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才恍然大悟,红裙女子怕是给胡莹弄了个冥婚,想利用阴阴交泰,吸取更多的阴-精。
“你先别急,冥婚有期限,我们要找一个冥婚师,帮你解除就行。”我沉吟道。
胡莹失神,心急如焚:“男人说,明天就是大婚之日,他想带走我。”
时间紧急,顾不上骚扰林承天,急call他十二通电话。
林承天气急败坏地叫道:“凌晨三点,你打电话来?我很累的,每天要跟进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又要被领导骂……”
“你知道冥婚吗?胡莹被人订下一桩冥婚,期限就是今天,过了十二点后,她便会被带下阴间。”我开门见山道。
林承天在不断的翻箱倒柜,给我念一张明信片,介绍一位冥婚师——李秀,她是入殓行业出身,专门给死人殉葬,后来才承接冥婚师这个职业。
冥婚师职业生涯很落魄,一年到头没几个人帮衬,尤其是活人订阴亲,既伤伦理又伤阴德,很难配对上。
入殓处,我和胡莹老早就来到,不过因为李秀一直忙着给死人化妆,我们便一直等着。
李秀忙完,经过身边时便闻到一股臭味。
“是你啊,上次找我办冥婚,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恭喜恭喜。”李秀古怪道。
询问得知,胡莹被控制身体,以一束头发为证,和冥间一个瘾-君-子结阴亲,让半年没开张的李秀欣喜了一阵。
“我们是林承天介绍来的。”我直接道。
李秀笑盈盈:“林承天还欠我入殓费10万,你是不是替他来还钱呢?”
虽说林承天是个富二代,可他这人属于隐富的类型,又喜欢欠别人的人情、钱财,只是麻烦了我。
“咳咳,先别说这个,我不认识他,这次来是特地想请你,取消冥婚!”我决然说道。
胡莹点头:“是啊,上次来的不是我,而且和一个瘾-君-子结姻亲,下到阴间还得服侍他,我做不来的。”
李秀脸色微变,狠狠拍了下桌子:“自古冥婚从未有过取消的,事情是你应承下来,又想拒绝履行,可没有这等好处。”
取消冥婚,对冥婚师伤害极大,一来是要应对阴间鬼魂的怨气,二来天地有约,会损失大量的精血,三来被对家知道,名誉损害事小,恐怕连在入殓行业混下去的资格都没有,沦为大家的笑柄。
“你应该知道,从来就没活人愿意结阴亲,胡莹找上你又不要求什么,肯定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身为冥婚师不闻不问已经是罪过,现在连冥婚都不肯退,你还是人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我连番质问。
李秀在办公室内踱步犹豫。
胡莹把身上的印记亮出:“如果……如果你不肯取消冥婚,我是宁死不肯的,下去的时候我会拉着你。”
李秀深吸一口气:“算我怕了你们,但是我有几点要求,一必须由你们承受此次的业报,二是给人家受害阴魂说明,三是我只会在保证性命安全的情况下取消,如有违反,我可不管你们。”
胡莹大喜,连忙点头。
取消冥婚需要作个法坛,以七七四十九根蜡烛,切忌不可吹熄,否则很容易被阴魂拉进阴间,又因为是我们违反协议,要满足阴魂的条件。
忽然间,小白猫不知从哪来,趴在我肩膀上说道:“你们这里的冥婚师,小心眼可真多,看到没有,给自己燃驱鬼香,又加持佛法的珠子,唯独遗留你们,我怕等下协商不成,她就丢下你们跑咯。”
我拍拍小白猫,把它轰了出去:“谁让你偷偷过来的,你是猫妖,容易碰煞,等下阴魂过来时候碰到你,恐怕会化为怨灵。”
李秀端庄无比,做了一桌冥菜,元宝蜡烛香是必备,一碟碟鲜血淋漓的生肉,也不知从拿扣来的眼珠子,圆滚滚的,看起来像龙眼一样。
“今有信女李秀,沟通阴鉴,因契约者胡莹失信,特来取消冥婚事宜,希望诸君莫怪,原谅无知少女。”李秀喃喃道。
碰的一声,门忽然被打开了,一阵阴风袭来,瞬间就吹熄十根蜡烛。
我记得门是锁好的,而且还是个铁门,根本不可能被风吹开。
只听见沙沙声,好像有人走进来,旁边的胡莹紧紧拉着我的手:“那个皮包骨的男人进来了……”
或许是俩人结过契约,所以才能看得见。
“陈晨,你可否愿意解除冥婚?”李秀忽然说道。
黑暗中,一阵冷笑传来,像是刮骨的钢刀一样,刺痛耳膜。
“你个恶毒的冥婚师,每次都给我安排些矮、胖、丑的女人结冥婚,上次被我打了一顿后,终于弄到个漂亮的女人,现在又跟我说取消?呵呵……”
一个极其瘦弱男子出现,他嘴唇青乌,脸上涂抹厚厚的粉妆。
“不是我的问题,是资源就那么多,她们都是在阳间活不下去的女人,你爹妈又答应的。”李秀老脸一红。
我硬着头皮插嘴:“这件事情是我们的错,你也不希望这娇滴滴的女人那么快死,不如我们重新给你找一女人,保证白白嫩-嫩,前凸后翘胸大无脑,任你摆布好不好?”
哪有这样的好事?
我将早就准备好的剪纸,按照记忆中外-国-妞的胸大臀翘的样子剪的,用活一烧,凝聚成形,风骚的朝着陈晨奔去。
唯一可惜的是,剪纸只能持续1个小时,而且很容易就损坏。
陈晨一时迷乱,上下其手十分满足:“嗯,就得这样的货色才配得上我。”
我乘机蛊惑:“那您看,冥婚是否取消一下?”
“取消是不可能取消的,顶多延期一下,等你们再找多几个这样的美女,我才取消。”陈晨沉溺进波涛汹涌中。
我暗骂了几声。
陈晨使劲太大,好好的d罩纸杯,猛得被捏爆,响起沉闷的屁声。
“你们居然敢骗我?今天晚上我就得带走媳妇!”陈晨惊叫道。
软的行不通,只能来硬的,我把胡莹拉到身后,乘机洒了一瓢黑狗血。
黑狗血铺满陈晨的脸上,怨气不断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