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堂位于京都西南角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
大门常年紧闭甚至连一块招牌都没有,更加就不会有人知道里边做的是什么买卖。
实际上,这里统管着整个京都的地下生意,每天都有上亿的流水在这里的账房流淌。
按理说,京都重地是不该有这种机构存在,但他偏偏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这了。
咚咚咚!
两个面色青肿的年轻人带着陈军来到了这里,其中一人敲响了房门。
嘎吱,大门打开,露出一个大光头,朝着这两人脸上瞅了两眼,又向陈军脸上看了一眼,龇牙一笑:
“阿四,阿五回来了啊。”
“这位便是今天打了咱们孙英武少爷的人吧,胆子可真大啊。”
“废话少说,快点把门打开,咱们堂主在不在?”这两少年的地位显然要比这光头高,其中一人不耐烦的说道。
“堂主出去办事了,副堂主在这呢。”大光头嘴里嘀咕一句,让开身让几人进去,然后咣铛一声,又把门给锁上了。
院子里种着一棵大柳树,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坐在那里打牌,陈军的出现并没有引起这些人的注意力。
每天都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招惹朱雀堂,只要被带到这里,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不死也得残。
朱雀堂就是这么横,就是这么霸道,因为它有这实力。
两个年轻人一来到这小院子,胆子顿时大了不少,其中一人恶声恶气的对陈军道:
“小子,在这站着,你不是想知道我们朱雀堂有什么本事吗,你马上就可以看到了。”
说着,这人便匆匆跑到了庭院深处。
不一会,这年轻人便带着孙英武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陈军的面前。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二十几个杀气凛然的黑衣少年,一个个目光阴狠,一看这刀头舔血的事情就没少干。
“哈,姓陈的,没想到怎么这么快就见面了吧,我说过,你活不过今天晚上的,怎么样,临死之前还有什么话要说。”
一看到陈军被朱雀堂的人抓来了,孙英武可高兴坏了,神气活现的出现在了陈军的面前,手里还拿着把铁棍,指着陈军鼻子叫嚣:
“少爷我问你话呢,快点回答,不会是吓傻了吧。”
“你们背后的主子是谁?”
陈军没有理会孙英武,而是目光平静的看着孙英武身后的那个中年人问道。
这个人已经是小宗师级别的高手了,也是这里唯一值得他出手的人。
那中年人却是神态倨傲,冷笑道:“阁下一个将死之人,问那么多做什么,难道以为咱们请你来这是聊天喝茶的不成,识相的话,自己留下两只手,再好好给我们孙少道歉,今天的事咱们就跟你既往不咎了。”
“不行。张堂主,咱们刚才不是说好了吗,抓来这小子必须打断他的双腿,刺瞎他的双眼,扔到大街上当乞丐,折磨他七七十九天再杀了他,就这么放了他,我不同意。”
孙英武立即大声嚷嚷起来,心思之歹毒,简直叫人发指。
陈军的脸色第一次严肃起来,盯着孙英武的眼睛道:“你是一个恶人。看你说的这么轻巧,你以前应该用这法子害过不少人了吧。”
孙英虎被他一看,顿时心里发毛,不过看到自己身边这么多人,更加大声的给自己壮胆。
“没错,小爷我就是一个恶人,拿这法子整人也不是第一次,不多,也就那么两三个跟你一样不识抬举的,你就算看不惯.......”
“少爷,住口吧。”
就在这时,那位张堂主突然阻止了孙英虎对陈军道:“你的话太多了,本来你还能多活几天的,但现在你必须死,听到我朱雀堂秘密的人都得死。”
说罢,张堂主便拉着孙英虎站在了后边,冷漠的吐出三个字:“杀了他。”
一阵清风袭来,半空中柳絮飘荡。
二十几个刀手,已经亮出了雪亮的弯刀,从四面八方各个角度向着陈军冲来。
面目狰狞,杀气沸腾。
陈军却依然静静的看着头顶的柳絮,只到刀光快掠到他衣角的时候。
陈军轻轻的冲着天空吹了口气。
呼啦。
漫天的柳絮似那十二月的飞雪,簇夹成白茫茫一片向着那些刀手席卷而去。
砰砰砰!
这些刀手的身体连带着他们手中的长刀寸寸炸裂,如同跳舞一般扭动着身躯,然后缓缓的扑倒在院子里。
血流汇聚成一条小溪,血腥味掩盖了桂花香。
场中众人无不变色,一瞬间,二十几条生命就活生生的倒在了眼前。
打牌的那几个大光头,神色慌张的站了起来,颤巍巍的举起了手枪,对准了陈军的后背。
张堂主却是满脸惊惧之色,嘴里喃喃道:“不,这不可能,你,你居然是大宗师。”
突然,张堂主神如闪电,迅速向后逃去。
砰砰砰,陈军身后的枪声也在同一时间响起。
陈军头也不回,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臂,嗤的一声,张堂主的两条小腿齐刷刷的断掉,整个人扑倒在地面上,痛苦的向前跑去。
而射向陈军的六颗子弹在陈军的身后停留了一秒,突然齐刷刷的转向,砰砰砰,后边四个大光头纷纷眉心中弹,仰面倒在了地上。
“呕。”
孙英武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惨烈的场面,来不及逃跑直接趴在一棵柳树上狂吐起来。
陈军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孙英武顿时如受惊的兔子般跳开了,恐惧道:“别,别杀我,咱俩无冤无仇,我刚才是吓唬你的,我舅舅是京都第一高手孙英虎,你杀了我会惹上大麻烦的。”
“呵,原来你也会害怕啊。”
陈军轻笑一声,左手轻轻一挥,一道血线从孙英武的脖子彪射而出,孙英武软软的栽倒在了地上。
院子里寂静的可怕,只有张堂主有一声没一声的叫唤着。
陈军踩着满地的柳絮来到了张堂主的面前问道:“杀人者人恒杀之,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现在你告诉我这朱雀堂是谁开的,我便放过你。”
张堂主目中无尽的恐惧,抿了抿嘴唇,始终没敢说出背后的人来,只是低声道:“张某一生杀人无数,死也死得其所,你给个痛快吧。”
“好。”
陈军点点头,没再追问,轻轻的在他的头顶拍了一下。
噗嗤。
张堂主七窍喷出几道黑血,软软的趴在地上,院子里再无半点声响。
柳絮轻飘,陈军轻轻的关上了大门,离开了朱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