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马背上的公孙寒绝,眼眸注视这整个战局,却没有参与其中。
“恒,这群黑衣人的实力太过平常,好像就是派来试探我们的。”公孙寒绝蹙眉,神色渐渐变的凝重起来。
马车里的尚寂恒,一直看着诚儿的睡颜,“绝,我突然发现,诚儿的睡颜与九儿很像,只是模样更像我一些。”
这种紧张的时刻,尚寂恒竟然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公孙寒绝想生气却又生不起来。
“诚儿是你与阿九的孩子,自然长的像你们二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公孙寒绝无奈的说道。
“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诚儿,也是第一次有了身为人父的感觉和责任,希望他一生都能平安、快乐。”尚寂恒抚摸着诚儿的脸。
想起诚儿出生到如今,他都没有认真的抱过他,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愧疚和遗憾。
“原来你还有良心啊。”公孙寒绝没好气的说道:“我好以为你的良心只在阿九身上呢,现在知道关心自己的儿子,那你还算有救。”
“绝今晚对我似乎很不满?”尚寂恒嘴角含笑的掀开车帘下了马车,眼睛注视着正在前方厮杀的祁颢。
“知道便好。”公孙寒绝毫不掩饰他此刻对尚寂恒的一些行为和话语有些深深的不满。
“可是我不算把这些毛病改了,你说怎么办?”尚寂恒转头看向马背上的公孙寒绝,眼眸中带着轻浅的笑意。
眉头紧蹙的公孙寒绝,瞪了尚寂恒一眼,颇为负气的说道:“哪算阿九倒霉,遇上你这个负心汉。”
尚寂恒一直注视着祁颢动向,那些黑衣人的举动自然也逃不出他的眼睛,“绝,你看那些黑衣人的行动是不是有些怪异?”
经尚寂恒这么一说,一直有种违和感的公孙寒绝,也注意到黑衣人的怪异行为。
明明被祁颢打伤了,可是脸上去没有一点反应。
“糟了!”尚寂恒突然一声低呵,“老二,去助三皇子脱身。”
公孙寒绝扭头看向尚寂恒,不解问道:“恒,可是看出了什么苗头?”
“还记得我们中的异香吗?”尚寂恒发问公孙寒绝。
“这个只怕一辈子都忘不了。”毕竟是因为尚雨馨的关系他们二人才中了异香,也害的尚寂恒失去了保护九妹的能力,导致了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公孙寒绝就是想忘,只怕也真如他说的那样,这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南诏国的的国力并不强盛,却能在东凌国和邶云国的狭缝中生存下来,靠的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百姓善于制毒,最重要的就是皇族之人会炼制‘不死人’。”
尚寂恒顿住,看着祁颢成功脱身,这才接着说,“据闻百年前就已经失传了炼制的方法,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是不是真正的‘不死人’。”
尚寂恒说完,公孙寒绝已经惊呆了。
不死人的传说,他很小的时候就听自己的父亲说过了,当时只是把它当作故事来听,如今却真的碰上了。
“呼——”祁颢落在尚寂恒的脚边,喘着粗气,“尚寂恒,原来你知道不死人的存在啊。”
“前几年游历的时候,去了南诏国,阴差阳错的机缘下知道的。”尚寂恒有些凝重的看着祁颢,“你确定吗?”
看着尚寂恒的样子,祁颢忽而仰头大笑,“哈哈……尚寂恒,恭喜我们吧,百年前就已经消失的‘不死人’竟然被我们遇上了,这运气真是好的令本皇子咂舌啊。”
祁颢看似轻松的模样,实则心中也是没底。
这些只不过是最低级的‘不死人’摆了,应付起来虽然不麻烦,可是数量却是很多,要是真的都把它们彻底击垮的话,只怕他们这一方会先累死的。
“暗中还有敌人观望,我们现在想要脱身,似乎也没那么容易。这样的场面,我也不希望让两个孩子看到。”尚寂恒蹙眉,最闲担心的还是马车里的诚儿和小丫。
“这下我们遇上麻烦了。”祁颢坐在地上,眼睛一直盯着‘不死人’的方向,它们此刻都停了下来,没有继续朝他们进攻。
看着整齐划一站在一起的‘不死人’,尚寂恒忽而问道:“祁颢,与他们交手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第一感觉,好弱!第二感觉,诡异!本皇子在古籍中看到过,不死人之所以叫不死人就是他们就算被割了脑袋,就算四肢被砍了,身体依旧会攻击敌人,可是你看地上躺的那些,不是很奇怪吗?”
祁颢的疑惑,也正是尚寂恒心中不解的地方。
“首先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公孙寒绝背脊发凉,面对千军万马的敌人他都没有这种感觉过。
世界之大,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和存在,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公孙寒绝安抚着他那颗隐隐不安的心。
暗处的幻和半面,似乎也发现了不死人的秘密。
“半面,那些黑衣人似乎是南诏国传说中的不死人。”幻脸色阴沉的说道,眼眸一直注视着不死人的动静,这一刻,抢夺诚儿对于他似乎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幻,我们现在这么办?继续等,还是撤?”半面询问着幻,不时望向不死人的方向。
只见它们依旧一动不动,整齐划一的站在尚寂恒等人的对面。
这样的对峙,令人不解的同时,更显得实在浪费时间。
“我们静观其变。”幻又恢复了那******不变的冷漠样子,眼睛注视着尚寂恒那一方的动静。
天色已经开始亮起来了,太阳从东边的大山后面露出了一丝金边,点亮了那方的天空。
尚寂恒望着太阳的方向,眼眸含笑,“天亮了,一切事情都好办了。”
“公子,那些不死人有些不对劲。”尚风忽而大声的说道,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不死人的身上。
只见之前安静的不死人,脸上开始出现狰狞的表情,身体也开始出现抽搐的反应。
“不好!他们这是要异变。”祁颢厉喝,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慌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