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当然是我的王国啊。仁王玩笑一样道。
幸村同意你的说法了吗?迹部就回击道。
但说完这句话,他没有等仁王继续回应,而是直接转换了话题:说出这样的话,你已经准备好挑战幸村了吗?什么时候比赛?比赛的时候记得通知本大爷一声。
通知你做什么?
看立海内战。迹部说。
旁听的南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被这两个人忽视了。
南:啊东方不在的日子,太煎熬了。
实际上进宿舍的第一天南就受到了心灵冲击,在于迹部和仁王这两个人都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他是山吹的正选。当然,这两个人想起他以后连带着想起了他是山吹部长这一点倒是让人欣慰,毕竟以为千石才是山吹部长的人真是太多了
南不参与对话,天根不在,迹部和仁王便顺着话题继续聊下去。
聊到入江的真正实力时,仁王表示,其实他和入江私下里也打过几次练习赛,不过还没有逼出入江真正的底牌。
入江前辈宁愿输掉也不用底牌呢。他说。
迹部便微皱起眉:是还不够吗?哼,下次比赛,本大爷一定会逼出他的底牌!
仁王不置可否地捏着自己的辫子。
这天是仁王排位模式的最后一天,因此他这天晚上决心做一个冲刺,便将精神力直接全部用完,到透支的程度才自动退出排位副本,这让他没能爬起来而是头痛着陷入沉眠。
他第二天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来,出门去晨练时还有些头晕。
但走出宿舍门的瞬间他就清醒了。
训练营变得有些不同了,是呼吸和精神力的直觉告诉他的信息。
到底是哪里不同呢?
此时已经进入训练营,被黑部教练安排在单独球场上做简单休息的败者组,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权限:可以向任何人,任何球场发起挑战。
今天的换位赛时间,就在半个小时之后。
早晨的换位赛是在早饭之前进行的,打完一天的换位赛,才是早餐时间。
败者组穿着黑色的外套,身上还有尘土和一些伤痕。
那就去挑战吧!直接成为败者组领袖的真田沉声道。
打回了阻拦的高中生们的全部的球,回到了训练营的国中生们,在简单的休息过后,决定直接占下一整个球场!
而此时,仁王和其他出来晨练的,也发觉今天训练营有些不一样的选手们,逐渐循着网球的声音,来到了二号球场。
和之前几天的换位赛不同,二号球场网球落在球场上的声音格外激烈。
而当大家走到场外,映入他们眼帘的,就是显眼的黑色外套,和一些熟悉的脸。
大石?!菊丸几乎要跳起来。
切原也握紧了拳头:柳前辈!
穿着黑外套的国中生们干脆地赢下了对战二号球场的换位赛。
他们变强了,观战的人都发现了这一点。
这天的早餐时间就成了叙旧的场所。
立海大的八个人全都围坐在了一起。他们将两张四人桌拼了一下,在打完换位赛后简单洗漱又换了衣服的人,得到了训练营里另外四个人的热烈欢迎。
丸井往桑原面前推了推托盘:多吃点,杰克!
切原也盯着柳一直看:总觉得柳前辈你瘦了。
柳:训练量比较大所以肌肉含量增加了,没有变瘦。
还没有上体重秤就这么确定这一点吗?仁王感叹道,不愧是参谋。
柳抬起头,瞥了一眼仁王。
他没有提仁王曾经去过很多次后山的事。
反而是仁王有些可惜:既然伙伴们都回来了,那以后就不好去后山溜达了。但也不一定,好像高中生们还在后山?
幸村开口问真田这些天来的经历,真田也简单答复了,大概就是输了比赛之后,大家的大巴车并没有直接开回市区,而是送到了距离这儿不远的山里,所有人在山上接受了十天的魔鬼训练,通过考核后重新回到了训练营。
真田说的很简洁,但在描述魔鬼训练时也还是露了点口风:有些训练方式,像是训练剑士的。
他自己学习剑道,也了解相应的流派和门道,自然得出正确结论。
训练剑士?丸井好奇地看向桑原,怎么练的?
桑原迟疑着:就是,什么带着网球拍做障碍训练,躲山上的陷阱,还有负重跑山之类的?和鹰搏斗?
