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两日过去了,再过个三五日这孟箐箐就得同漠南大王子回漠南了,她们也算是去了一块心病。
桃源居,许安然与魅影坐在院子里闲聊,倒是很惬意。
徒然,魅影一脸担忧地道:“这个孟箐箐不走,我们还真是得时刻提防着,不过好在她不敢轻易来桃源居找事!”
许安然一脸无所谓地笑了笑,她敢确定那个作死的鼻祖孟箐箐是不会那么消停的,她有宸妃娘娘护着,一般人不敢将她怎么样,如今又是和亲公主,她的夫君也来了,她更应该扬眉吐气了才是。
果不其然傍晚时分,孟箐箐便派人送来帖子,今晚举行家宴,专程请许安然与魅影过去赴宴。
许安然一听顿时冷笑着点点头,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魅影却黛眉轻蹙,一脸不担心地劝阻,“安然,我觉得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宴无好宴的,我们还是不去为妙!”
许安然粲然一笑摇摇头道:“我们若是退缩,只会令她更加得寸进尺!我倒很想瞧瞧她耍什么把戏!况且有你随我去,还有什么可怕的?”
魅影会意地笑笑,赞同地点点头,“安然,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所有的事交给我来做!”
反正已经得罪她了,再得罪一次又如何,大不了不当这个公主了,她就看不惯这个孟箐箐的丑恶嘴脸。
很快许安然与魅影便装扮一新携手上了马车,朝着孟箐箐所在的别院驶去。
许安然接到请帖后,夜寒轩,施昊,洛湛也接到了请帖。
不过三个男人没有一个给她面子的,谁也不着急去赴约,他们用脚去想,都知道这孟箐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两人刚下马车踏进别院,便听到了磬竹声声,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院子里更是布置得奢华张扬,与孟箐箐嚣张跋扈的性格倒是很搭。
她宴请的宾客是与她看起来比较要好的京中贵女。
许安然与魅影一进会客厅,便瞧见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媚态十足的贵女过来向她们请安。
虽然她们心里甚是不屑,但是这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她们今儿过来,也不过想看个热闹,她们都希望这和亲公主能给战王妃给颜色瞧瞧,不然她们憋了许久的气,硬是没有地方宣泄,也是苦了她们。
孟箐箐假惺惺地迎了上来,做了个请的手势,“战王妃与馨宁公主能来,我真是由衷的高兴啊!”
明眼人却是一眼便看得出来,两人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尤其这许安然一进门,她虽然不施粉黛,却天生丽质,依然让这满厅的千娇百媚黯然失了光彩。
许安然淡然一笑,瞬间掩盖住了某人的女主人光环,只听她幽幽地道:“为和亲公主践行自然要来的。”
孟箐箐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道:“两位有心了。”
冯宁玉在一旁阴阳怪气道:“战王爷怎么舍得这如花似玉的王妃姐姐一人来赴宴呢?”
“战王可没有幽王那么闲,可以时刻陪你风花雪月。宫里的教习嬷嬷今天没去给冯侧妃上课吗?”许安然不假思索,开口便毫不留情地忿了回去。
这句话显然是揭了冯宁玉的伤疤,她现在与夜子墨的关系可谓是水火不容,根本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她很担心日后她会同许倩茹一样的下场。
冯宁玉平复了半晌才将心底的火气压下去。她知道她不是许安然的对手,她不能与她正面冲突。
许安然与魅影在一个角落里落了座,她们懒得与这些命妇贵女们寒暄套近乎。
很快唱台戏开始了,这戏剧听说是新编的。
王妃又是个八面玲珑的主儿,所以仍旧不失王爷的宠爱。
女人们边看便窃窃私语,她们自然知道这台戏影射的是何人。
魅影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欲起身找孟箐箐算账。
许安然则笑着拽了拽她的衣角,让她稍安勿躁。
看来这孟箐箐是做足了功课的,才请她们来的,她倒要瞧瞧这孟箐箐还有什么后戏?
孟箐箐本来是想让许安然与魅影动怒,先下手砸了场子,打了人,这样无论她们有没有理,都会落下一个泼妇的恶名,她就想毁掉两人的名声,尤其是许安然。
只可惜啊,许安然竟然面不改色,唇角仍旧挂着浅浅的笑容。
看来是她小瞧了许安然了,第一步不行,只能实行第二步了。
孟箐箐刚一起身,突然头一晕,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好在身边的人眼尖手快扶住了她,“公主,您没事吧?”顿时贵女命妇们围了上来,皆是一脸关切地道。
冯宁玉在一旁恍然大悟地来了一句,“大加快让一让,战王妃可是神医,让战王妃帮着瞧瞧。”
许安然心中暗笑,“原来在这等着她呢,不错,不错好极了,那她就好好给她看看。”
许安然也不谦虚,起身踱步来到了孟箐箐的面前。
许安然淡淡地问:“公主现在感觉哪里不适?”孟箐箐微微皱眉,“浑身难受,头重脚轻!”
许安然命人将孟箐箐扶到一旁的躺椅上,她坐在绣墩上为她诊脉。
孟箐箐斜睨她一眼,而后懒懒伸出自己的皓腕。
然而许安然的手刚一碰到她的手腕,孟箐箐蓦地脸色一变委屈地喊道:“你,你为何掐我!”说着眼泪便噼里啪啦掉了下来。这演技确实没谁了。
“公主是不是患了被害妄想症,我三根手指搭你脉搏一下,你就能小题大做哭起来?看来这一孕傻三年确实不假。”许安然被气乐了,这不要脸的女人,真是无敌了。
“什么?你,你胡说什么!”孟箐箐惊得差点跳起来,她,她怎么可能有孕,她,她明明那么注意的,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闻言,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贵女们差点惊掉了下巴,这个和亲公主太不检点了!
孟箐箐气得扬起手来就要扇向许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