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结果是他并没有能够和那个姑娘最后走在一起,两个人有缘无分。
他当时说的其实也并不标准,现在也是如此,但基本的交流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所以他一开口,别人也能够听得出来是来自大陆的,可姜海并不在乎这一点。
“没有关系,我已经和学校打点好状况了,问题不是很大,只是没想到会打电话。”
姜海摇了摇头,“等把这边事情结束以后,早点回去吧,也快过年了,家里人担心。”
刘钰明摸了摸鼻子,“我担心的倒不是这方面,而是这学期的期末考试。”
姜海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莫名的情绪。
期末考试,这是一个多么遥远,看起来又是如此之近的名词,不真实感油然而生。
他曾经以为自己再也不用为这方面而担忧了,离开了学校,就此走向了社会。
可现在自己还要因为所谓的期末考试而奋斗,当真是时也命也,一种痛苦的甜蜜。
姜海相信,如果郑家宏知道刘钰明居然为期末考试而烦恼,肯定会下巴掉在地上。
为了能够得到刘钰明,想必郑家宏会砸下重金,直接让哈佛大学接收他。
当然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直接给他开出巨额年薪,远远超过那些都市白领。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你肯定可以通过考试,实在不行你就抄我的就可以了。”
姜海摸了摸鼻子,“而且……咱现在和校长关系不错,要多少分,还不是你一句话?”
刘钰明心满意足的笑了,他点了点头,顿时心花怒放了起来。
他倒不是有多么看中这次的考试成绩,而是他妈妈看重,他不得不为此做点手脚。
现在因为姜海提供的大量资金与人脉,他母亲的病情也有所好转。
若是能够在期末拿出一份亮眼的成绩单,估计会对她的恢复更有帮助,何乐而不为。
就在两个人聊天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入到了这幢专门为客人准备的别墅之中。
一楼有几个菲佣在打扫卫生,看到他们进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你们就是姜海、刘钰明先生吧?老爷在二楼等你们,请随我来!”
说着,他便微微欠身,左手臂向前指引,当先带着两个人向楼上走去。
1998年的别墅,里面的设计的确不怎么样,空间浪费严重,感觉极为老派。
姜海摇了摇头,没想到身为开发商的郑新佟家里,居然也是这么华而不实。
他现在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在内地新时代地产经常会被投诉,的确理念太落后。
就好比楼梯来说,占用了太多的空间,而且里面也没有家用电梯。
看起来虽然有些气派,但居住体验并不是很好,还是有待改进的。
其实倒也不是姜海吹毛求疵,只不过最近一直在做这个行业,自然是有所涉猎。
他想要在中海为父母建造一个好点的洋楼,原本还打算来这里见识见识,学习一下。
父母辛苦了大半辈子,总不能自己为了隐藏财富,就一直那么委屈他们。
如此想着的时候,他就已经来到了楼上,来到了这幢房子的书房门前。
管家欠了欠身,躬身离开后,就剩下了他俩,深夜的别墅透露着宁静的气息。
姜海和刘钰明敏锐的感觉到,最起码有七八个人在暗中观察着他们,行踪极为隐蔽。
甚至还不乏有枪口对着他俩,如果他们胆敢对郑新佟做出什么事情,必遭击杀。
看来也是因为白天经历的那个事情,让郑家现在也开始有些提心吊胆了起来。
不过姜海并没有放在心上,首先他们不打算做什么坏事,其次,这些人也奈何不了他们。
他愈发觉得,当初提出要和刘钰明学习国术的重要性了,能够提升强大的自信。
既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也可以反制他人,时时刻刻让自己占据着主动。
里面传来了郑新佟的声音,姜海咳嗽了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
郑新佟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身旁站着两名面无表情的保镖,目视前方。
寻常的人只要看到架势,被这两个人用如此逼迫的目光盯着,恐怕就要精神崩溃了。
根本不敢和对方提任何要求,只能够简单聊聊之后就灰溜溜地走,非常狼狈。
可姜海不一样,不光是有刘钰明在,自己也拥有强大的自信与勇气,毫不畏惧。
如果真的打起来了,姜海也有把握能够送他们去见上帝,顺手再把郑新佟带走。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心态,姜海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对郑新佟点点头坐了下来。
看到眼前的少年居然这般从容自信,郑新佟也觉得暗暗有些惊讶。
实际上从姜海走入这扇门开始,他和那两个保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他俩,在暗暗打量。
他能够看的出来,姜海身上的那份淡定,是非常真实的表现,绝非演绎出来的。
“年轻人,你比我想象的,来历要更加深邃一点,为了接近我,你做了很多准备。”
郑新佟喝了口茶,望向对面的两个人,“但我很喜欢你的阳谋,没有用其他手段。”
姜海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没有选择绑走郑家宏跟他谈判。
因为姜海当时实在是有太多这样的机会了,只要他不事先告诉郑新佟,他就能够办到。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会如同当年带走李正凯的张姓悍匪一般,可以提很过分的要求。
不过姜海并没有,而是选择释放了很大的善意,而不是和郑家对立。
“我这个人恩怨一向非常清晰,而且我也还没有狂妄到,和港城两大家族对立的程度。”
姜海笑着点了点头,自然地拿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杯子,兀自喝了口茶。
郑新佟也笑了起来,“不过年轻人,你就不怕我在里面下过毒药了吗?然后献给李家?”
似乎他的眼神,格外认真。似乎他所说的话,就是他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