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狩猎场上热闹非凡,男人们大都加入了狩猎竞赛,女人们要么投壶,要么赛马,玩的兴高采烈,欢笑声一片。
许倩茹俏脸微红,望着幽王的眸光柔情似水。“大姐姐,怎么一直不见三妹妹呢,自从午膳后,便不见她的踪影!”许美夕环顾一周,见没有外人,便没话找话地道。
哪成想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许倩茹顿时来了兴致,故意提高了嗓音:“是啊!三妹妹去哪儿了?怎么一到狩猎场就不见了踪影了?”
“是啊,奇怪了,一会儿天可快黑了,我们是不是禀报给父亲?”许美夕不怀好意地一笑,提议道。
“那是自然的,三姐姐若是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要连累我们许府的?早就知道她是个不省心的惹祸精,不知道为何偏偏带她来,刚到这里就出幺蛾子,让我们什么不做,去找她不成?”庶女许欣雨一脸不乐意地抱怨道。
“大姐姐,三姐姐不会有事儿的,再等等她就回来了,你若是告诉爹爹,她岂不是又要挨说了!”许兰影连忙替许安然开脱。
“滚一边去!三姐姐,三姐姐的,叫的多亲啊,到时候就让你同你那最可爱的三姐姐一同卷铺盖滚蛋!”许美夕一脸阴鸷地骂道。
她最是讨厌许安然比她们嘚瑟,还比她们命好,对与许安然站同一条战线的许兰影,自然也是恨屋及乌了。
“大姐姐,二姐姐,求你们先不要张扬,三姐姐一会儿就回来了!”许兰影虽然不太懂,但是她知道这件事理应偷偷地出去找三姐姐,而不是像她们这样大张旗鼓地去找。
万一有点什么差头,岂不是毁了三姐姐的一声,大梁对女子的清誉看的可是比命还要重的,她不想三姐姐受到一点伤害,三姐姐是个好人,就是命不好,和她一样生在了许家。
“这该如何是好?”许兰影看着几人去找许永财告状,急得原地转圈圈。
许永财是不会管许安然的死活的,这种情况他只会煽风点火,对三姐姐甚是不利。许兰影忧心忡忡地往前走着,突然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六小姐,你这丢了魂儿似的,所为何事?”洛湛一身戎装,笑意盈盈地问道。
“洛世子!太好了,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三姐姐,她用完午膳就出去了,到现在也不曾回来,她们正找爹爹去告状!”
许兰影一看来人是洛湛,立即松了一口气,开门见山地道。“哦?她与谁一起出去的?”洛湛剑眉微蹙,冷静地问道。
“应该是魅影与幻月,一下午都没有瞧见她们了。”许兰影思量片刻,猜测道。
“既然她们跟着,应该不会有事,这里是狩猎场,可是比外面安全得多,况且你三姐姐那么凶,野兽见了她都得绕开走,你怕什么?没事儿,我带人去迎迎她们,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洛湛笑着安慰许兰影。
许兰影轻轻颔首,她也希望三姐姐安然无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就是如同擂鼓一般不落地。
许兰影朝着男人们的角逐场地奔去,正好遇到了夜寒轩。夜寒轩一看许兰影过来,不由地驱马迎了上来。
“王爷,你,你瞧见三姐姐了吗?三姐姐一下午都不见踪影,我担心她!”许兰影红着眼眶,一脸担忧地道。
“什么?安然一下午都不在营地?”夜寒轩顿时眯着厉眸问道。
“嗯,她们去告诉爹爹了,一会儿会大张旗鼓地去寻三姐姐,我,我怕她们目的不纯!”面对夜寒轩,小丫头倒是知无不言。
“魅影她们定是同安然在一起,短时间应该不会有事,本王立即带人秘密去查,你放心好了。”夜寒轩对这个小丫头也心生感激,她果真是安然护着的好妹妹。
他也安然感到高兴,至少安然还有一个真心为她好,惦记着她的好妹妹。
当夜寒轩带着姐贴身侍卫回到营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只见许永财带着一伙人朝着不远处的山坳走去。
夜寒轩冷冷一笑,带着侍卫紧跟其后。很快许永财便瞧见了夜寒轩跟在他们后面,许永财故意放慢了脚步,待夜寒轩赶了上来,许永财则唉声叹气地给夜寒轩赔不是:“战王千岁,卑职教女无方啊,这眼看着天黑了,她竟然不见踪影,让战王千岁跟着担忧受累了!”
“安然有分寸,也许是贪玩,你带着这么多人,这是准备寻找安然,还是准备打家劫舍?”夜寒轩丝毫没有给许永财好脸色,冷言冷语地道。
“这……王爷说笑了,人多力量大,这里不比城里,这里想找个人谈何容易啊!”许永财尴尬一笑,连忙掩饰自己的心虚,解释道。
“是吗?本王觉得你若是想找容易得很,你不需要出来,只需要站在高处放开嗓子喊就成了,反正找不找得到无所谓,要的是是这个过程,越多的人知道越好!”夜寒轩贴在许永财的耳畔,幽幽地道。
许永财吓得一哆嗦,慌忙为自己辩解:“王爷,您,你错怪卑职了,卑职一时心急,竟忘了这里的谨记,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许永财嘴上低三下四地认错,心里却是得意得很,哼!今晚这事若是得手了,许安然必死无疑,到时候这罪名无论如何也与他无关,他会撇的一干二净。
只要一想到,那个扫把星就要彻底铲除了,许永财这心里就是愈加的兴奋,就连走路都带风,根本看不出丝毫担忧许安然的样子。
跟随许永财来找许安然的人们,大都是来看热闹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热闹谁会不看?
真正关心许安然,想找到许安然的恐怕只有洛湛与夜寒轩带领的两伙人。
队伍离预计的目的地愈来愈近,许永财的心情也愈发的激动起来,他终于要如愿以偿了,铲除了许安然,也就除了后患了。
“爹爹,你看?那,那里躺着一个人!”借着夕阳仅存的一点余晖,许倩茹瞪大眼睛瞧着那棵老槐树下躺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