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白在锡,在场很多人看到王轩语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惊艳。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王轩语一看就不是寻常的陪玩女。
不只是长相模样的问题,更是那种气质,就不是在这种场合下历练出来的。
也或许是因为嫉妒的原因,他们本次下注的金额都要比往常更要高一些。
姜海实在是太理解这些男人们的心理了,因为他以前就没少有这方面的揣摩。
判断一个男人有钱与否,看他身边的女人就知道了。
往往在逛街的时候,看到一个矮冬瓜身边挽着一个身材高挑的性感美女。
不用问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非常有钱,肯定开豪车住大house。
所以他现在就开始恶毒地猜想,这些人一定认为自己非常有钱。
实际上他也是这么做的,玩21点的时候,有一个非常冒险和激进的玩法。
那就是不看牌,直接下注。这样比如你下注一万,就等于别人的两万。
这种玩法其实是很外行的,通常是在一个人黔驴技穷的时候搏命用的,孤注一掷。
像姜海这种一上来就闷牌的,简直是太少见了。
牌桌上的五个人对此嗤之以鼻,觉得和姜海一起玩牌有些掉价。
如果不是因为想要赚走他的无十万美金,估计很多人现在都已经离开了这里。
第一局不出意外,姜海很快就输掉了,五万美金瞬间被人瓜分。
之前一直输牌的白在锡心中乐开了花,终于有傻子来接盘了。
他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来了幸运女神的眷顾,他不禁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看到他的这个举动,姜海心中更是嘲弄不已,觉得思密达国实在是太搞笑了。
明明不是一个基督教国家,却在传教这件事上做的比欧洲国家更为离谱。
不仅全国各处都可以见到教会传教,更是跑到国外去。
他依稀记得之前还看到过新闻,几个思密达国的传教士跑到中东地区传教。
结果被那些亡命徒抓了起来,在网路上执行枪决,一时间甚嚣尘上。
这仍然阻挡不了这些人传教的决心,实际上姜海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年轻人,看你的样子,恐怕是第一次来玩牌吧?输掉这么多,看你还是这么乐观。”
一个中年人笑着说道,“不如你再换一些筹码,我们好好陪你玩玩?不然不尽兴啊!”
谁都能够听出他语气里的挖苦之意,顿时几个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他们之前一直玩的满脸严肃,终于来了个可以活跃气氛的土豪。
姜海也不忌讳,跟着他们一起笑了起来,“那就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赢走这些钱了。”
听此人的口音,应该是岛国的富豪来这里消遣的。
从1992年岛国楼市泡沫劈裂之后,他们就一直深陷经济停滞的苦果。
这种现在依然有钱出来玩的,那才是真正的有钱人。
不过姜海对于岛国人同样没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是更加深恶痛绝。
相较于思密达国人,他们只是态度上让人厌恶。而岛国人,就可以上升到民族仇恨了。
于是姜海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嘴角也微微翘起,若有似无地打量起他来。
此时已经进行到了第四局,距离姜海口中的“第五局”,仅剩时间问题。
可是王轩语一直都没有看到所谓的胜利千兆,恰恰相反,姜海的钱快输的差不多了。
直到她看见了姜海的这个表情,这是他每次阴人之前的习惯动作。
她顺着姜海的目光看向了那个指点江山的岛国人,不禁开始有些好奇,他准备怎么办。
自从姜海的到来,白在锡已经回了不少血,但是这远远不够。
根据公司里的人说,他在赌场的这段期间大概输掉了将近一百万美金。
这些钱数目庞大,相当于现在的七千万华夏币。
也正因为如此巨大的财务漏洞,才让公司濒临破产的绝境。
但输了那么多钱的白在锡,却因为赢得了姜海这区区几万美金,就已经有些笑开了花。
姜海注意到这个岛国人在每次下注的时候,都有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那就是先将手中的牌全都扣过去,在手中搓一搓,然后再扔筹码。
他顿时心中一动,“这位岛国同志,请问你在这个桌子上,玩了有多长时间?”
姜海随口一问,表现的非常自然,甚至眼神里还有着对于他赚钱的崇拜。
从他面前的那一堆筹码可以看得出来,这里面就他赚的最多。
“哦,大概有一整天的时间了,怎么了?你想要跟我血拼到底?”
中年人笑眯眯地看着姜海,“我倒是想要跟你一起玩,可不知道你的筹码允不允许。”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努了努嘴,示意姜海现在的筹码已经不多了。
白在锡则是一脸痛恨地看着他,右手还不禁攥成了拳头。
姜海点了根烟,笑着耸了耸肩,“只要你想玩,我肯定奉陪到底,我穷的只剩下钱了。”
顺着灯光的照射,姜海发现了纸牌的背面一小块油渍。
他忽然间想起来,这是一种非常典型的做牌手法。有着专属名词,学名叫做“挂花”。
一般人都是通过自己的汗渍、脸上的油脂等分泌物挂在牌面上。
进而针对每一张牌做出独特的记号,他只要一看到这个人手牌背面,就知道他是什么牌。
这种手法以前只是在华夏流行,没有想到这次居然在思密达国看见了,而且还是岛国人。
姜海深深吸了口烟,他起初就感觉这个牌桌上的感觉不对。
现在终于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天知道白在锡如果继续在这个牌桌上玩,还要输掉多少钱。
想到这里,姜海一瞬间就知道该怎么快准狠地对付这个岛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