深藏功与名的仁王:puri,虽然已经听别人抱怨过,但再听一次还是能感受到简单的快乐呢。
败者组的回归,让训练营里的气氛变得温馨中带着火热。国中生的归来也连带着引起了一系列化学反应,高中生们的危机感也更重了。
而与此同时,去海外比赛的一军们,来到了他们的最后一战。
飞机停在澳门,随队的工作人员联系了提前约定好的商业球队。
他们还不知道,在这里,有一个人,早就在等待着他们。
总算来了。带着兜帽,临时加入商业球队的人没有理会临时队友们警惕的目光,而是掏出一个橘子,真期待和亲爱的弟弟见面啊。
第308章 三十
败者组的回归,为训练营带来了新的活力。
以为回到学校的同伴原来并没有回去,而是就在训练营的附近接受魔鬼训练,最终归来。或许再打一次七球对决,比赛的结果会发生改变,这样的结果,原本是胜利者的胜者组,又怎么能轻易接受呢?
为同伴而开心,为相遇而喜悦,以及对自身实力的不满足,和对进步的迫切。
训练营优渥条件下有些放松的气氛重新变得紧张起来。
当然,这些都是良性竞争。
训练营的宿舍也重新调整过了。教练组结合对不同队员的评估,和这些日子以来一些队员的迫切心愿,调整了宿舍。
就像是种岛的舍友纷纷逃离种岛的宿舍,让种岛成为独居人一样,仁王和迹部的舍友也各自逃离。南强烈要求要和东方一个房间,刚回归的东方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知道我们搭档情深但是部长,你这么想我吗?
天根也申请和黑羽一个房间。
反而是迹部和仁王两个人虽然平时偶尔会抱怨,但这时候反而并不觉得需要调整房间。
都已经布置好了,楚汉河界都画完了,再调整宿舍,也没什么意思吧?
况且他们的新舍友
桦地站在房间门前,看着被分成两半的,分别写着迹部王国和仁王王国的门牌,陷入沉默。
当天晚上训练营的宿舍楼掀起了一场枕头大战,当做对回归的败者组的欢迎仪式。高中生和国中生并不住在同一层,因此整层楼都是国中生的狂欢。
在楼下的高中生们听着楼上的动静,不由得感叹小孩活力四射。
这种时候,让我为大家演奏一曲助兴吧。入江自语着,拿出了他的萨克斯风。
同房间的鬼和德川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助兴
萨克斯风的歌声响起时,枕头大战正进入最激烈的阶段。用枕头打架的国中生们玩得开心,不怎么能注意到背景音乐。
倒是一楼,高中生们纷纷捂住了耳朵。
楼上吵就算了,入江还故意能好好吹为什么要故意双重噪音实在是太让人崩溃了!
又是几天过去。
在败者组回归过后,黑部教练不再频繁安排换位赛,也没有安排整个球场的换位赛,训练单也进行了一些项目上的调整,看上去像是大战之前的调整状态训练单。
一些敏锐的选手已经意识到,或许一场大战将要来临。
一军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下回来的。
将近一个月的远征,足迹涵盖美洲,欧洲和亚洲。虽然比赛的对象大部分是商业球队,但也算开拓了眼界。
球技到达一定程度,日常的基础训练便只是保持基础稳固的方式。想要进步,就一定需要大量的比赛。势均力敌的比赛,或者是实力胜过自己一线的对手,效果最好。
网协显然也花费了不少心思,安排的流程和比赛对手,能让一军中大部分选手获得收获。
当然,自己出去流浪提升实力的平等院是不把这样的比赛看在眼里的。但他有作为领队的基本责任心和为人处世的能力,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也将队伍完完整整带回来了。
甚至还多带了一个队员回来。
这家伙说他是日本人。平等院和黑部打电话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他实力很强,如果真的能加入日本队,能提升我们的实力。
强到什么程度?黑部问。
他和加治的比赛,加治一分未得。
黑部在听完这句话后沉默了一会儿,默认了平等院的安排。
越前龙雅就这么跟着一军一起上了去日本的飞机,没花一分钱机票钱。
飞机降落在日本是凌晨,再坐大巴进入训练营正好是清晨晨练的时间,也是平时会安排换位赛的时间。黑部提前一天安排好了对战名单,此时也贴在了训练营的宣传栏上。
高中生自有恩怨,想要将一军拉下马来的人有很多。
国中生被安排了比赛的只有幸村一个人。当然,黑外套组拥有特权,他们拥有随意挑战的机会,并不限于训练营的球场换位安排。
于是柳截住了三津谷,桃城和谦也也截住了平善之和原哲也。
黑外套组各自挑选自己的对手,并且都获得了胜利。
这是一个很热闹的早晨,一军后十位全都更换了位置。在中央球场等待他们的一军前十得到了让他们惊讶的结果。最终,平等院和黑部决定,第二天举行正式的一军挑战赛。由一军先手出战,训练营里剩下的所有人愿意上场的,自由出战。
定下时间和规则之后,舟车劳顿的一军(和已经不再是一军的人)去休息调整时差,训练营里的人则按照训练单完成当日的训练。
仁王知道种岛是no.2.
