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钟后,夏凉手捧着一个寒玉盒子,行色匆匆的前往惜真阁。
“真儿,起来了。”上官齐踏进卧房,看到尚雨真坐在梳妆台前,有一下每一下的梳着她的头发。
从镜子里看到上官齐进来,尚雨真笑着放下梳子,“齐,你忙完了。”
这时,由后抱住尚雨真的上官齐,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真儿,我来帮你盘发。”
上官齐说完,在尚雨真的脸上轻轻一吻,这才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细心的给尚雨真盘起头发。
匆匆而来的夏凉轻敲房门,随后朗声说道:“主子,东西拿来了。属下检查过并未有何不妥,只是其中有封信是写给太子妃的,属下不敢逾越。”
上官齐将一只素雅的梅花簪插-入尚雨真的发髻中,这才满意的笑了,“真儿,可否喜欢?”
左右看了看,尚雨真笑着转头,对上了上官齐的眼眸,“齐的手艺竟是比我还要好,真是气人。”
“莫气,以后我天天为真儿盘发便是。现在我们先出去看看夏凉带来的东西。”上官齐说完,牵着尚雨真的手一同从卧室里走出去。
侯在前厅的夏凉,看到上官齐与尚雨真一同出现,便将手里的寒玉盒子放到桌子上,“主子,这寒玉盒中有几颗药丸,属下没看出它的药性。”
并排而坐的上官齐和尚雨真,相视一眼,最后上官齐打开盒子,看了一会,眼眸中精光乍现,又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这……莫非是真儿上次吃的凝浆玉露丸。”上官齐询问身旁的尚雨真。
当时属于半昏迷状态的尚雨真其实也没有看见诚儿喂给她的药丸长什么样,但味道却记得很清楚。
“齐,让我闻一闻便知。”尚雨真凑过去,想要嗅一嗅那碧绿的圆珠子,却被上官齐阻止了。
“真儿不可!”上官齐阻拦,将寒玉盒关了起来,这才注意到桌上的那封信。
上头写着‘太子妃亲启’的字样。
上官齐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几个字,总觉得这笔记他曾经见过,可是搜索了脑海一遍却又想不起在是哪里见过。
“真儿,还是我来。”上官齐如今是怕,不管什么东西都要经过他的手才能让尚雨真碰。
尚雨真无奈一笑,靠近了上官齐,“那齐念给我听便是。”
上官齐正了正脸色,轻轻展开信纸,“漂亮姑姑,我要离开云都了,这几颗凝浆玉露丸是送给我那未出生的弟弟,你要好好保管,可不能让那坏叔叔偷吃。后会有期。诚儿亲笔。”
“诚儿?”上官齐错愕,这才认真观察字迹,竟是与记忆里的诚儿的笔迹很是相似,可是,也仅仅只是相似。
惊讶的尚雨真不确定的看着上官齐,“若他是诚儿为何不认我?”
这是尚雨真不明白的地方。
她一向对诚儿都是极好,而且,诚儿也十分喜欢她,若真是诚儿不可能装作不认识她的。
“真儿,或许只是名字相同罢了。”上官齐那日也见过诚儿,那小模样,看着不像易容。
若是诚儿知道自己的易容过于完美,连上官齐这位见过各种场面的太子都没看出破绽,他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得意的笑几声。
明明第一站就找对了方向,结果第二站却越走越远,让他错失了很多与亲人重逢的机会。
“他一定是诚儿。”尚雨真坚持己见,“他那日救我的时候就说我眼熟,一定是诚儿没错。”
上官齐并不想打击她,可是,这世界很多巧合是存在的。
光凭字迹和名字就判断一个人是另一个他们认识并且非常珍视的亲人,只怕有些牵强。
“真儿,我会让人去查的,你别想那么多。”上官齐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发觉尚雨真开始有些失控了,这对孕妇而言可不是个好像现。
晚饭后,上官齐扶着尚雨真在后花园走了几圈后,就哄她睡下了。
书房里,上官齐继续研究着那封信上笔记,越发觉得像是诚儿的。
“夏凉,你说会不会真是诚儿呢?”上官齐询问身旁的夏凉。
思考了一会,夏凉提议,“主子,您这般苦恼何不把这信寄给尚公子,他应该能识别的。”
将诚儿写给尚雨真的信装回信封内,上官齐有着手写了一封信附上,这才递给了夏凉,“把信交给罗大人,让他快马加鞭送去天灵寺。”
如今,能见到尚寂恒的人就只有天灵寺的慧空大师了。
上官齐还不知道尚寂恒已经离开蛰伏宫,前往天险山的事情。
*
走了大半个月,尚寂恒与九妹几人才出了鬼丛林,而且,每人多多少少都挂了些彩,好在都是轻伤并无大碍。
眼看天色有暗了下来,祁颢疲累的说道:“尚寂恒,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吧,大家都累了。”
走在前面的尚寂恒没有停下脚步,声音不疾不徐的说道:“我们虽然出了鬼丛林,但你们知道这个看似景色宜人,美不胜收的山涧是什么地方么?”
几人原本放下的心,一听尚寂恒这么一说,都警惕起来。
祁颢蹙眉,看不出此刻微风徐徐,鸟语花香,令人一踏入此地就全身顺畅的山涧有什么可怕的。
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的九妹,这时候又飘出来了。
“哇~好漂亮啊。”九妹由衷赞叹,一脸的向往,“恒,这是什么地方啊,真的好美。”
“美则美矣,却是杀人最不见血的地方。”尚寂恒轻声解释,令身后的几人完全由一开始的轻松变的紧张起来。
九妹微讶,飘过去搂住尚寂恒的胳膊,眼睛不时的乱瞟,“恒,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这个地方是狼外婆专门为了欺骗小红帽而设置的陷进呢。”
“差不多。”尚寂恒捏了一下九妹的脸蛋,一脸坏笑的凝视九妹的目光,“九儿怕么?”
“有…有点啦。”九妹不敢离开尚寂恒半步,虽然她处于魂魄状态根本不受外来的任何限制,可她还是害怕。
“阿九,你可是我们这里边最安全的,怕什么。”祁颢又开始摇晃他手中的折扇,一脸媚笑的上前与尚寂恒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