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冷光一闪而过,带着浓烈的杀意。
鬼魅一般的身影几乎和黑暗融合在了一起,慢慢的接近雕花木床。
黑衣人将明晃晃的大刀举起,眼中闪过残忍,朝着被窝的方向砍了下去。
感受到杀意袭来的夜离,将被子一踢,霎时就罩住了黑衣人,快速的从床边抽过来一把剑,快速的一翻身,手持三尺长剑,对着被被子罩住的黑衣人刺了过去。
一声闷响,黑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夜离眯起双眼,扫视了屋子里的其他黑衣人,一把将剑抽出来,黑暗中看不见剑身上面残留的血迹,但在场的人都已经闻到了鲜血的味道,似乎看到了死神已经悄悄来临了,匿身于这片黑暗之中,似乎下一秒就会有谁被死神索去了生命。
但是,这些人虽然心中闪过惧色,可是却依旧没有后退半步,毕竟都是过着刀口舔血的人,他们早就将身家性命交给了死神。
所以,一时间,黑暗的房子中传来了各种刀剑碰撞的声音,鲜血的气味也越来越浓烈了。
黑暗中,夜离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看着最后剩下的两人。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想要返魂珠,有本事自己来夺取。”夜离拿出一张白色的手绢,不紧不慢的拭擦这剑身,看着两个人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戏谑。
剩下的两人,一个重伤,一个断臂,夜离不打算再大开杀戒了,放了这两人回去交差。
那两人狼狈逃离,来的时候是从外面翻墙过来的,那时候一共十几人。回去的时候是从大门口狼狈逃走,而且只剩下俩个人。
夜离甩了手中沾血的手绢,斜眼瞥了身旁,这房子几乎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跨步从外面而去。
第二天早上,我睡醒之后,在双喜的伺候下洗漱完毕之后,司马泽逸已经派人过来叫我去吃早饭了。
平时大部分的时候我都习惯在自己的院子里吃早饭,不过既然是司马泽逸特地叫人过来喊我去,我自然是不能拂了面子的。
穿了一身淡蓝色的衣袍,天气渐渐冷起来,我又拿了件披在外面的白色狐裘披风,领口白绒绒的细毛我格外的喜欢。
“公子披上这披风可真是好看。”双喜脸色微红,自己公子一直都是这么的好看,不过现在更觉得好看了。
我看了双喜一眼,嘴角微勾,脑海里想起了夜离。
抬手看了看右手终止戴着的戒指,这枚戒指有些奇怪,并不像夜离当初给我带上的那个样子。
来到客厅里,如今这府里置身下了我们三兄弟了,老爹带着娘亲已经离开了,所有的家务都已经稳妥的交给了大哥司马泽逸,当然,我和司马华身上也有任务了。
“三弟,早啊!”司马华已经端正的坐在桌子面前,露出灿烂的笑容朝我打招呼了。
我对司马华点点头,也打招呼:“二哥早,大哥早。”
然后坐在了司马华的对面,我偷偷的朝司马泽逸那边瞄了一眼,气氛有些诡异,司马泽逸好像有些不开心。
我朝司马华挤挤眼,想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马华却看不懂我做出来的暗示,跟着我的动作,对我挤眼。
我尴尬的收回视线,用手遮住自己的双眼,这司马华真的是老爹亲生的吗,这么单纯的性子,一点都没有商人的精明样子。
“吃饭吧!”司马泽逸出声道,声音淡然,听不出他话中的喜怒哀乐。
我只好静默的点点头,气氛真是有些压抑,不知道司马泽逸怎么了。
吃完早饭后,司马华要去校场练武,而我也正想去夜离那边,但还没有出门就被司马泽逸堵住了。
司马泽逸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下,忽而问道:“三弟是要出去吗?”
我干干的笑了一声,点着头,道:“是啊,在院子里闲的慌想出去转一转。”
“大哥可能要离开太原一趟,这青冥山庄的事情就得交手给你了。”司马泽逸从我身边走了进去,去了我的房子里。
我侧了身,只见大哥身边的阿福抱着一叠书籍也从我身边进去了。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我苦着脸跟了进去。
“大哥去登州有什么事情吗?”尽管想去夜离那里,但是我现在也是司马玥,不能弃司马家不顾啊!
“很重要的事情,具体一时间也难以详说,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府中所有大小事务都得交给三弟你了,你也别太给自己压力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去问管家,他会告诉你的。”司马泽逸耐着心说道。
我点点头,司马泽逸离开后这些事情都得交给我,这是我的责任,我不能推脱,只是对于这些事物,我还是真的有些不太懂。
看来最近是不能去看夜离了。
那个家伙不知道会不会想我?可能不会吧!他怎么会去想一个男的呢!
“事情就这么多了,这些时间就辛苦三弟了。”司马泽逸道。
我马上神游回来,除了刚开始的话我听进去了,后面的话我都没有听,不由的懊恼一下,点点头,道:“不辛苦,这是我该做的,大哥去登州,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路上保重!”
现在乱世不太平,我希望司马泽逸平安出去,也要平安的回来,他是司马家的支柱,一定不能有事情。
司马泽逸这下脸上淡漠渐渐的缓和下来,嘴角总算牵起一抹弧度。
不过我是没有注意这些了,看阿福将那叠书籍放在了桌子上,我走过去看了看,才发现这是账本,繁体字看的我快要吐血了。
但是当着司马泽逸的面,我还是装作很淡然的翻了翻这些账本,最后盖起来。
“大哥尽管放心离去,这些帐我会一一看完的。”字都不认识几个,让我看什么,简单的几个字还好,让我全部认识那是有点难度了。
司马泽逸点点头,又和我交待了一些府内大大小小的杂事。
我现在才明白这个当家的还真是不容易,要懂得事情还真多,希望他早点回来,不然我可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