前辈会打单打吧?
按照规则,由高中生先手,那么高中生便可以自由选择单打和双打。
仁王并不清楚种岛平时是打单打更多一些,还是双打更多一些。他知道种岛双打也打得不错。毛利前辈也在一军名单里,还有曾经大比分打败过迹部的冰帝上上任部长。但仁王想要比赛的人只有一个。
实际上,在这场挑战赛规则公布的时候,仁王已经犹豫过了。
他和种岛有很多机会可以比赛,要在这种公开的,全训练营都会瞩目的场合来打一场比赛吗?
而犹豫过后,仁王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公开的比赛,和私下的比赛,是不一样的。
心态或许会一样认真,但公开的场合就是更能逼迫人表现得更好一些,更拼命一些。
而仁王认为,已经到时候了。
他认为这是一场只许赢不许输的比赛,而他的实力也让有比赛一定能赢的自信。
种岛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怎么?如果我打双打呢?
那就在双打上打败前辈你。仁王说,但我希望前辈你打单打。
种岛眨了眨眼,回过头想说点什么,却对上了仁王的视线。
他被仁王的视线刺痛了。这是很奇怪的说法。通常只有番剧和漫画里会有这样的情节,因为实际上人的眼神并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但种岛确实是感受到了,仁王看过来的目光里的重量。
他很少,不,应该说是几乎没有见过仁王这样的眼神。
哪怕是在冲绳岛上,提出想要比赛的仁王,也不曾露出这样的神情。
像是被野兽盯住了,种岛第一次在面对仁王时感觉到危险。
他嘶了一声,也收敛了笑意:单打吗?
他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只是在沉默过后重新笑起来:不知不觉长大了呢,仁王君。
是故意用了敬语。
平时他会在称呼仁王的姓氏时加上各种前缀或者后缀,类似小仁王或者小鬼,哪怕简单喊仁王也带着调侃和前辈称呼后辈时会有的特殊语调。
但这次他称呼仁王,仁王君。
是意识到或许这次真的会输,并且开始提前考虑,如果真的输掉了,那么他这个no.2该怎么办。
这么早就开始思考输掉以后的事吗?回过神来种岛自己也有些哭笑不得。他明明也有着打败平等院,拿到no.1位置的雄心,也为此在不断开发着自己的招数,但此时面对一直教导的,也从未输过的后辈,却突然开始思考如果这场比赛输掉会怎样这种事
仁王并不知道面前种岛心中的纠结。
他puri了一声:别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啊,前辈。我当然已经长大了。
不只是仁王在挑选自己的对手。
迹部也在思考,他到底要选择谁做对手。
他当然也想打赢越知,但要找越知打练习赛并不是难事,并且他也知道,越知在今年在u17很少打单打,而是有了一个固定的双打搭档。要选择双打吗?训练营里如果有人能做他的双打搭档
晚上他问了仁王:明天的比赛,你有打算打双打吗?
不,我会选择单打。仁王说。
迹部从仁王的答复里发觉了什么:啊恩,你已经挑选好你的对手了?
是这样没错。仁王承认了,倒是你,难道考虑打双打吗?
他观察迹部的表情,捏着自己的小辫子笑道:啊呀,你刚才那么问我,难道是想和我一起组双打吗?
迹部并不觉得这是不能讨论的话题:如果要打双打,自然要选择配合得更默契的人。
真让人受宠若惊,你居然会觉得我们两个人的双打默契吗?
至少上次组双打时打得不错。迹部说,而且,你不是有那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