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休息,陆汝央就没着急起来,等再睁眼已经九点了。平躺了两分钟,她忽然想起昨晚留宿的霍延泽。
要是她自己的话就算了,但是家里还有一个客人,总得给人家做点早饭吧?
大致收拾了一下,陆汝央去客房敲门。可敲了半天也不见里面有回应,按下门把手开门。
里面哪还有霍延泽的影子,床铺收拾的整整齐齐,完全看不出有人睡过的痕迹。
走了?陆汝央莫名其妙的关上门。
刚想去厨房简单做点吃的,门就响了。她没多想,以为是徐清回来了,毕竟徐清一晚上都没回家。
但她没想到,一开门面对的就是一通狂轰滥炸。
“卢小姐,霍总出轨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不是霍总为了掩盖真相推出的棋子?你对这个……”
门口的男人戴着眼镜,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个不停,脖子上还挂这个摄像机。
一看陆汝央就知道他是个记者,脸一沉就要关门。
记者没想到她开门开的这么轻易,也知道这门要关上了,再想打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脚一伸卡住了门,更顺带着将准备好的箱子拖过来抵住,这下陆汝央就是想关门也不行了。
她有些后悔开这个门了,“你想干什么?”
无所谓陆汝央黑不黑脸,记者义正言辞的说:“我们就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知道这门自己也关不上了,陆汝央索性就大大方方的回着。
看她这态度,记者乐了,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录音笔,还没等按下录音键,“啪”的一声,崭新的录音笔被打掉在地。
录音笔顺着光滑的地面滑出去老远,他愣了一记,心里的火窜了上来,恼怒的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
陆汝央看了看手,“真不好意思,没看到手滑了,要不你去拣起来看看?”
嘴上说着抱歉,但那神情和语气可是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记者是想去捡,但是他怎么能不知道,只要自己去捡了,这门肯定就会关上了。
他的眼神顺着录音笔看向楼梯间,收到信号后忍了忍怒气,“一个录音笔而已,卢小姐还是跟我说说霍总出轨的真相吧!”
说话的时候他的心都在痛,那只录音笔是他为了能更好的录下消息情报,可花了他不少的血汗钱。
但紧接着他攥了攥手掌,没事!做完这一单就有大钱了!
因为楼梯间被门挡住了,陆汝央只当他是在看录音笔,也没多注意。
听了他的话,陆汝央面色不变,“出轨?那你应该去找本人啊,找我做什么。”
她说的漫不经心,记者也明显是猜到了她说的话,“前一阵霍总公布了你是他的未婚妻,他的事情你不应该是知情的吗?”
这话逗笑了陆汝央,她轻笑一声,扬起的嘴角带了不屑。
“谁告诉你未婚妻就会知道一切的?你都说了是未婚,怎么,你未婚妻出轨你也会知道?”
后半句话怼的记者死咬牙,但他从口袋里翻出几张照片,示威性的举起。
“卢小姐你不相信也没办法,证据都有了,霍总出轨莫氏千金都已经登上了头条,难道你没看新闻吗?”
那几张照片上黑乎乎的,两个人手牵着手,男人毋庸置疑一看就知道是霍延泽。
但是那个女人,除了能看出那一头长发是个异性之外,陆汝央还真看不出来是莫媛媛。
对这些陆汝央是不信的,上次他们四个人一起等车,都能被拍出她左右勾搭、一个不落的模样,还有什么不可能?
那照片陆汝央也就扫了两眼,“你们记者拍照片也不拍的清晰点?什么摄像机拍出的画质能这么昏暗模糊?”
满脸的嫌弃和质疑,挥了挥手,“这件事你应该找最有发言权的霍总不是吗?再不济也应该是那个莫小姐吧?”
记者嘴里的话一噎,脸色相当难看。别说这消息本来就是捏造的,就算是真的,谁敢去找霍延泽?
这女人还真是不好糊弄,他余光瞟着楼梯间,掩在里面的人瞪了他一眼,冲他使眼色。
深吸一口,记者显然不打算放过陆汝央,“听闻你和莫小姐有过节,你勾引霍总上位的消息是属实的吗?”
他拐了个弯另辟蹊径,只要陆汝央回答其中任何一个问题,那么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任何人都在意自己的名声,亲耳听别人污蔑自己,是个人都会反驳几句吧?
但他还真就想错了,陆汝央显得比刚才还漫不经心,脸上的鄙夷更甚,隐隐带着不耐烦。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离开,我还有事没空跟你闲扯。”
记者正正神色,“卢小姐,你还是把真相都说出来吧,难道你也想有人像你欺骗大众这般欺骗你吗?”
陆汝央直接忽略他的话,“不走是吧?”
不知怎么,记者忽然觉得有些危险,但任务没完成怎么走?
陆汝央看他大有一副不说明真相他就不离开的架势,得!也不跟他浪费口舌了。
还等着陆汝央回话的记者见她直接转身进去了,一急也想跟着进去,但脚就这么悬在半空没落下去。
他站在门口堵着是一回事,但他要是进去了那可就是私闯民宅的事了。
正当他纠结呢,就见陆汝央拖着条水管出来了,手一滑,强大的水流直接冲着记者就去了。
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身的水,他吓得直跳脚,陆汝央目光不善,“滚。”
浑身上下灌满了水,眼镜上一片水雾,他赶紧护着挂在脖子上的摄像机,“你这个……”
“不滚是吧?”
陆汝央作势又要喷水,记者眼尖哪还敢呆在这,撒腿就跑,也顾不上任务不任务的了。
冷哼一声,陆汝央踢开门前的箱子,“砰”的关上门。
这一幕落在躲在楼梯间的莫媛媛眼里,她狠狠一跺脚,咬着牙恨得不得了。
该死!没有的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她紧盯着门,像是能穿透门看见陆汝央似的,贱女人!自己与她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