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许倩茹果真如约而至,两人一手交银子一手交货。
“事成之后定有重谢!”许倩茹笑着道。
许安然心里不由地冷笑,许倩茹若是有一日发迹了,第一个倒霉的便是她许安然,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她可不是东郭先生。
“许大小姐,三小姐,我们侧妃娘娘有请!”此时,幽王府管家陪着笑脸递上来请柬。
“你们侧妃娘娘还请了我?”许安然一脸不解地问。
“是的,奴才这里有请柬,自然不会弄错。”那管家赶紧满面堆笑将请柬送到了两人丫鬟的手中。
显然冯宁玉是别有用心,帖子下得很急,第二日的宴会,前一日才下的贴。
许倩茹提前将那药服下,推算一下是日,两个月前她与幽王欢好过,时间刚刚好。
入夜,幽王又不约而来。许倩茹仰头深深的看着幽王,眼中满是爱恋与欣喜,看来幽王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王爷,这是倩茹的嫁妆清单,还请王爷过目。”许倩茹浅笑嫣然,举手投足皆是风情媚态。
许倩茹知道,幽王府后院的女人们皆是对幽王大业有所帮衬的人,她如今能做的,就是尽量筹集银两,让自己在入府时的身份不至于尴尬。
幽王看着她的这些举动,心底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忽然间俯身重重的在许倩茹的唇上吻了吻。
“到时候本王再给你偷着填补一些,定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入王府。”说完,幽王抱起许倩茹,疾步朝着床榻而去。
许倩茹眸底闪过一丝得逞之意,抬眸看着那猴急的男人,半推半就,很快两人又翻云覆雨起来。
午夜,许倩茹躺在夜子墨的胸膛上,状似喃喃地道:“冯宁玉明日邀请我去您府上,您可知情?”
幽王伸手轻抚着她的脸蛋,笑着道:“她定是听闻关于我们的一些传言,今儿她还提到让本王纳你入府呢。”
许倩茹心中冷笑,她可不认为冯宁玉有那样的心慈面善宽宏大量,这背后指不定再想什么馊主意来对付她呢。
但是面上却甚是感激的模样,谦逊有礼地道:“冯侧妃还真是人美心善,想的周到呢。”
说话间,幽王的眸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旁边的小桌子上,上面放着一双刚绣了一半的虎头鞋。
看得出来,那面料考究,绣工一流,一看就是精心为身份不凡的世家子弟准备的。幽王随手拿过来把玩,笑着道:“你这是给谁准备的?”
“我,我……我的月事两个月没来了……”许倩茹有些羞赧地道。
她说什么?月事两个月没来?那岂不是很有可能怀了子嗣?幽王眯着深邃的眸子,心底盘算着上一回两人苟且的日子,可不正对。
“王爷——”许倩茹面色驼红轻唤一声。
“傻瓜,你怎么不早说?”幽王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怜惜地抚着许倩茹如瀑长发。
翌日一早,幽王特意派了车马过来迎接许倩茹姐妹入府。
当姐妹俩踏入幽王府的大门时,才发现这哪里是像是办宴会,被邀请的仅有她们姐妹二人。
幽王府的莺莺燕燕们个个生得貌美如花,打扮得也是花枝招展争奇斗艳。
许安然是战王未婚妻,自然是比这些女人的身份高贵很多,女人们一脸不情愿,却也不得不轻移莲步过来给许安然请安。
反观许倩茹就惨了,她还没有正式入王府,自然要谦卑恭敬地给侧妃和一众姐妹见礼。
幽王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艳压群芳的许安然的身上,眸光由最初的惊艳慢慢转为清冷,这么如花似玉的女人却不是他的菜。
“安然见过王爷!”许安然率先打破尴尬气氛,浅浅一礼。
冯宁玉陪着笑脸过来,拉着许安然的小手,热络地问东问西。所谓的王府宴会,看起来倒像是王府的家宴。
“冯侧妃,这王府家宴,我一个外人来,确实有些不合礼仪,刚好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许安然不知道冯宁玉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婉言提议欲先行离开。
冯宁玉热情地拉着许安然的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的关系多亲昵呢。
“三小姐这说的哪里的话,三小姐之前可是王爷的未婚妻,如今也是王爷的准弟妹,这哪里是外人?”
冯宁玉朝着众姐妹使了个眼色,众人立即簇拥着许安然往后花园而去。
后花园里百花争妍,几株夜来香与夹竹桃更是放在了显眼的位置上,那香气甚是扑鼻。
许安然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这些女人们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正应了那句话不露齿的狗要人才疼。
许倩茹被孤立在一旁,不但没有人愿意与她交谈,而且无数犀利的眸光时不时地扫视着她,敌意甚是明显。
许倩茹不由地脊背发凉,这王府里的女人还真都不是省油的灯。
此时幽王的眸光一直在许安然的身上,根本没有落到她身上分毫,她心中怒火腾腾地上窜。
冯宁玉挽着许安然,轻言细语,时而轻笑两声,看样子相谈甚欢。
此时冯宁玉的大丫鬟新竹正端着一盘子蟠桃笑盈盈地踩着莲步踱了过来。
许倩茹回眸瞧了瞧,心里立即有了算计,若不弄点声势出来,这些人都不把她当盘菜啊!
此时新竹正悄然走到她的身旁,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趁着别人不注意,悄然一伸腿,新竹脚下被绊了一下,身子一歪,正好朝着她倒下来。
“啊!”许倩茹惊呼一声,慌忙欲躲闪,却躲闪不及,被新竹压了个结实。
“好痛啊!我的肚子……”许倩茹捂着肚子,痛呼一声。
“倩茹!你,你没事吧?”夜子墨大惊失色,吓得赶紧跑了过来。
“王,王爷,她也不是故意绊我的,我,我没事!”许倩茹双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状,却心慈面善地替新竹开脱。
闻言,夜子墨目眦欲裂地瞪向新竹:“废物!走路不长眼吗?”
新竹慌乱中爬跪起来,一脸懵逼地扫了一眼许倩茹,又看了看夜子墨,慌忙辩解道:“奴婢是被人绊了一跤,才会摔倒的,奴婢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