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女是施雅公主?这事恐怕不妙啊!”佟欣雅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许安然,脸上慢慢染上了骇然之色。
佟战霆面上也露出了惊骇之色,“这可是件束手的事儿!”
“爹,那个妖女作恶多端,死了正好,有什么可束手的?”佟朵朵撅着嫣红的小嘴,一脸不忿地道。
“朵朵,休要胡说,这件事万万不可泄露出去。”佟战霆面色凝重呵斥一声。
“爹爹,那妖女不过是漠南弹丸之地的公主,我们怕她作甚!”佟朵朵一脸的不屑,总觉得爹爹有些谨慎过了头。
“表妹,舅父说的在理,我们现在确实有些麻烦了。如今漠南的大王子施昊已经到了京都,正等着接施雅公主回漠南……”许安然轻叹一声,将事情的大概经过与众人说了一遍。
闻言,佟家人个个脸上陇上了愁云,这形势显然不容乐观,如今他们能做些什么?
“安然,这事有何难,我与那妖女身量差不多少,只要戴上个人皮面具,岂不就可以了。”佟朵朵歪着小脑袋,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自报奋勇道。
“朵朵,你还是个孩子,为人处世更是一点不懂的圆滑,这样去了漠南岂不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我不同意!”佟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瞪过去,直言拒绝道。
“娘——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差劲,你放心,我会漂亮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的,爹爹不是常说,国家有难,我们要永远冲在第一线吗?”佟朵朵昂首挺胸,大义凛然地道。
“不行,你不能去,我去!”佟金伟剑眉轻蹙,将妹妹拉到一旁,自己挺身而出。
“哈哈!大哥,你不是认真的吧?你这个头高出人家一大截,那眼睛得多瞎能看不出来你是个冒牌货!”佟朵朵扑哧!一笑,挤眉弄眼地调侃自家哥哥。
“佟朵朵,你可真是虎气冲天,应该改名佟虎虎了,这样性命攸关的大事,亏你还能笑得出来,你愿意去就去,没人拽着你!”佟金伟气得俊脸一沉,大有甩手不管了的架势。
“这两个孩子,都什么时候你们还耗子扛枪窝里横,我们现在不应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想法子吗?”佟夫人赶紧瞪了一双儿女一眼,气哼哼地道。
“舅母,您别生气,都怪我不给把这事说出来,不然也不会让大家跟着作难。”许安然赧然地挠挠头,笑着赔不是。
佟夫人抿嘴一笑,娇斥道:“这孩子,一家人,说这话岂不是外道了,我们身为大夏的子民,理应为大夏江山社稷着想,朵朵虽然不太适合,但是这法子却是行得通的!”
“夫人说的是,朵朵的法子却是不错,美中不足的就是朵朵这性格,我怕她这一个月会露出破绽来。”佟战霆一脸忧虑,沉吟片刻道。
“舅父,舅母,其实我们可以随性,漠南边陲小镇驻扎,漠南京都也有夜寒轩的人在,他们也会暗中保护朵朵的。”说着许安然从怀里取出一张请柬递给了佟战霆。
请柬是施昊邀请许安然与夜寒轩他们一同前往漠南,参加他们的“粟米节”,这是他们随时的很好的借口。
“战王亲自随行会不会很危险?”佟夫人不由地一惊,抬眸看向佟战霆。
“夫人放心,战王在大漠的势力也不容小窥,当初我们在边疆,若不是战王暗自相助,我们又岂会这么快回京都。”佟战霆对战王一直是崇拜有加,所以信心十足地道。
佟家三代忠良,佟战霆与佟夫人更是开明的父母,佟朵朵又是年轻气盛,很快一家人决定下来,就按照夜寒轩的法子去办。
翌日,一个全新的施雅诞生了,她不但被指婚给了二皇子夜殷玉,还带着大夏的丰厚聘礼风风光光地赶往漠南,回去商议一个月后的和亲事宜。
夜殷玉作为准“驸马”,亲自送行。
“施雅”一身华丽的宫装,称着精致绝美的小脸,愈发的光彩照人,夜殷玉不由地为之一怔。
“驸马爷,在京都等我哦,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佟朵朵学着施雅的豪放样子,挑眉调侃道。
“咳!咳!公主一路保重!”夜殷玉干咳两声,这声音还真是有些吃不消。
围观的群众不由地指指点点:“这个公主连夜太大了些,这还没成亲呢,就跟男人打情骂俏的!”
“可不是嘛,这漠南的人怎么这么不知道收敛,这样的女人也敢让她出门,丢人丢到中原来了。”
“哎!可惜了二皇子那般与之无争的妙人,命不好,取了这么一个伤风败俗的女子,我们中原那么多好姑娘,哪个不比这个外人的野女人强!”一个官家命妇羡慕嫉妒恨地吐槽。
本来还打算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二皇子呢,这样看来估计是没戏了,有那样乖张狠戾的当家主母,做侧室也没有敢去啊。
此时盛装的夜寒轩与许安然也出现在队伍中,他们是大夏出使漠南的使者,此次是代表大夏去漠南下聘的。
夜寒轩瞄了一眼许安然婀娜多姿的身材,俊脸黑了黑,不怀好意地开口:“本王觉得,这件衣服太紧了,穿成这样,坐车时间久了会不会很累?”
“不紧啊,我哪有那么肥?很松快好不好?”许安然嘟着嘴,不满地瞪了夜寒轩。
“没关系,若是感到紧,在车上随时可以换。”夜寒轩扔下一句话,拉着许安然便上了马车。
“喂!你们等等我,我刚请完旨,我与你们一同去漠南,见识见识那‘粟米节’。”洛湛笑嘻嘻地追了上来,说着就要上马车。
“洛湛,你自己没备马车?你与我们一起,不觉得不方便?”夜寒轩可没有半点让他上来的意思,故意气人地道。
“大白天的,有什么不方便的,三个人有个说话唠嗑的,时间过得快些。”说着,笑眯眯地上了马车。
夜寒轩顿时无语,这个洛湛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马车很快出了京都,一路往西北奔驰而去。
一路上许安然撩着车帘往外面瞄着,出来就是好,空气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