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完全就没有听明白了两人说的是什么,反正他心里是清楚那个老妪就是独孤丽。
可这两货还没见过独孤丽现在长什么样子。
“那可不?”赵元含笑着说:“难道你们看不上?我告诉你们,别说咋今个儿是酒喝多了。
迟早有那么一天,我要拿下她!”
听到赵元这样说,两人的眼睛都发直了。
李仁心中更是直接冒出来了四个字“五体投地”。
“哈哈哈……”
赵元纵声大笑着,醉倒在了椅子上。
“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抱江山,女大三百修金丹!”
李仁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也就此醉倒在椅子上。
白洪海鄙夷地看了一眼两人:“什么酒量?阿元你沾酒就醉,勉强撑到了喝下两小杯。
小李子你真的是差的过分了啊!”
话音落下,白洪海也脑袋一歪,倒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郡守府。
李司将一大包裹的书信全部整理了一下,他自己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这些东西,简直可以将三皇子打入无间地狱之中去了。
一旦公布出来,别说三皇子没有可能参与到皇储的争斗之中。
就算是想要保证自己的荣华富贵,恐怕都已经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孙诗第看着沉默不语的恩师,低声询问起来:“师父?可是……”
“都已经到了这一地步,三皇子是有心把为师退出去,成为众矢之的,他自己好抽身而退。”
李司的神色有些狰狞,在火光底下,看起来令孙诗第心中有些发紧。
“就单纯的因为为师是赵人?”
“呵!”李司冷笑了一声:“为师是赵人不错,但是为师也同样已经在秦国为官十数年,更是做到了廷尉的职务。”
廷尉乃是三公九卿之一的九卿职务,位高权重,执掌大秦刑罚。
绝对的巨佬人物。
他兀自叹了一口气,暗自摇头说道:“想当年,三皇子为了拉拢我,曾经在风雪夜里苦等一夜时间。
为师为他的真诚所感动,这才加入到了三皇子的阵列中来。
可是,伴随这朝政的改变。
政敌对我狂轰滥炸的时候,三皇子不曾出手相助也就罢了。
还有意无意的想要和为师划清界限。”
李司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这些东西,我让你师兄亲自送往咸阳去。
你我师徒,这辈子能不能翻身,就看着这一次了。”
孙诗第迟疑了一下,拱手道:“师兄做事情鲁莽,孩儿愿意跟随师兄一起去。”
李司伸出手来,想要摸一摸孙诗第的脑袋,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把手收了回去:
“好孩子,你都已经长大了,你放心,你师兄不会出事的。”
“嗯?”孙诗第不解其意。
李司忽而大有深意的一笑:“你从没有问为师,远在北地郡,又是怎么知道咸阳城那边的风云涌动的?”
孙诗第表情有些吃惊,随即了然,可却又疑惑地问道:“恩师被贬官以后,以前的老朋友,不是都已经断了关系了吗?”
“嗯,确实是断了关系。”李司点头道:“不仅是以前的老朋友,就连为师以前的弟子们,也有很多明面上和恩师断绝关系的。
但是,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几个不怕死的人。
依旧和为师保持着联系,这些事情,也是他们透露给我的。”
李司忍不住轻蔑的笑了笑:“这也是为师能够肯定,你师兄带着这些东西去了咸阳城以后,三皇子一定完蛋的缘由了。”
李司端起茶来,缓缓地喝了一口气,却难免有些惆怅起来:
“想当初,为师在咸阳城中,开馆收徒,门徒八百人,震惊天下。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为,为师在不久的将来,就会继承我大秦丞相的职位。
只是可惜。
人生遭逢变化,当真是白云苍狗,沧海桑田,只在一念之间啊!”
孙诗第也忍不住要摇头,李斯门徒八百,到最后只剩些王破虏一个。
而他,是到了北地郡以后,新收的,也只有一个。
“此外,咸阳那边还有一些别样的消息传了过来,为师是时候告诉你了。”
“嗯?”孙诗第一脸错愕的看着李司。
难不成自己的师父,还有什么惊天大秘密隐瞒着自己吗?
“赵元此人,用心交好便是,至于为何,你不要多问,该是你知道的时候。
为师自然会让你知道。”
孙诗第倒是正色道:“赵兄此人,为人刚正不阿,虽然看似言语之间,放浪形骸在天地之间。
但其人身上,自有一股正气在,确实是我辈读书人楷模。”
听着弟子的话,李司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言。
很明显,这憨厚老实的门徒,并没有听出自己想要他做的事请是什么。
不过,李司并不会过分强调些什么。
“还有,封山县县令的职务,应该是落在赵元身上,而你,还有王文楠、欧阳奇三人,则会分别出任县丞、县监、县尉。”
孙诗第表情又是一惊:“这……”
“你以为是为师的意思吗?”李司笑了笑:“这是咸阳那边的意思。”
李司眯了迷眼,自语道:“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咸阳朝廷的庙堂高处,竟然理会了江湖之远的苇河县?
这其中有什么缘由,你无需多想。
有些事情,如果不是真的发生了,你就算是把自己跌脑袋想破了。
也不可能想得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孙诗第拱手道:“恩师放心,弟子素来就不会钻牛角尖。”
“嗯。”李司微微点头:“如此最好不过了。”
清晨的宿醉,伴随着一阵锣鼓喧天的声音传来。
赵元躺在床上,闻着空气里的花香味道,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一个曼妙无比的身体,正在自己不远处一晃一晃的。
很自然,赵元瞬间擎天柱了。
下一刻,赵元看清楚那个人是调制香料的高手春十里以后,骤然一个机灵坐立了起来,浑身不自觉地冒出一身冷汗。
一抄手,就往自己裤裆抓了下去,感受着没什么异常反应,犊鼻裤还是保持着昨天的姿势以后。
赵元松了一口气,明白自己没有在酒后失身。
春十里看着动作幅度很大的赵元,顿时会意那是什么意思,她有些尴尬的咬了咬嘴唇,却不知这个动作更是令人难以自拔。
“赵公子放心,我过来调制香料,是为了让你在睡梦中,就消除宿醉的不适感。
赵公子自己感受一下,现在可是没有以往宿醉之后的不适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