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礼服的问题,现在还被自己的同胞驱赶出餐厅。
“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露莲娜放出一狠放,瞟了手上的酒杯一眼,走的时候假装鞋子一歪。
酒杯里面剩余的红酒全部泼向薄冰,心里暗道:“真是浪费了这一杯好酒,这杯酒价格可不便宜。”微微有些肉痛。
薄冰是什么人,一见对方看向酒杯就知道她想干什么,早已经闪到一边,那杯酒全洒在椅子上面,不过还是两滴酒溅到薄冰白色的长裙上。
露莲娜见突然出手自己没有成功,漂亮的脸上马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夸张地大声叫道:“哦,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请你的衣服喝红酒,这杯红酒的价值可不菲呢。”
其实谁都看得出她是故意的,只是通常有身份有地位,不会轻易开口让人赔偿,白白浪费了一件好衣服,对她的讨厌不禁多了几分。
薄冰也不生气,笑眯眯地道:“今天有位男士跟我说过,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有什么用?”说完,不等在场的人回过神,拿起桌子上剩下的半瓶红酒,往露莲娜头上一倒。
鲜红的酒水马上顺着亚麻色的卷发往下流,不仅那身上衣服上全是酒水,就连脸上的精致妆容也被酒水冲花。
露莲娜的面色骤然大变,这身衣服虽然是从跳蚤市场淘来的,可也花了她一大笔钱,今天才刚刚上身就被面前的这个可恶女人毁掉,可是明显现在大家都没站在她这一边,再纠缠下去吃亏的是她自己。
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女人,薄冰讥讽地笑道:“我是故意请你的衣服喝红酒,在我们华夏国这叫礼尚往来,82年的拉菲,比你刚才那杯红酒贵上好几倍的价钱,没有辱没这身衣裳。”
听到薄冰的话,在场的客人口中发出一阵笑声音,薄冰看着在酒水下被冲花的妆容,讥讽地一笑:“哦,还有,提醒你一声,下次不要再用劣质的眼影和眼线笔,你眼睛现在看起来,跟华夏国的国宝熊猫的眼睛一样。”
“你没有熊猫可爱哦。”小家伙突然插进一句,听到他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场的人不由哄然大笑。
“你你……”
见对方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
薄冰得意洋洋地道:“露莲娜小姐,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难看,再在这里吓唬餐厅内的顾客,服务员可要过来赶你走。”
露莲娜回神一看,果然服务员正朝她走过来,连忙一拧身上匆匆朝外面走。
其实她没有注意到,服务员手上正拿着干净毛巾朝她走来,是想让她擦干净后再离开的,不过被薄冰一阵讽刺后,完全忘记了这家餐厅的服务宗旨是:顾客就是上帝,平等对待每位顾客。
风波结束后,服务员马上换上一把干净的椅子,薄冰才重新落座,不时帮儿子把食物切好,餐厅里面的气氛也渐渐恢复正常。
过了半个小时后,三人已经解决晚餐,准备离开时,一名华裔男人从楼上走下,手上把玩着一块翡翠,后面还跟着两名面色阴郁的保镖。
薄冰一瞧到这块翡翠就觉得十分眼熟,尤其是这块翡翠的雕工和形状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是谁有过这么一块翡翠,不由多看了两眼,顺便打量一番对方。
男人的年纪大约是四十出头,中等身材,偏瘦,面相威严中般着一丝阴鸷,双唇紧抿,唇角微微向下,唇略偏向灰红色,面色也十分苍白,一看就知道他的心脏有毛病。
“怎么,小姐认识我。”男人见薄冰在打量自己,不由出声问,用的是汉语。
“不,不认识,我是第一次看到先生,只是觉得先生手上的阳绿翡翠很不错。”薄冰起身十分有礼貌地回答。
男人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小姐真是好眼力,一眼就认出这块翡翠的质地,这是我侄子从国内带给我的礼物,我很喜欢,就一直带身身边。”
“在国外待久了,看到家乡的东西总是爱不释手,你们是来旅游的?”男人感慨一番后,好奇地多问一句。
薄冰含笑道:“旅游和公干一起。”
哦!男人点点头,给身后的保镖一个眼神,保镖取出一张名片双手递到男人手中。
男人把名片送到薄冰面前,平和地笑道:“这是我名片,若有时间,请到寒舍一聚,我也想跟祖国的同胞一起品品酒,聊聊天,拉拉家常,以解我的思乡之苦。”很名明显,这只是一番客套话。
薄冰双手接过名片,看一眼上面的名字后,心里微微一滞,面带笑容道:“我要是有时间,一定会去拜访白先生。”
白中天,看到名片上这个名字时,薄冰心中惊动不已。
白翊离开以后,薄冰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曾经暗中调查过他的家史。
面前的白中天正是白翊的叔叔,也就是那场家族夺权内战中,最终的胜利者,所以明显那块翡翠属于白翊。
白翊当日在缅甸开出的那块阳绿翡翠,就是让江少杰加工成两块玉佩,他说过一块是他,另一块则给简涵。
虽然他当时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南华,不过翡翠加工好后,江少杰曾经拿过来给她年看过,只是当时他并没有把玉佩交到她手上,想必是白翊曾经主动联系过他,让他把加工好的玉佩直接寄到法国。
现在其中一块竟在他的叔叔手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她必须抽出时间,拜访一下这位白中天的先生。
当即取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到对方面前道:“这是我的名片,白先生日后若是回国游玩,不防到上都找晚辈出来喝杯茶。”
“白某要是回国的话,一定会俯上拜访。”
白中天口中说得好,却并没有亲手接过薄冰的名片,甚至没有看一眼,就示意自己的保镖接下,继续客气地道:“我还有要事,失陪了,咱们改日再会!”礼貌地点一下头,微微扬起下巴走开。
目送对方走出门口后,墨隽才放下手上的刀叉,似笑非笑地道:“你很少主动给别人发名片,我想知道原因,否则今晚我饶不了你。”语气有些酸酸的,对他,她可从这么主动过,现在对一个陌生男人竟然这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