女当中,有一小娘长得异常标志,吸引了一众将士们的目光,就连乌鸦的忠实伙伴“饿狼”似乎也对她感兴趣。
“啊!”俏丽的小娘惊叫,她忽然发现有一条大狗站在她脚边,不停地嗅着,好像对她的玉腿很感兴趣,“救命!”漂亮的小娘花容失色,扔掉手中的被褥,扭头就跑。
饿狼没有士兵们的觉悟,不懂怜香惜玉,它低头闻闻落地的被子,然后打个喷嚏甩甩头,一边不安地跳动,一边对着被褥咆哮,乌鸦喝止不了它,只见饿狼扭头追向刚刚那小娘逃跑的方向。
“有问题!”乌鸦警觉地摸摸地上的被褥,“把她们拿下,给我看好!”乌鸦指着剩下的数名侍女厉声喝道。
“你们几个随我来!”乌鸦撒开脚步追向饿狼。
饿狼的速度很快,后发却不丢失目标,直将那个漂亮小娘追得慌不择路。
“救命!姐姐快来救救我!”小娘几欲哭出声来,她后悔不该去下什么痒痒粉,引出了一条恶狗,早知道那坏蛋除了带兵还带狗,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敢去。
慌乱中,小娘眼前灵光闪过:躲起来!
躲哪呢?小娘还找不到目标,而身后可怕的吠声越来越近,小娘甚至隐隐感觉到了锋利的獠牙就要刺在她腿上。
咦?前面可以一躲!
仿如溺水之人将要沉水之际,抓到了一丝救命稻草,看见了一丝希望之光,小娘毫不犹豫地直奔前方,前方是一扇没关紧的房门……
推开房门,跑进房子,小娘正要转身将房门关上挡住恶狗,却赫然看见恶狗已经在追到门前,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小娘“哇哇”乱叫,转身又跑,跳进了一个大浴桶里。
“噗通!”一声水花飞溅之后是“哗啦!”。
李怀唐从浴盆里又冒出脑袋,憋气似乎对减弱躁动有效,在水里他察觉到了有人闯进来,接着就有人跳进浴桶。
“谁?”李怀唐一抹脸上的流水,高声喝道。
回答的是狗吠声,李怀唐转头一看,是饿狼!
饿狼见到水里冒出的人突然变成了李怀唐立刻停止吠叫,疑惑不安地呜呜低唤。
李怀唐警觉地看向身前水面下,昏暗的火光中有一团晃动的黑影。
李怀唐正欲伸手抓人,“哗啦!”又是出水声,水中之人刚好憋不住气钻出脑袋。
“咦?”李怀唐定睛一看,一个美人胚子进入他的眼帘,尽管水中的小娘是粗布衣裳,与之前的侍女所穿一样,可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人美貌。
“啊!”小娘对着李怀唐惊叫,欲爬出浴盆,却又看见恶狗在下面虎视眈眈,小娘又一惊,失手跌落盆中,正好跌入李怀唐的怀抱,被李怀唐搂了个严实。
“放开我!”漂亮小娘声音颤抖慌张失措,几欲羞愤而死。
美人在怀,还不停地反抗扭动,将李怀唐体内的欲望瞬间刺激到最高点,之前冷静的成果荡然无存。李怀唐自动忽略小美人的哀求,下意识地将她紧紧抱住,抵在最坚硬之处。他无法控制体内的炽热的烈火,强壮的身躯受尽莫名冲动的煎熬,此时,就算一头母猪对他来说都要赛过俏西施,更何况是一个如此美貌的小娘。
饿狼走了,摇尾晃脑灰溜溜地走出房门,似乎不忍观看水桶内正活生生上演的唐版美女与野兽。
唤走饿狼的是乌鸦,他还没追到门前就听到了房内的动静,杂乱的声源里有上将军的低吼声,更多的是小娘的尖叫声,他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唤出饿狼,顺手关门站在房外当起了卫兵角色。
浴房内传出的噪音很大,水声,惊叫声,苦苦的哀求声和衣帛撕裂声混杂一起,令人血脉贲张。
“唉,饿狼,今夜过后,我们又多了一位上将军夫人,恐怕叶姬夫人还不知道宁远城里又多了两位夫人吧,到时这几位夫人碰在一起,嗨,不知会多热闹。不管了,眼不见为净,让上将军头疼去吧。”
站在门外的乌鸦拍着呜呜低叫的饿狼自言自语。
而商府的另外一边,商八方腿脚发软,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躺在榻上,事情的原委他已弄清楚。
“你,你,你真是被宠坏了,这药,嗨,你个小娘偷这药干什么?”
