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祖地,镇尸塔前。
十多名茅山祖师,听到宇坤道人此言,猛然盯住段皓。
段皓淡淡一笑:“我沧澜居麾下拥有炼丹院,如果材料足够,必能满足诸位所求。”
“咳咳,我师兄弟两人,已向沧澜居炼丹院预定一炉丹药。这一点,我们可以作证,毕竟炼丹院院长乃是费宇道友……”紫辉道人轻咳一声。
旁边一名矮瘦老道眼神一亮:“费宇?莫非青牛谷太上长老?”
“不久前,费老转投沧澜居,听说从天南真人处得授上古炼丹术,眼下执掌炼丹院。”茅清钟上前说道。
嘶……
众人闻言暗暗倒抽了一口凉气,纷纷震惊看向段皓。
上古炼丹术。
难怪此人能够炼制出对自己起效的延寿丹药,原来一身丹道传承自上古时代……
“我茅山派,将在最近派出使者,前往道友的道场,商议委托炼丹一事。”宇坤道人深吸一口气,向段皓正色拱手道。
段皓懒得去分说自己传授的丹经与什么‘上古炼丹术’无关,反正此事对他来说,利大于弊。
毕竟,这些茅山祖师,肯定存有许多眼下修炼界灭绝的天才地宝。
敲定购买计划后,宇坤等人陆续退去,只留下紫辉与紫空两人做陪。
要不是这次段皓出手改造镇尸塔,惊动了茅山派灵脉,他们这些闭死关的茅山派祖师,哪会轻履于世?
“收!”紫辉道人手掐法诀,将茅大方等人身上的傀儡符收走。
数息过后,修为最高的茅大方最先恢复,他揉揉有些发涨的额角,豁然惊觉,身周诸多同道还正在迷糊之中。
出事了!
茅大方骤然色变,正待发作,耳际便传来紫辉道人的传音。
傀儡符……
祖师出关……
深深吸了一口气,茅大方压下心中惊骇,身形一晃,掠向旁边一处僻静小峰。
看着小峰脚下幽静的凉亭,茅大方松了一口气。他认出亭中所坐,正是段皓、苦竹、紫辉和紫空等四人。
“无量天尊,多谢天南真人,解我茅山派危机!”掠入亭中,茅大方向段皓打了一个道稽。
段皓手掐道诀,淡然回了半礼。
看到这一幕,紫辉道人与紫空道人抚须点头。
这位可是与老祖平辈论交的存在。半礼,足够配得上茅大方这位茅山掌教的身份了。
从紫空传音中得知事情始末的茅大方,自然摆正自己位置。
他走到段皓对面坐下,示意处于震撼中的茅清钟下去奉茶:“天南真人,本座想了想,要不,吴家那边还是由我茅山去交涉……”
“呵呵,段某可从没食言而肥的习惯。只要吴家没将两件法器毁掉,段某便能将其拿回来。当然,如果法器有损,段某只能重新炼制两件交给茅山了。”段皓不等茅大方说完,直接挥手打断。
茅大方自嘲一笑:“这么一来,我茅山派又占到沧澜居的便宜了。”
众人闻言皆笑,苦竹抚须说道:“茅掌教要是心中有愧,到时上沧澜居订购丹药,可莫向费道友还价太狠啊。”
“呵呵,苦竹道友说笑了,茅山派哪能让盟友吃亏……”
“祖师他们,这次可是将棺材本都掏出来了。放心,绝对让你们满意。”
紫辉道人与紫空道人相继开口,言罢众人纷纷大笑。
段皓等到众人笑声渐消,缓缓看向茅大方:“茅掌教,段某这里还真有一个不情之请。”
“天南真人请说。”茅大方神色一正。
段皓嘴角一弯:“小白钻了牛角尖,眼下自封在镇尸塔不肯出来……”
“什么?”
“唉,白道友,他这是何苦!”
“那事又不能怪他,何必为难自己。”
听到这话,茅大方三人发出惊呼。
一直不见白丹青,他们还以为前者因为茅清铃一事,独自下山,没想到居然自封塔中。
“嗯,段某所求,正与此事有关。”
见到段皓脸上笑意敛去,茅大方三人心中有数。
紫辉与紫空相视一眼,及不可察对茅大方点点头。
茅大方见状了然,正想赦免茅清铃罪责。却见段皓缓缓说道:“茅清铃罪不可赦,段某希望,由小白亲手处置此女。”
“这……”茅大方脸色微变,点头说道:“可以,无论白道友如何处置,我茅山派事后不会继续追究此事。不过将此女逐出茅山一令,请恕本座无法收回。”
“这个当然!”段皓点点头,要不是为了让白丹青从心魔中走出来,他哪管茅清铃的死活。
敲定此事,茅山派随后向段皓定下遣使日期,便将他们送下山。
高大的牌坊之下,临近分别,茅大方压低声音,告知段皓,这次前来,吴家又在背后搞小动作。
“呵呵,离间拙计而已。等段某处理完手上的事情,便上京城与这些跳梁小丑清算。”段皓笑得很淡然。
茅大方心中有数,拱手说道:“只要天南真人需要,打个招呼,我茅山随时与沧澜居共进退。”
……
发生在茅山山门外这一幕,很快被许多有心人传到修炼界。
京城吴家祖地,得知这个消息的吴天宇,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让人唤来吴钊,直接将一封情报甩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茅大方亲自将段天南和苦竹两人送出茅山,甚至还派出麾下世俗界势力送其到三吴机场。”
“这……这没道理啊……”衣衫不整的吴钊,拿起情报看了一下,脸上变得极为精彩。
“哼!老夫看,你是被那个女子迷昏了头!”吴天宇冷冷一哼:“既然无法以此事离间沧澜居和茅山派,那就让她交出两件法器。”
吴钊有些为难说道:“爷爷,这事还有文章可做。您看,这情报上没有记载白丹青的消息。说不定,此人还被茅山派扣着,现在动茅清铃,有些不值当。”
“好,再给你十天时间,如果你无法证明那女子的利用价值,那她就没存在必要了!”吴天宇拍案而起,拄着拐杖看都不看吴钊一眼,愤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