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涛鄙夷的看着晨导师:“你喜欢我,也不用针对小晴,她是无辜的。”
我差点摔到吧台上,他太自恋,估计从小衣食无忧,穿得时尚,引来狂蜂浪蝶,但想获得像晨导师这种女神级别的青睐,终究还差了些。
果不其然,晨导师气得花容失色:“好你个军涛,被骨鬼缠上还不知,死了活该!”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走了,重重的把门关上,墙壁上的石灰颤抖般落下,眼神中的怨毒让我知道这事没完。
留下我和墨默收拾残局。
为了使周围人忘记骨女,墨默调剂了忘忧水,她交与我后,脸色苍白的睡去,想来替身术的副作用太大。
“先生,帅哥,美女,喝杯新出的忘忧水吧?”此刻我极像卖保险的推销员。
估计是免费起了作用,人们喝下后,晕沉沉的睡下。
醒来后茫然问,我是谁?这里是哪里?头好晕哦。
如果遇到不肯喝的客人,我只能偷偷尾随,在没人的地方,把无忧水强塞他口中……
辛苦忙碌一天,瞧见甜蜜的俩人,我受到一万点伤害。
直到离开,婉晴恋恋不舍:“你先走吧。”
军涛情深:“你先。”
“你先。”
……
夜里,墨默睡了有6个小时,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带我到校园内的医疗室。
“有没有搞错?虽然我也想抓到晨导师,但是婉晴更危险,随时被炼成容器。”我提醒道。
墨默轻嘘道:“婉晴身上有拘灵使的魂记,三日后可拘回,所以我们不得不冒险一博。”
医疗室本应简洁明了,可被晨导师占据后,变得阴森鬼气、手术刀抖动、血包莫名消失、臭味熏天。
我检测过,罗盘亢位阴宅,加上门前几棵槐树,余荫蔽护其中,绝对不能住人,否则会真正变成阳神。
墨默皱起眉头:“你有没有闻到尸臭的味道?”
“进去看看。”我壮着胆子朝门里走了进去。
静悄悄,黑暗中亮起两个红点,宛如吞噬人心的漩涡,稍不留意便被拖进深渊。
就在此刻,疾风吹来,零落的羽毛直插,我们都下意识后退三步。
一只秃鹰,琢着为数不多的黑羽。
“守护灵?这是金牌灵使才有的,虽然老了点,但威风尤在。”墨默震惊道。
我眨眨眼,仔细观察,眼前的秃鹰非但老,而且还颓废,加上深褐色的石灰皮。
它是具尸体!
“让我来试一试,它究竟是活的还是死的?”我往里面丢了颗阳丹。
“别乱来。”墨默急切道。
秃鹰刹那芳华,以速度0.01秒掠过阳丹,直至吞下,它黑羽竟长出三根,一脸欣喜的看着我,盼头以望。
阳丹是艾玲送给我,已不足20颗,亦只有尸体对阳丹感兴趣。
我摊摊手,示意没有。
秃鹰怒了,嗷嗷飞至半空,凌厉的俯冲下来,我避不开,胸膛上多了道长纹伤口,滴落黑血,它的嘴有毒。
“咻咻咻……”
手臂和腿部都被琢伤,瘙痒的伤口使我生不如死,全身无力,意识渐渐模糊。
“金擎,把阳丹给它先。”墨默好几次想帮忙,还是跟不上速度。
就算是浪费,我也不给它,将所有的阳丹碾碎,敷在伤口上,疼痛感弱了很多。
慢慢的,血液滴落手臂刺青上,死亡镰刀变成红色,如圆月弯刀,好看之余增添几分神秘和危险。
我茫然若失,走进秃鹰,随手一拉,索魂链竟变幻8条,它全身被束缚住,然后悲催的扇动身上黑羽。
滋滋,索魂链爆发闪电,电得秃鹰直哆嗦,黑羽焦黑,没一块肉是好的,它知错的五体投地。
“嚣张,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我怨恨的踢了踢它。
秃鹰呜呜的哭泣。
墨默才走来,端量着我,恨不得把我衣服给脱掉,看清楚是什么构造。
她摸了摸红色的刺青,手指瞬间被割破,她嘶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的索魂链变异就算了,怎么连死亡镰刀都能凝实?”墨默惊叹道。
凝实对灵使来说是个极高的挑战,可以幻化一些武器,击败敌人。
一时间我都不知怎么回答她,僵在原地。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由踢了秃鹰一脚。
秃鹰可怜巴巴:“我也不知道,莫名就被禁锢在这里,呜呜,把我放了,我投降。”
秃鹰会说话?
我们抓紧询问些问题,囊括晨导师呢?为何要伏击我们?它帮其做了哪些坏事?……
秃鹰如实回答,晨导师故意安排它在这,除了伏击敌人外,还有个任务,就是守护里面一具尸体,而晨导师早就离开,不知所踪。
尸体单独躺在病床上,身上吊着点滴,有四个手铐脚链,外加口塞,从狰狞的表情和痕迹,他生前遭遇极大痛苦。
我们俩人不由后退一步。
如果仅仅是个死人,并不能引起我们内心的波动,但是这具尸体身上的肌肤赤红,它的皮被剥下,从鲜红的血液判断,应该距今不过几小时。
独特的味道引来许多蚂蚁,爬满脸上,因为噬咬缘故,尸体变得融融烂烂,我甚至觉得,眼前的尸体连骨髓都被抽走。
饶是大夏天,我们俩人还是被吓出冷汗,直至检查下,发觉尸体头顶被索魂链碰过。
“他是军涛?”我有些不确定说道,依稀记得军涛穿戴名表和精巧項链。
“他是被活活折磨死的,连灵魂和、皮肤、骨髓都被抽走,晨导师究竟要干嘛?”墨默急得团团。
一个猜测浮现出来:晨导师想利用军涛的灵魂,控制婉晴。
我们打电话,婉晴居然不接挂断。
“走,如果想控制一个灵魂和肉体,需要黄金3小时,我们快点赶过去。”墨默带头冲出。
我深吸一口气,将索魂链收回,让秃鹰自生自灭,便随墨默而去。
去婉晴那里是条阴路,她本就是骨鬼,若是居于阳地,浑身皮肤必定寸裂而亡,也是墨默安排给她的场所,如今倒有些不对劲,路上泥巴碾着厚重的火气,摆放着许多红灯笼,写着:生不如死,死可还愿。
远远看去,便见到一个纸扎的假人,竖立在法壇上。
“歪脖子树上,是不是婉晴?”我惊叫道,婉晴自愿上吊,被悬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