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汉江高中,这个汉城排名第一的私立高中学生心中,财阀的印象早已根深蒂固。
敢在这个学校如此嚣张的,要么是本国排名前几的财阀继承人。
要么,就是外国人,除了财阀之外的本国人,是不可能有如此目空一切的能力的。
众人大多都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看着眼前这个不要命的年轻人,兀自摇头。
其实在礼堂发生的事情他们大多也知道了,只不过那里人太多挤不过去了而已。
不然的话哪里会闲的在学校操场,而不去看财阀欺负人的道理。
姜海扫过这些人的脸庞,淡淡地摇了摇头,心中觉得悲凉。
他们都是那些被财阀狠狠踩在脚下的普通人,一辈子估计就这样认命了。
自己被欺负的同时,最高兴的事情,恐怕就是看别人也被欺负。
“你要干什么?这位具政民同学,请你自重,不然我们会叫有关单位来抓你们的。”
夏歆瑶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我也请你们都明白,现在你们是代表你们的国家。”
这番话对于有羞耻心的人或许有用,但对具政民这种毫无羞耻心可言的人却没用。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周围的同学们也都纷纷附和,一副好像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她们。
“两位美女,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我并不是要做什么,纯粹只是邀请二位而已。”
具政民笑着摸了摸鼻子,“我觉得你可能是有被迫害妄想症,我看起来那么像坏人吗?”
林菲菲翻了个白眼,她倒是经常接触这类的富二代,实在是对他们太了解了。
尤其是这个明目张胆的邀约,恐怕傻子都知道他抱着的是什么目的。
交换生一共有这么多,他为什么不邀请其他人,而是单单找她们两个?
“喂,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老套的搭讪方式?真以为我们没有见过世面?”
林菲菲翻了翻白眼,“本来就对你们国家没什么好感,不要再继续丢人现眼了。”
林菲菲到是颇有语言天赋,这段时间学会了一点思密达语言。
这番话里面夹杂着中文、思密达语、英语,说的是让人忍俊不禁。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在嘲弄具政民。
的确她也有这样的资本,只不过在异国他乡,财阀的影响不言而喻。
若是这件事情发生在港城或者是中海,不需要姜海,甚至她自己就可以解决掉。
只不过是一通电话,相信会有很多男人前赴后继地过来和具政民拼命。
“阿西吧,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真的有如此不识抬举的女人?”
具政民点了根烟,他似乎是已经开始有些恼火了,眼神充斥着不善。
校长现在在主席台上满头大汗,不住地拿出手帕来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其余的几个老师也都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嗯那个,其他的同学们可以散会了,老师们……”
没等校长出来打圆场,他的话才说一半,具政民就将一瓶矿泉水扔了过去。
他斜着眼睛望了过去,“阿西,现在是你说话的时候吗?没看到我正在办事?”
见状校长更是讪讪地笑了起来,不敢有丝毫的忤逆之心。
中海的私立学校董事会就已经够现实的了,更不要说思密达这个财阀国家。
要是真的惹怒了这些公子哥,不要说校长当不了,恐怕生命安全都是问题。
“我最后再问你们一遍,到底跟不跟老子去参加我们的派对?”
具政民渐渐地撕下了他伪善的面具,“记住,你们的答案将直接影响我对你们的态度。”
他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因为在此之前,没人敢这么顶撞他。
而且讲道理,他也不只是单单只对夏歆瑶她们如此直接地邀约。
对任何女孩都是直接带走,却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钉子,所以他很不爽。
周围了解具政民性格的同学们,大家也都默不作声,不敢碰触他的霉头。
夏歆瑶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她一直都是个乖乖女,很少跟人起争执。
面对这样的情况,若不是林菲菲顶在前面,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菲菲银牙紧咬,反手抓起来了一支钢笔对着具政民,“你敢往前走一步,试试看?”
“阿西吧,看来我还是对你们太仁慈了,今天我就来教育教育你们……”
具政民现在的怒气值已经达到了巅峰,说着话他就要冲到林菲菲的面前。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西巴尼玛了b!”一声怒吼响彻在了具政民的耳畔,紧接着就是一双大手豁然出现。
具政民此时还叼着烟,身后那人的手却如同蒲扇一般,直接罩住了自己整个面部。
连带着他的烟一起按在了嘴巴里,抓着他的脑袋便狠狠撞在桌面。
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具政民的头便将桌子撞得粉碎。
这么大的一个男孩,在姜海的面前简直就如同洋娃娃一般,任人揉捏。
随后姜海单手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猛地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可谓是含恨而击,打的具政民左半边脸几乎全部凹陷下去,颧骨粉碎性骨折。
直到具政民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之后,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前一秒贵公子哥的傲慢与不可一世,和破麻袋没有什么两样。
嘴巴里吐着鲜血,吐出了牙齿,还有刚刚被姜海塞到嘴巴里的烟蒂。
他的双眼有些失神,谁也不知道是被打死了,还是被打成了植物人,总之他一动不动。
“姜海!你怎么来了!”夏歆瑶最先反应过来,看到姜海出现顿时喜极而泣。
原本就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终于看到了救星,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猛地扑到了姜海的怀里,发泄着刚刚的委屈。
其实林菲菲第一时间也想冲过去,不过终归是慢了一秒,倒不如站在了原地。
只是心中的五味杂陈,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