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佳艳气得面红耳赤,一脸委屈地看向皇后,语带撒娇地道:“皇后娘娘?您看她太过分了,哪有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简直粗鄙!”
“放肆!你不过是个郡主,安然好歹是太子哥哥的未婚妻,你竟敢当众编排起未来的太子妃来,好大的胆子!本宫真不知道,这唐王府的家教竟然如此不堪!真是丢人现眼!”云灵公主端足了架子,横眉怒目地看着唐佳艳,一脸厌恶地道。
“公主,你,你竟然替她讲话?我们俩才是好姐妹,你,你难道忘了!”唐佳艳顿时一脸的惊慌,这个愚蠢的云灵公主不是向来都最听她的话的吗?不是一直当她是知心好友的吗?今日为何为了一个许安然,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训斥她!
“闭嘴!之前是本宫被猪油蒙蔽了双眼,识人不清,如今本宫终于分辨得清孰是孰非,孰好孰坏了,我们不是一路人,自然是不适合做朋友的!”云灵公主丝毫不给唐佳艳留面子,直言嘲讽道。
“公主!你,你被她骗了,你,你会后悔的!”唐佳艳只觉得头嗡的一下子,差一点晕倒在地。
她不是多舍不得云灵公主这个朋友,而是怕云灵公主识破之前她做过的一切,那样可就悲催了,云灵可是皇帝身前最为得宠的儿女,她想要她唐佳艳的小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哼!本宫现在就很后悔!后悔当时识人不清,被你挑拨,做了那么多的蠢事,以至于本宫在京都的风评一度很差,这都拜你所赐,本宫还真是小瞧你了!”云灵公主轻蔑一笑,冷冽地道。
“公主,您,您冤枉佳艳了,佳艳一直当您是最好的朋友,佳艳怎么可能做对不住公主的事情呢!”唐佳艳顿时慌了,赶紧跪倒在地,恳求云灵公主原谅。
“算了你起来吧,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日后我们不是朋友,只当不认识就好。”云灵公主不能耐烦地摆摆手,便移开了眸光,与许安然悄声热聊起来。
唐佳艳只觉得双颊滚烫,抬不起头来,皇后看向她的眼神也冷下来几分,不由地心底暗骂:“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唐王妃示意唐佳艳起身,云灵公主在气头上,不想原谅她,她求也没用,等过些时日,她们想好了对策,再去哄小公主,总比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强。
唐佳艳气呼呼地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皇后盯着眼前琉璃杯里的佳酿,唇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而后再一次看向许安然,笑容不减地道:“本宫倒是越来越稀罕你这簪子来,可否拿来与本宫瞧瞧?”
许安然宛然一笑,立即取下金簪递给踱过来的内侍,那内侍赶紧将那金簪呈给皇后娘娘过目。
皇后娘娘一脸的欢喜,手捻着金簪,爱不释手的看来看去。
“皇后娘娘对这支金簪还真是情有独钟哈!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怠慢了皇后娘娘呢?”一旁的寰妃瞧着皇后阴险又做作,惯会兴风作浪,甚是鄙夷地道。
“本宫不过是惊叹于它工艺上的精巧,这工艺完全可以同我们宫里的技师们所制的簪子相媲美了。”皇后心中怒火中烧,面上还不能表露出半分,压抑着怒火,不失端庄优雅地道。
“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对制簪子如此感兴趣儿了,怪不得安然一坐下,皇后娘娘的眸光就不曾离开过她这只簪子,恕臣妾眼拙,臣妾丝毫没有瞧出这簪子有何惊艳之处。”寰妃清浅一笑,别有深意地提点道。
闻言,皇上也不由地蹙了蹙眉,不耐地道:“皇后,你身为国母,朕不曾亏待与你,你不至于对一支金簪如此觊觎吧?”
“陛下,瞧您说的,臣妾不过是一时被惊艳到罢了,臣妾这就将簪子还给安家丫头便是。”说着皇后又瞧了瞧那金簪,青葱玉手一划,那金簪差一点滑落掉地,她连忙抓了一把,将金簪抓牢。
众人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好惊险了,这若是掉到了地上,那金簪上的红宝石啊!
慌乱之间,正好抓住了那蝶翼上多出的一个金丝斑点。
只见“咔!”一声响,那蝶翼处竟然露出一个小缝隙,里面赫然躺着一张小字条。
我的天!什么情况?众人费解的看向许安然,只见许安然一脸惊恐地看着那金簪,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越是这般模样,人们看向她的眸光越是阴冷至极,这丫头在搞什么名堂,这支金簪竟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这是何物?许家丫头,你这金簪里,为何会有字条?”皇后瞬间变了脸,阴恻恻地质问道。
许安然慌忙起身,踱到了皇帝的面前,扑通!跪倒在地:“陛下,这金簪确实是唐王妃所赠,安然对金簪全然不知,更不晓得这里面为何有字条!”
其实此时她也惊呆了,难道洛湛要坑她一把,将那字条放到了这支金簪里?她倒要瞧瞧洛湛到底要做什么!
“许安然!你少血口喷人,这金簪若是我们唐王府的宝贝,本王妃可舍不得赠与你!”唐王妃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冷声笑道。
“就是啊,谁舍得将那么稀有的宝贝拱手送人,这许安然不会是胡说的吧?”在座的皇亲国戚都觉得唐王妃说的有理。
“陛下,我们还是先瞧瞧那字条上写的是什么吧,万一能找出答案来。”皇后浅笑着抬眸,询问皇上道。
“嗯,瞧瞧也无妨。”皇上的兴致也被勾了起来,眸光投向那金簪里的字条。
内侍赶紧有眼力见地将字条取出,小心翼翼地展开,只见那内侍顿时大惊失色,支吾道:“皇,皇上,这,这是京都的布防图,甚是详细!”
“啪!大胆许安然,你,你小小年纪竟敢做细作!事到如今你要作何解释!”大梁帝顿时雷霆大发,拍案而起。
许安然缓缓抬眸,此时再也瞧不出丝毫慌乱来,慢条斯理地道:“这金簪确实非安然所有,安然在许府的地位怕是在座的都一清二楚,这样的宝贝,岂能落到安然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