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小,但因为离得很近,顾七七还是听到了,她回过头去看了一下,就直接转身拉住了慕靖渊的手,默默地离开了剧场。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顾七七和慕靖渊往摩天轮走,她一路都沉默着,直到周围完全陷入黑暗,才用力握了握慕靖渊的手。
“我怎么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们…”顾七七小声的说着。
“有我在。”慕靖渊回握住顾七七的手,嘴角漏出微笑。
两人终于走到摩天轮下方,此时大家都等着坐这个设施,等到他们的时候,慕靖渊拉着顾七七走了上去。
顾七七觉得这一路那种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近了…
她有些害怕,可能真的是有了什么后遗症,这方面的感知明显是高于其他,慕靖渊也感受到了她的想法,更是直接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她走进了摩天轮里。
“不要怕,这个人总不可能跟着我们坐上摩天轮。”慕靖渊平静的说道。
两人坐上去之后,黑暗处一个人拿出手机汇报。
“鬼屋里人太多了,又暗又黑,根本没办法下手…您放心,他们已经坐上了摩天轮,只要等他们下来,我们就立刻行动!”
顾七七直到坐上了这个密闭的空间,心里终于安定下来,她放松的靠在慕靖渊肩上,虽然不知道下去之后,还会不会安全,但至少现在是足够安全的。
摩天轮突然亮起了灯,外面的灯光在快速的转动着,顾七七觉得有些晃眼,回头看向慕靖渊。
“你在做什么?”顾七七好奇的问。
她的问题并没有得到答复,因为在两人升到最高空的时候,天空突然炸开了烟花,各式各样的颜色,绚烂又夺目,让顾七七完全移不开眼睛。
烟花她不是没见过,只是总觉得,今天的格外好看。
“喜欢吗?”慕靖渊轻笑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
顾七七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想来这些‘格外好看’的烟花,一定是慕靖渊特意买来的了。
“嗯,很好看。”顾七七笑着说道。
两人下了摩天轮,烟花刚好是最后一个,直到两人走出这个游乐设施,烟花刚好结束。
暗处的人立刻倾巢出动,利用人脉直接关上了摩天轮的灯光,从黑暗处打倒了‘慕靖渊’,捂住‘顾七七’的嘴巴…
时间掐的很准,顾七七回过头去看,发现摩天轮的灯光也熄灭了。
“诶?怎么关灯了?”顾七七奇怪的说着。
慕靖渊拉着七七,让小女人把头转回来,淡定的回答。
“可能是准备散场了吧。”
“哦…”
回到车里,慕靖渊听着里面的答复,悄悄的收回了耳朵里的蓝牙耳机。
“不对劲!”顾七七突然猛的一回头,用探知的眼神看着慕靖渊,“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今天特别奇怪?诶?这不是回家的路啊!我们要去干什么?”
慕靖渊笑了笑,用温柔又爱惜的声音说着:“带你再去看一场烟花。”
“看什么烟花?还有,你为什么突然要我穿这条裙子!”顾七七说道。
在摩天轮的顶端,慕靖渊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条裙子,他自己也换了一件长的风衣,顾七七今天穿的的白色的短裤,一条长裙子刚好把她里面的衣服全部盖住了。
另一边,码头…
靳冬叶穿着一身黑衣站在岸边,看着手下带来的人,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那人被黑色的麻袋套住了头,看不清面容,到身材和顾七七无疑。
她蹲下身,用自以为温柔的口气开口。
“七七,你别怪我,我哥他真的很需要你,我不会后悔今天做的决定,但是你放心,我和我哥都是真心想对你好,
我希望你能融入我们,也希望你能不计前嫌,你放心,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一定会让你平安的带回到我哥身边的。”
靳冬叶说着,站起身来指挥着手下把人抱上船,想了想她又停住了脚步。
“给她松开吧。”靳冬叶说着。
如今‘顾七七’已经在她的势力范围里,就算她可以插上翅膀,也绝对跑不掉了。
谁知道这时候,突然传来汽车的鸣笛声,那车开着大灯,刺眼的光让几个人都睁不开眼睛。
等灯光暗下来之后,靳东叶终于看清了来的人。
是慕靖渊!
那有怎么样?人现在不在他的手里,慕靖渊还不是要乖乖谈判,最后无计可施的看着她们带着带着‘顾七七’离开!
靳冬叶想着。
她恨透了这个男人,不为别的,就单单只是因为这个人让哥哥已经变的有些疯癫。
她从小到大崇拜着的哥哥,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还不是因为这个男人!
谁知,慕靖渊并不慌张,而是微微俯下身,手抵在门框上,从车里拉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顾七七走下车,乖乖的让慕靖渊把风衣披在她的身上。
“夜里风大,小心着凉。”慕靖渊轻声说着。
靳冬叶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顾七七,又低下头,此时这个人已经漏出了面容,不但不是顾七七,甚至还是个戴着假发的男人!
那男人虽然身材瘦小,看着和顾七七无疑,却身手矫健,知道对方发现了自己的身份,立刻自己解开了绑在手上的绳子。
在大家还愣神的时候,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靳冬叶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易就被人摆了一道。
她毕竟是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手段,所以其中的细节自然是比靳东柏差了不止一点,其中的漏铜百出,她直到现在才幡然醒悟过来。
靳冬叶不信邪,她试图用轻柔的语气开口,可无论如何,说出话,都是颤抖的。
“七七,你不要这么执迷不悟了,爱你的人是谁,你早晚会知道的,和我一起走吧,我保证你会有更幸福的未来!”靳冬叶说着。
“更幸福的未来?”顾七七好笑的重复着,她想着,自己说的果真没错,说到底,靳冬叶和靳东柏还是同一种人,那种高高在上,习惯性掌握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