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一家吓得一激灵,赶紧磕头求饶:“陛下,我们知错了,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此时若是再狡辩无疑是火上浇油,他们也聪明,直接认罪求饶,反正也没有造成太过严重的后果。
大殿上一片沉寂,各怀着心事瞧着热闹,今儿总算是解气了!
半晌,只听大梁帝幽幽地道:“唐王降为四品湘南刺史,三日后便走马上任!”
“这……”唐王妃两眼一翻,晕倒在地,就因为她们母女的愚蠢行为,唐王一下子官降几级,她们还要远离京都,背井离乡到湘南上任,这简直是祸从天降。
“皇上!还请皇上从轻发落,这都是佳艳的错,是佳艳连累了父王,请皇上明察!”此时唐佳艳才体会到事情的严重性,磕头如捣蒜,苦苦哀求。
“哼!你这是对朕的惩罚不服!”大梁帝面色暗沉,怒气冲天地质问道。
“佳艳不敢,佳艳只是觉得父王被佳艳连累了。”唐佳艳哽咽地解释道。
“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唐王心如死灰,一脸木讷地磕头谢恩。
此时已经有御医被传上殿,为唐王妃掐人中,很快唐王妃便在悲痛中悠悠醒来。
“老爷,都是我们害了你啊!我们罪该万死!”昔日的唐王妃,光彩与神气不在,苦着一张脸,道。
“哎!事已至此,快谢恩,我们回吧。”唐王心力交瘁,有这样实力坑爹的女儿,他想死的慢点都是奢望。
“谢主隆恩!”唐夫人有气无力地道。
而后三人低垂着头,踉踉跄跄地出了大殿,他们再也没有此等殊荣再以皇后娘家人的身份出席此等皇宫家宴了。
“许家丫头,起来吧,你心直口快,遇事都是沉稳睿智,好在事情真相大白了,这簪子还给你。”皇上命内侍将那金簪转交给许安然。
许安然连连磕头谢恩,今儿的结局不错,如此一来,皇后想在出手陷害她,也得考虑一下后果了,如今的“梦妃”与昔日的皇后可不能同日而语了。
“谢谢陛下!谢谢寰妃娘娘!”许安然赶紧谢恩。
家宴继续进行,此时尚未离席的太子,心里却不是滋味。
母后被贬对他来说,那可谓是奇耻大辱,他觉得一瞬间自己与皇位的距离更加遥远了。
许安然落了座,端起酒杯朝着洛湛投去感激的目光,洛湛一如既往的清浅一笑,温润有礼地举了举杯,许安然也举了举杯,回以一笑。
两人的互动看在太子眼里,夜子墨心里更加憋闷,自斟自饮,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傍晚时分宴席便早早散去,云灵公主亲自送许安然出了宫。
许安然上了马车,马车悠悠前行,许安然则闭幕眼神,一双小手轻轻地按揉太阳穴,惊险刺激的一天,可算过去了,略感疲惫。
“哐当!”马车毫无征兆,猛地停了下来,许安然瞬间吓得格外清醒。
撩开车帘向外张望道:“发生了什么事?”
车夫连忙过来回话:“回三小姐,前面有人当街打架斗殴,我们的马车被拦住了,过不去。”
“知道了,我下去瞧瞧。”许安然一脸好信地下了马车。
只见“四方赌局”门前围观的人熙熙攘攘的,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被围在里面的两个男子厮打在一起。
其中一人身穿淡紫色锦袍,身材修长,面容俊朗一看便是富家子弟,一脸的盛气凌人。
另一个长相秀气,唇角却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坏笑,给人感觉是不修边幅,放荡不羁。
“臭小子!愿赌服输,你输了就得给银子,想跑门儿都没有!”富家子弟一招狠过一招,口中不停地骂道。
“你们抽老千,别以为小爷我不知道,愿赌服输那是自然,你们营私舞弊,不光明磊落,我当然不会给你们银子!”长相清秀的少年丝毫也不畏惧,理直气壮地道。
“好小子!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弟兄们给我一起上!好好教训,教训他!”富家子弟朝着恶奴家丁一挥手。
呼啦一声,恶奴家丁如同鬣狗一般蜂拥而上,举起棍棒朝着那少年便一顿乱打。
猛虎架不住群狼,少年慢慢体力不支,处于下风。
“你们一大群人欺负一个少年,丢不丢人!”许安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哪儿来的臭丫头,竟敢多管闲事!”那富家子弟一脸的不悦循着声音看拉过来。
“哇!好漂亮的妞儿!”富家子弟顿时眸光闪亮,一双眼睛看得直了。
“我已经命下人去找巡抚大人了,你们若是觉得意犹未尽,大可以继续,免得巡抚大人到时候白来一趟。你们继续吧!”许安然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个男子,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你,你竟敢去找巡抚?你是何人?”富家子弟顿时有点慌了,巡抚大人可是铁面无私,若是被抓到,没有好果子吃,况且他抽老千在先,心知理亏。
“你管我是谁?我不过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瞧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少年,看不过去罢了!”许安然大义凛然地看向那富家子弟,一脸的无畏。
“呵呵,有点意思,你是哪家的小姐,带有空,在下登门去拜访?”富家子弟兴趣儿更浓,一想问出许安然的姓氏。
“免了,本小姐没空!”许安然丝毫不给那富家公子留言面,直接拒绝道。
“哈哈!对,千万别告诉他,他可不是什么好鸟!”那受伤的少年一脸赞同地道。
“你小子想死是不是?”富家子弟横眉怒目地骂道。
“你有种的话,我们一对一单挑,一大群人对付我一个,你也好意思在那儿叫嚣,我都替你害臊!”少年脊背挺得笔直,一脸不屑的模样。
“我看你是打得轻!”富家子弟凶神恶煞,跃跃欲试。
“巡抚大人来了,快跑啊!”这时,不远哪家调皮的娃娃大喊一声。
“呼啦!”一声,人们立即鸟兽散。
富家子弟也立即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哈哈!还以为多大的胆子呢,原来同老鼠一般!”少年朗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