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同一日期失踪,同属一批回来,家属起初已绝望,更有被吓到的,据说回来当日,某个人说曾经目睹过失踪的人死亡,然后被吓晕,众人纷纷认为那人是看错了。
档案室内。
“师兄,你就把那几名失踪者名单提供给我吧。”颜凌做出拜托样。
我坐在窗口外边,见到颜凌和男警官有说有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尤其俩人才认识不到一分钟。
“师妹,你应该知道规矩,泄露资料,我连警官证都保不住,你还是饶了我吧。”男警官一脸苦笑。
“嘘,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颜凌笑嘻嘻回道。
男警官高高瘦瘦,为人端庄正派,收拾好档案后,立马拒绝颜凌跑了出来。
我眼睛瞟了一眼,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下时,颜凌便赶了出来,手机拿着一堆英姿飒爽的美女图片。
“师兄,别跑啊,我还要给你介绍女友呢,她们都是我的大学闺蜜,最喜欢像师兄你这样充满正义感的男人,你看,能不能约一下。”颜凌终于拿出杀手锏。
男警官剧烈咳嗽一声:“还挺不错的……内个,局里最近还缺几名社工,正好开导一下那些刚失踪几年回来的人,让他们早日踏入社会,不知道你们有空吗?”
我还以为男警官会有骨气的坚持,看来局里单身汪挺多的,竟饥渴到这种地步。
颜凌连忙答应,从男警官手中接过失踪者资料,很齐全,详细到家庭住址、职业工作、交友识人……
于是,我们佯装社工找上门,而楚天齐教授,则独自一人,跑去调查司机彭师傅。
我们要调查的是一个泥水匠,他早些年丧偶,一次意外的卸货,被泥水推塌路口,连人带车摔下悬崖,等救援队过来,寻找方圆10里,竟一点踪迹都找不到。
“你说,凌晨5点,泥水匠祥哥跑哪去了?”颜凌拍了门良久,门里毫无反应。
我思索一会,说道:“泥水匠工作时间自由,会不会又去拉了吨泥水吧?”
“如果他是灵魂转移的一人,怎么会懂得拉泥水?”
颜凌说完后,跑去拍隔壁邻居门,害得人家腥眼朦胧便起床,差点用扫把砸了我们的脑袋。
然而一切都离不开万恶之源—钱。
当颜凌把一张红牛递上时,邻居陪着笑脸:“原来你们是祥哥的社工啊,都是一场误会,祥哥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对劲,本以为就算失忆,不会做泥水就算了,竟连苦力活都做不了,后来因为生活缺钱,所以凌晨5点去工地做饭。”
拿着邻居描绘的路线图,我们总算到了工地,绕几圈后,才发觉大堂内有光亮,里面还没熄灯,我一琢磨,凌晨五点,应该是祥哥在干活,我们便轻轻走了过去。
走近时,只听到里面叮叮当当,好像切菜板的声音。
颜凌走在前头懵住,眼前在厨房忙活着的人,竟是女人背影,戴着围裙,看着风韵犹存的扭腰,不禁让我想到,那些40多岁的大妈。
我们默默站着,并不打扰女人干活,欣赏她利落切着咸菜条,这样的刀工没个10年是做不到的。
“请问,祥哥在吗?”良久,颜凌终于好奇问道。
等老女人露过脸来,才发觉她长着个男人脸,和资料中的祥哥样子相同的。
“我就是。”老女人微微点头。
“你好,我们是社工,特意来帮你忙的。”我搭话道。
祥哥微微点头,自顾自的干活:“那你们来帮我看一下锅里的汤吧。”
通常午餐和晚餐才会煮汤,大清早的,工地里的工人赶时间干活,很少有喝汤。
“好的。”颜凌朝着我打了个眼色。
等祥哥出去摘菜洗时,我俩才敢说话。
“这祥哥会不会是太思念亡妻,所以才疯魔?”颜凌猜测道。
我连忙摇头:“不可能,他失去了记忆,应该最想忘记亡妻,若他是灵魂转移,只能说明泥水匠祥哥身体,住着个女人。”
“要不,把祥哥抓了,好好研究一下?”颜凌眼冒精光。
我打断道:“未必要走极端,我们的目标始终是他们背后的组织,抓这些小虾米能做什么?”
没谈几句,我们便被那锅汤吸引住,浓郁的香味让人欲罢不能,翻腾着的卤水汁,馋得我们直流口水。
“祥哥,这是什么汤?”颜凌跑过去询问。
祥哥淡然应道:“肉汤。”
“还别说,这肉汤挺香,我都不禁想尝上一口了。”颜凌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
“嗯,你们可以先勺一碗喝。”
我们当即勺了一碗,慢慢摊凉,准备喝上一口时,耳边忽然传来阵阵呼啸声,分明是怨恨到极致的阴魂,只是当我扫视周围,却并没看见有阴魂。
这时,有个大肚腩的中年男子跑了过来,见面也不打招呼,直接把我们辛苦摊冻的肉汤全喝了下去,喝完后还意犹未尽地不断的吧唧着嘴。
“老祥,这汤实在是回味无穷,特别浓郁,比大酒店的饭菜都好多了,对了,你汤用的是什么材料,也忒香。”
祥哥正忙碌着,头也不抬地道:“包工头,也没什么,就是普通肉,想喝得话,还可以继续勺。”
包工头越喝越不得劲,一不小心地从嘴里拔出了一根长头发,顿然整体都不好了,索性趴在大锅旁边,拿着勺子搅动着,仔细一看,好些肉块,忽然一个很快的东西翻了上来。
连我们也被吓了一跳,那玩意给咕隆咚,毛绒绒的,当包工头将其翻过来时,勺子掉在地上。
他额头冷汗淋漓,眼前是一颗被炖得皮肉松烂的人头,刚才他吃进嘴里的头发正是从这儿来的。
“呃……”包工头立即呕吐起来。
后面的祥哥继续切着菜,阴森森的转过头来,那把刀也停了下来。
“我煮的汤好喝吗?”
祥哥的样子让我想起,当阴魂吸足人的血肉,便会变得越来越恐怖,失去人性。
颜凌跑出去时,也被吓了一条,本以为他在切菜,谁能想到的竟是人骨,那条腿上的肉还被割了下来。
包工头见到死人,早已被吓尿,哆哆嗦嗦地惊问:“老祥,你怎么可以跺了你的弟弟!”
祥哥满身都是血,把菜刀钉在菜板上。
“怎么样?他的肉好吃吗?”
祥哥说完这句话,身上的皮肉萎缩脱落,下巴脱臼,舌头奇怪的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