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子弹破空而去,但却被两根手指头轻而易举的夹住了。
雪狼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这不可能!
什么人能用手指夹住子弹。
更何况,刚才那人手上还带着一幅精钢特制的手铐。
难道是幻觉?
咚!
陈军轻轻的把那枚子弹抛在了雪狼的脚下,微笑道:“要不,你再开一枪试试。”
“我,我”
雪狼握着枪的手在颤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陈军一步跨出,一只手扼住雪狼的咽喉直接提了起来,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咔擦一声,踩断了他的胸骨,冷冷道:
“说,被你绑架来的女人在哪里。”
“大哥,大哥。”
一看雪狼被人打倒,房子里的四个小弟一起向着陈军冲来,那个小个子更是直接从腰间掏出了另外一把手枪。
“垃圾,滚!”
陈军头也不回,随手一挥,摆在桌面上的一把香火,顿时如同暴雨梨花,向着那几人飞扑而去。
啊!!!
随着几声惨叫,这些人立即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手腕和膝盖各插一只檀香,已是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啊!
房间里血腥弥漫,徐慧芳吓的脸色苍白,惨叫着从房间里跑了出去,可是放眼望去,眼前一片茫茫大海,竟然是无处可逃。
曾经为陈军设下的死局,不曾想却把她自己给困住了。
就在这时,二层船舱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无数个手持冲锋枪的黑衣人纷纷从二层爬了出来,赵慧芳眼前一亮,连忙指着中间的船舱大叫起来:
“快,你们老大被人挟持了,就在那房间里,你们快去救他。”
砰砰砰!
房间的大门和窗户被人打开,数十把冲锋枪对准了屋子里陈军的脑袋。
雪狼笑了,一边流着冷汗一边笑。
“认输吧,高手,就算你再能打,也躲不过密集的火力攻击的,咱们何必为了一笔买卖拼个你死我活呢,放了我,我把你的女人还给你,然后我们掉头就走,以后再不找你麻烦,或者我替你杀了这个多事的女人也行。”
陈军也笑了,脚尖缓缓用力,问道:“你什么时候听过神龙殿会和人谈交易。”
“你,你”
雪狼的眼中突然露出了无限恐惧,血沫腥子顺着嘴角直往外翻,结结巴巴道:“你,你是神龙殿的人!”
一枚淡青色的玉佩突然出现在了雪狼的眼前,上边一只八爪金龙,手按地球,正在仰天咆哮。
“神龙过处,寸草不生。”
陈军淡淡道。
咳咳咳!
雪狼再次喷出一口鲜血,眼中再无一丝希望。
“大哥,大哥。”
“小子,快点把我们大哥放了,要不把你打成筛子!”
外边的小弟不知死活,依然在大声叫嚣,雪狼却拼尽全身力气大喝一声:
“都给我把手里的枪放下,给龙王跪下!”
说着雪狼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五体投地趴在了陈军的脚下,浑身颤抖着:
“雪狼不知阁下便是当代龙王,罪该万死,还请龙王看在江湖一脉,高抬贵手,放我圣雪堂以及眼前兄弟一条活路,雪狼甘愿以死谢罪。”
砰砰砰!
说着雪狼便不停的给陈军磕起了响头。
陈军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雪狼,沉思一会,单手一挥,嗖的一声,躺在地板上的一根三棱军刺插在了雪狼的面前。
“你死,他们活。”
陈军漠然道。
“好。”
“多谢龙王不杀之恩。”
雪狼目中现出一片惊喜之色,大喊一声,猛地一把把那军刺抄在手里,对着窗外的弟兄喊道:
“你们还不赶紧放下枪跪下,难道真的要惹怒龙王把你们杀光吗?若还认我是大哥,现在便跪在地上,我死之后,带我去圣雪堂,通知圣雪堂其他弟兄,永生不准再踏入琼州半步。”
“大哥!!!”
雪狼一手创建了圣雪堂,在这些人之中威信极高,见他死意已绝,这些人哪里还不知道,圣雪堂已经招惹了无比恐怖的敌人,一片哭喊声中,纷纷跪倒在了甲板上。
陈军有些意动,没想到雪狼还是个义气之人,但是神龙殿的尊严不容冒犯,既然亮出了神龙令,那必须有人付出代价。
“你可以上路了。”
陈军叹息一声,转身看着窗外无边无际的大海。
嗤!
军刺插入心脏一公分,雪狼软软的栽倒在了甲板上,神仙难救。
“大哥。”
甲板上恸哭声响成一片。
陈军没有理会那些人,一抬手,砰的一声,把灵堂中间李峰的遗像劈成了两半。
在货船上搜寻一番,在一个小房间里找到了还在昏迷的徐桂芬,轻轻用一张毯子裹了,抱着她跳上了停靠在货轮边的小游艇上,解开缆绳扬长而去。
如入无人之境,整个过程无一人阻难。
“二哥,这个女人怎么办?”
陈军走后,一伙子杀手围在了瑟瑟发抖的赵慧芳身边,二号人物“赤狼”眼中杀机一现,冷冷说道:
“就是这个臭女人害死了咱们的大哥,杀了她也太便宜了,开船出海,把她卖到东南亚去。”
“是,二哥。”
立即有人上前就要抓走赵慧芳。
一听这话,赵慧芳吓的眼泪都忘流了,拼命大喊起来:
“不,我是李家大太太,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出钱,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求求你们,千万不要把我卖掉啊。”
“臭娘们,我大哥的命是能用钱买回来的吗,你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吧。”
赤狼狠狠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直接把赵慧芳打晕了过去,命令手下把她关在船舱。
大船一声汽笛声响,缓缓启航。
正如雪狼所说,圣雪堂往后六十年再没踏入过琼州市半步,而李家大太太就此消失,成为了一尊迷案。
“陈军。”
快艇靠岸的时候,徐桂芬醒了过来,目光复杂的看着陈军。
“想问什么你问吧。”
陈军从身上摸出一只烟,想点,但看了徐桂芳一眼,重新又装入到了口袋。
“你这些年到底在外边做什么?”
徐桂芬问道。
“这个嘛。”
陈军几根手指很有节奏的在船舷上敲了几下,笑着问道:“我说我在国外当雇佣兵,你信不信。”
“雇佣兵?”
徐桂芬惊讶的合不拢嘴,她只是一枚温室里的花朵,雇佣兵这个概念对她来讲太过模糊遥远,大多只是在电视,或者小说里看过。
但当时她是亲眼看到陈军开着直升飞机过来救自己的,所以这件事也只有这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我信。”
徐桂芬轻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