如意夫人恨铁不成钢,使出一阳指在商玲的额头上乱点,可怜的商玲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她没想到偷药的行为这么快就穿帮了,还以为是她姐妹俩的错导致父亲吃错药中毒。
神药原本就只剩一包,被如意夫人锁在榻上箱子的第二格内,商八方出了问题,如意夫人本能地察看箱子,发现存放于第二格内的唯一一包药粉不翼而飞,仔细想想只有玲珑双姝来过她的房里,当时还以为她们脸上不安的神色是因为被逼婚所致。等把商玲找来一问,善良的商玲就啥都倒出来了。
“说啊,这药你拿去干什么了?气死我了,你知道这药是干什么用的吗?天啊,你们怎么如此糊涂。”如意夫人着急上火,女儿的清白比商八方的遭难还重要。
商玲哭得梨花带雨:“那,那是兄长的,兄长的巴豆粉,父亲大人交给阿母时,我与妹妹,刚好,刚好在门外看见了。”
“药呢?你妹妹呢?”
“巴豆粉给,给,给”商玲犹豫不决,担心说出真相会将倒在榻上的商八方给刺激跳起来。
“快说!”
“给,给那个什么上将军了。”
“什么!?”两道异口同声之音震了商玲一跳。
仿佛是为了完成商玲的愿望,商八方跳榻而起,又重重地摔落榻上。
“你妹妹呢?”一丝不祥之感闪过如意夫人的脸上。
“她,她去那个将军的房里了。”
“啊?”
商玲不知父母为何如此大惊小怪,补充说道:“商珑她去放痒痒粉而已。”
如意夫人再无心思听商玲的解释,急着都快哭出声来,“商郎啊,快,快想办法救救珑儿!”
“快,玲儿快把秋香冬梅唤来,扶我过去客房。”商八方尽力挤出一句。
“哦。”商玲懵懂不知何解,只是机械地应声转身出房。
“等等!”商八方艰难地坐起来,叫住了打开房门欲出去的商玲。
如意夫人着急道:“还等等什么啊,都快生米成熟饭了。”
“嗯,这事迟早该如此。珑儿我已许配给上将军,我们阻止这事只怕是多此一举。”商八方寻思着生米煮成熟饭更好,免得不知道如何劝说两个被宠坏的小娘。
“商郎疯了吗?别的不说,珑儿她未经人事,那上将军血气方刚孔武有力的,又吃了这药,珑儿如何受得了?要死人的!”如意夫人顾不得害羞和礼数,怒斥商八方。
“啊?”商八方恍然大悟,“对,对,快,快叫秋香和冬梅过来。”
商玲一头雾水似懂非懂,迟疑的脚步刚要踏出房门就遇上了慌张失措的秋香和冬梅跑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阿朗,夫人,”秋香和冬梅冒失地闯进房门,“浴房,珑儿小娘她,她……”
“浴房?珑儿她怎么了?”如意夫人惊问。
秋香红着脸道:“我们听到了珑儿小娘在浴房里哭叫,赶过去看看,却被一名军爷,还有一跳大狗挡在门外。小娘哭得好惨……”
“什么!?”
腿软症迅速被商八方克服,他从榻上站到了地面。
“还有谁在浴房里面?”
秋香道:“是,是李将军。”
“宁远城上将军?”
“是的,热水是奴给他烧的,不过,他,他不让我们侍候。”
如意夫人哭道:“还问什么呀,快去救救珑儿,迟了就没了这个女儿了,造孽哦!”
浴房前,乌鸦与饿狼挡住了商八方数人,对他们所说毫不理睬,似乎对声音免疫。
房内的哀叫声弱了不少,显得有气无力,不过听起来依然惨烈,商玲认得声音的主人正是她妹妹。
“父亲快想办法啊,珑儿妹妹要被他打死了,那药我也有份下的,让他也把我打死算了。”玲珑双姝感情特好,平时两人形影不离如同一体,听到妹妹受难,玲儿仿佛感同身受难过要死。
幸亏商祺闻声赶到,说服了乌鸦放两名侍女进去。两名侍女刚刚才明白要做什么,如意夫人低声吩咐她们该如何如何做,她们听了是惊喜交加,攀上一位贵人是她们的福份,可对于她们来说这事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房子里的声音听在她们的心里异常恐怖,那是传说中的第一次痛楚。
让秋香冬梅颇为失望的是,李怀唐没有将她们那个啥。她们进房之时,商珑小娘刚好到了极限晕死过去,她们的尖叫声激醒了处于癫狂中的李怀唐。
喧闹声引来了李怀唐的亲兵,听了商祺支支吾吾的解释后,六猴子二话没说赶赴柴房,那里有被严加看管的吐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