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看着尚寂恒的九妹,嘟着嘴巴,“哪有胡思乱想,他们一个个关心我都是因为你关系,顿时感觉自己做人好失败,竟然连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朋友都没有。”
“你要怎么说,嘉佳该伤心了。”尚寂恒没好气的捏住九妹的俏鼻。
九妹不满的拍掉尚寂恒的手,“那丫头心思都被岩封勾走了,哪里还想到我这个朋友。”
翌日,九妹起床的时候,尚寂恒已经不再身边了。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九妹伸了伸拦腰,伸手将放在枕头底下的宝壶挂回脖子上。
“十一。”九妹话音一落,早就在侯在门外的十一立即端着洗簌用具进来。
九妹起身穿衣,却不小心勾到了挂在脖子上的宝壶的绳子,稍一用力,宝壶的绳子断裂。
“啪嗒!”九妹惊讶的看着落在地上碎成三份的宝壶,心中一阵钝痛。
之前她不小心把宝壶摔了无数次都不成摔碎,就连摔伤的痕迹赌不曾出现,这一次只是轻轻的掉落却裂成了三分。
九妹蹲下身子,轻轻的将碎裂的宝壶捡起来。
不知道宝壶作用的十一看到九妹一脸难过的模样,还以为是尚寂恒送给她的礼物。
“九儿,吃早饭了么?”尚寂恒还未走进,便已经出声唤九妹的名字,声音中带着满满的笑意。
“恒……”九妹缓慢的站起来,眼眸中带着一丝泪光,吓的尚寂恒快步的上前拥住她。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还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尚寂恒心疼的擦掉九妹掉落下来的眼泪。
在一起这么久,除了他两次受伤看到她落泪,其他时候都是开开心心的模样,今日是出了什么事让她这般难过的。
尚寂恒看着十一,希望她能解释一下。
“不关十一的事。”发现尚寂恒看着十一,九妹紧张拽住尚寂恒的胳膊,“碎了。”
九妹说完,将握在手里碎掉的宝壶举到尚寂恒的面前。
“十一,下去吧。”尚寂恒说完,抱起九妹走到床边坐下,“碎就碎吧,这样为夫心里也塌实了许多。”
九妹哭丧着连,“那以后玫瑰花和玉扇鱼都杨不了了。”
“小财迷还担心为夫养不活你吗?”尚寂恒捏着九妹的两边脸蛋,额头抵着九妹的额头。
“只是……”九妹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看着九妹纠结的模样,尚寂恒将她搂的更紧,“九儿,为夫现在都是你的了,其他身外之物自然也全部是你一个人的。”
九妹低头看着手里的碎掉的宝壶,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恒,古语有言:无故玉碎为不祥之兆。”
“啪!”尚寂恒没好气的弹了一下九妹的脑门,“整日就知道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有的事情。”
疼的呲牙咧嘴的九妹单手揉着额头,气恼的抬头注视着尚寂恒,“坏蛋恒,你弄疼我了。”
看着九妹皱在一起的眉头,尚寂恒的心也疼了,“九儿,你皱眉头的模样真丑。”
“你……”气急败坏的九妹气恼的推着尚寂恒,却被他抱的更紧。
尚寂恒将九妹手里碎掉的宝壶用一块帕子包好,塞进了他的腰间收好。
看着尚寂恒的举动,想说什么的九妹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
白府后面的一处民宅里,老四正与‘夜魔’的首领商量着事情。
“宸煞兄真是好主意,这样一来尚寂恒就算分身乏术也救不了自己的女人了,哈哈……”老四仰头大笑。
“他不仅救不了他心爱的女人,就连他也会因此而丢掉性命。”宸煞一张男女不分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得意的表情。
在隔壁为于晓萱换药的白凝惜听到宸煞和老四的说话内容,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颤怵,第一次怀疑自己参与这样的事情是否正确。
她虽然很希望于九妹快点死去,可是她并不希望尚寂恒死,这样的矛盾的心情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尚寂恒那么对她之后,她居然还不希望他死去,真是可笑至极啊。
“想什么呢?”于晓萱看到白凝惜走神,似乎猜到了什么,不免讥笑的说道:“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我告诉你,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白凝惜说完,继续给于晓萱受伤的肩膀上药,之前出现短暂的沉思和迷茫早已消失不见。
给于晓萱上完药之后,白凝惜回了自己的房间。
“四郎,你怎么在这?”白凝惜不解的看着之前还在于晓萱隔壁房间商量的事情的老四已经回到了二人的房间。
“过来。”老四脸色有些阴沉,似乎不大高兴。
白凝惜胆怯的靠近他,却不敢像以往那样倒进他的怀里,而是站在离他有半米的远的地方。
“我让你过来。”老四不由分说的拽住白凝惜的手腕,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你刚刚和于晓萱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该不会还对尚寂恒念念不忘吧?”
“我……”白凝惜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念念不忘确实没有,可是心里还是不希望他死。
看到白凝惜迟疑的模样,老四忽而冷笑的推开她,“果真是不长记性的女人,看来当初就不应该救你,让你死在他的剑下,你才知道他的心有多狠。”
跌在地上的白凝惜,手肘擦破了皮,她冷嘶一声,慢慢爬了起来,却没有回应老四的话,而是低着头站在他的身边。
“自己上药。”老四将身上的一瓶外伤药丢给白凝惜之后,便匆匆的离开。
老四朝着他之前自己一个睡人的房间走去,却碰上了宸煞。
“老四兄弟这是生什么气呢,在东凌国的时候,你可是对我说过,‘女人不过是衣物罢了’如今怎么自己也栽进去了呢。”
宸煞那张男女不分的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老四看着他,却没有接话,而是说起了关于尚寂恒和九妹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让那些灾民醒过来?”
“明日。”宸煞靠在门框上,眸光一直看着白凝惜房间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