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皓听知古耀日带了三名宗师境前来助拳,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前来禀告的杜灵尘,苦笑问道:“少爷,苦竹前辈正在作陪,他让老夫前来问您,这事得如何解决?”
段皓沉吟片刻,淡淡说道:“不用担心,此人身为京城古家家主,地位非比寻常。白天既然被我拒绝,即便不放弃结盟的念头,此时也不会当面提出……”
“挟恩图报,如此掉分,不是此人不屑为之……”段皓轻轻摇头,继续说道:“这样吧,以贵客待之,告知苦竹,半个小时后,如果小白他们还没法解决对手,便让他出手摆平。”
杜灵尘了然,躬身一礼,缓步退出静室。
……
因为段皓有意历练白丹青等人,所以,除了被拖住那几名血神教强者。
尚有两名血神教宗师接到血神老人撤退的命令后,侥幸撤离云霞山。
只是当他们打算潜回临时驻地时,却被数百名荷枪实弹的特种兵拦住。
志得意满而来,惊慌失措而走。
这两人可以说憋了一肚子火,发现自己被一群丘八拦住,立刻发作起来。
“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本座是谁?”
“给老夫将枪放下,否则后果自负!”
气焰十分嚣张,这两人对着端着枪械的将士们怒斥连连。
司马明空等人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他们知道……这两人很快就会傻眼了。
果然……
正当这两人准备发难的时候,一名鹰目白发的老者分开包围他们的将士,走到他们面前冷冷说道:“老夫贺太行,血神教其他人呢?”
贺太行眼神如刀紧紧盯着这两人,彷如对方不是拥有开宗立祖能力的宗师境,而是束手就擒的犯人。
手掌数十万军队,雄踞南方数省,贺太行的杀气可不是常人能够抵御,不用数息,这两名血神教宗师就败下阵来。
“大约……大约在半个小时前,老祖下达撤退密令,我们师兄弟逃了出来,其他人的状况却是不知……”一名原本打算发作的血神教宗师,吞吞吐吐说道。
贺太行眉头紧锁,看向另外一人:“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除了血神老人外,另外那名半神境强者是谁?古耀日等人上山,你们可曾遇见?”
随着此老连续数声喝问,旁边将士们咔嚓一声,手中特制的枪械同时上膛。
两名血神教高手见状冷汗唰唰直下,他们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暗影重重,貌似几辆坦克缓缓将炮管移了过来。
“教中此次来了九人!”
“老祖请来助拳乃是碧血神君……”
“因为我们师兄弟二人任务是掠夺沧澜居的修炼资源,所以脚程不如其他人,收到密令很快就离开,不曾遇到其他人……”
争先恐后,两名血神教强者抢着回答贺太行的提问,后者板着脸挥挥手,身后几名离龙小队队员大步上来,拿出两幅特制手铐。
其中一名血神教强者大怒,另外一人拉拉他的衣袖,指了指不远处停放的三架武直-19,传音道:‘南方军区这种庞然大物可惹不起,还是乖乖认怂得了……’
‘特么,干脆拿下贺太行当人质……’此人眼神微动。
另外那人大骇,连忙传音‘莫要冲动,此老身为军方大佬,身上岂无底牌,别把事情闹僵。’
‘这……’这名打算铤而走险的血神教高手,脸上闪过一抹挣扎,最后还是任由离龙队员拷上手铐。
感受到体内被封住的真气,这两人暗暗后怕。
小小一副手铐都能限制一名宗师境,面前这些造型特殊的枪械必定更不简单。幸亏没有动手,否则,自己两人要吃大亏。
不过……今夜偷袭之举,竟然引得贺太行这位南方军区大佬亲自,那段天南面子未免太大了吧?
看这飞机大炮坦克全上的阵仗,南方军区这是准备为沧澜居举行一场小型战役?
越想越怕,尤其当他们被几名离龙队员押下去,看到旁边空地站着数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方队时,只差双脚一软瘫倒下去。
特么南方军区为他段天南派来多少人?
只目前看到,貌似突破五千人了吧……
相视一眼,两人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一抹惧色——血神教这次,貌似捅了马蜂窝了……
正在这两人被面如死灰被押下时,云霞山下一顶军事帐篷中。
从明炎手中接过指挥权的贺太行,看着面前一座精致沙盘,沉声说道:“至今还没联系上岳河吗?第九营就位了没,周参谋,接京城方面的电话,我要跟那边汇报工作……”
语调铿锵发出一条条指令,贺太行年过八旬,身穿笔挺的军装,背脊挺直如松。
这时候,旁边一名带着眼镜的黑瘦男子站起来:“报告首长,岳参谋长的电话。”
“拿来!”贺太行伸手抢过听筒,沉声喝到:“我是贺太行,说。”
“嗯,没出事就好……”
“什么?段天南将血神老人和碧血神君全部拿下了?”
“这……还有五名宗师境?”
“古先生他们也在,好,好,好。”
“你带火龙他们三人下山接替我的指挥权,他娘的,抓了两个活的半神境,老子得亲眼上去看看……”
贺太行越说越激动,最后连国骂都出来了,实在让帐篷中诸多军方精英无法直视。
“周参谋!”此老挂了电话,立刻大喝。
“到,首长有何指示?”旁边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立刻啪了一个军礼。
贺太行挥挥手:“解除八级警戒,你暂代指挥,等岳河下来后移交给他,老子等不及了,现在就要上山。”
周参谋闻言一滞,脸露无奈说道:“保证完成任务,首长注意安全。”
“放你一百个心,现在南粤境内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云霞山了,没见到血神教全军覆灭吗?”贺太行好气摇摇头,这些参谋别的都好,就是书生气太重,太谨慎。
周参谋估计也被此老骂习惯了,一边送他出门,一边嘟囔道:“这不两个被我们抓了吗?严格上说,也不能说全军覆灭了……”
“嘿嘿,不能?没有上山那人刻意为之,这两人能下山被我们抓住?”贺太行驻步,戏谑看向沐浴在金黄日光下的云霞山:“两名宗师境,这份礼够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