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面色暗沉,关键时刻他一定会弃车保帅,他是不会管那个蠢货的,他早就提醒过艾氏,要用可靠的人来做,艾氏目光狭隘,认为只有家人才是最可靠的,却全然不知艾家的人都是些扶不上墙的烂泥。
“大胆贼人,这亲戚也是可以乱认的吗?”顺天府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佯装一脸严肃地吼道。
“回大人,尚书府二夫人确实是我的亲姐姐,我是许尚书的小舅子!”艾亮挤出一丝粗鄙的笑容,谄媚地道。
“哦?许大人,这人你可认识?”府尹大人侧眸看向许尚书,似笑非笑地。
“识得,他确实是二夫人的弟弟,但是这事与我们无关。”许尚书眼皮一耷拉,难掩嫌弃之意。
“姐夫!你,你不能这样啊?若不是你府上的管家跑到艾家找我,我又如何知道许安然的院子里堆着宝贝?若不是你们授意,我们在尚书府又岂会入无人之地。”
艾亮一看许尚书的态度,顿时就翻脸了,这许永财可不是个东西,如今出了事,想一脚将他踢开,让他做个冤死鬼,想得美!
“亮子,你休要再胡说,还不赶紧认错,这宝物不翼而飞,估计另有隐情!”艾氏眼睛一竖,立即阻止自家弟弟再继续说下去。
“呦!安然还真没发现,艾姨娘什么时候开始都能断案了,说的条条是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艾姨娘就是这场案件的主谋呢。”许安然一脸鄙夷地瞥了一眼气鼓鼓的艾氏,阴声怪气地道。
“放屁!你还含血喷人!”艾氏硬端着的所谓的端庄贤淑一下就崩塌了,单手掐腰,开出口成脏的。
“啪嚓!”许安然抬手就给了艾氏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艾氏肥腻腻的圆脸颤了三颤。
能动手解决的,她向来懒得动口。
艾氏顿时被打懵了,单手捂着瞬间肿起老高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许安然:“你,你竟敢打老娘?”
许安然一脸轻蔑地睨着艾氏,撇嘴一笑:“呵!你是谁的老娘?你不过是个妾,竟敢骂尚书府嫡女,你问问府尹大人,你该不该打?”
“不是该打!是打得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脸傲娇的战王夜寒轩。
“战王千岁教训的是,艾氏确实刁蛮跋扈,逾越了,该打!该打!”许尚书原本瞪着许安然的厉眸,瞬间化成了一滩春水,低三下四地道。
艾氏一脸恨意地捂着脸,许安然长能耐了,竟敢对她动手了,既然这样,她更是留不得,待翅膀硬~了,那还了得。
最可气的是那个窝囊废许尚书,不但不敢替她说话,还敢说打的对,哼!这笔账她记下了,这男人关键时刻真的靠不住!
“府尹大人,说不定这些珠宝已经被许安然藏了起来,然后来个贼喊捉贼,故意栽赃!”艾氏眼珠一转,忙开口辩解道。
“嗯,来人啊,仔细搜一下三小姐的院子,每个角落都不可放过。”府尹大人命令道。
侍卫们应和一声,领命下去,仔细地搜了起来,半晌一无所获地回来禀报:“大人,三小姐的院子确实没有藏匿珠宝。”
“嗯,知道了。”府尹大人微微颔首。
“既然这事与二夫人艾氏有关,那么就请二夫人也同我们走一趟吧。”府尹大人睨了一眼艾氏,又看了看许尚书,一脸森严地道。
“这,这与贱内何干?这不过是艾亮胡搅蛮缠!”许尚书不由地慌了神,连忙为艾氏开脱。
“许大人,这事到底与二夫人有没有关系,到了顺天府自然就一清二楚了,许大人请放心,目前为止还没有我们顺天府断不了的案,再硬的嘴到了顺天府,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细。”府尹大人轻瞄一眼许尚书,别有深意地道。
“这……那就请大人多多关照……”许尚书拱了拱手,欲言又止地。
“老爷!妾身不能去顺天府啊,妾身可是什么也没做啊!您要为妾身作证啊!”艾氏一听顿时慌了手脚,拽着许尚书的胳膊,哭天喊地道。
“闭嘴!瞧你像个什么样子,府尹大人自然会明察,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就安心随着去吧!”许尚书一脸厌恶地掰开艾氏抓着他胳膊的手,一脸心虚地道。
艾氏不由心中冷笑,正是因为顺天府尹刚正不阿,又聪慧过人,断案如神,她才不敢去呢好不好,看来这个许永财是想弃她于不顾啊!
“老爷,你,你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等你为妾身作证呢!”艾氏嘴上恳求着,眼神却是暗藏威胁地看着许尚书。
许尚书只觉得身形一颤,艾氏这个蠢货,还真以为他会弃她于不顾,看在两个孩子前途的份儿上,他也不能让艾氏背这个罪名啊!
“你随府尹大人去便是了,需要本官去作证的时候,本官自然会出堂作证!”许尚书气哼哼地一甩袍袖,甚是厌恶地道。
“通通带回顺天府!”府尹大人一声令下,官兵侍卫们押着几人便出了许府。
许倩茹扭着水蛇腰,婷婷袅袅地来到了战王近前,姗姗一礼,杏眸含泪,更显得楚楚可怜:“倩茹参加战王千岁,还请王爷明察,姨娘确实没有参与这事。”
许倩茹是想借助自己的美貌来迷惑战王,让战王为艾氏说一句好话,哪成想战王看都懒得正眼看她一眼,而是不屑地道:“许大小姐似乎求错人了,这事儿,你理应去同府尹大人去说,本王不能抢了府尹大人的饭碗不是。”
“噗!这理由够直接,可惜了许大小姐花容月貌,也有碰壁的时候,嗤嗤!谁让她遇到个不解风情的家伙。”许安然心里暗笑出声,连连摇头。
“王爷?”许倩茹一脸懵瞪,显然她做梦也没想到,战王竟然对她的美色视若无睹,一点面子也不给她。
“本王的话你听不懂?”战王看傻子似地瞥了许倩茹一眼,显然不愿意再搭理她。
“王爷,夜深露重,您到屋里喝杯茶再走吧。”看在战王爷送了那么多的谢礼的份上,许安然决定摒弃前嫌,握手言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