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一样,我们杜家的武者都一样,绝对会战斗到最后一秒。”那武者迟疑了一下又道,“只是,杜少爷好像逃跑了。”
“杜少爷是盖世英雄,他离开肯定是为了杜家留下种子,以杜少爷的天赋,一定能为我们报仇,我在下面等着整个司马家族给我们陪葬。”
一个身穿链甲的武者坚定不移道。
那武者连忙解释道:“我当然相信杜少爷,只是可惜不能看到杜少爷带领杜家崛起,要是能够看到杜家崛起,我死也瞑目了。”
那身穿链甲的武者看了一眼已经跑进杜家的虎子,不再言语,目视前方,守卫着杜家。
杜家议事大厅,整个大厅内座无虚席,杜家重要人员全部已经在这里集合了。
主位之上,杜玄面色严肃的站着,端着一碗酒,道:“我杜渊,杜家第十一代家主,我对不起各位,对不起杜家!”
“家主,你没有对不起我们,只是时运不济而已,我们杜家上下,都觉得你做得对,是最称职的家主。”
一个长老端起桌上的酒碗,大声道。
“是啊,家主你不要自责,你是最好的家主。”
“是那司马家族太过分了,我们跟他拼了。”杜家人群情激奋道。
这个时候,一个年老的长老把拐杖往地上一敲,整个大厅一静,这位长老是杜家年纪最大的长老,一共辅佐了三代家主,现在已经退休了。
而这次,家主生死危机,这位已经颐养天年的老者却是参加了这次大会。
众人都是看着面前的老者,等着他说话。
那老者咳嗽了两声,又剧烈的喘息了起来,忽然,他把拐杖一扔,扶着桌子,铿锵道:“我杜家不能就此灭绝,我们这些老家伙,拼了也就拼了,可杜家的小一辈不能死。
我们杜家自从建立家族以来,已经一百二十三年了,不能就这样断了根!”
刚刚说要和司马家拼了的杜家人,听到这话,顿时感到羞愧。
杜渊叹息了一口气道:“这样,我们杜家十八岁以下的少年,现在开始组织起来,由武功最高的几位长老护送。
你们带走我杜家所有的资源,找个人烟罕至的地方潜伏起来,等风头过去之后,你们再出来。
能够报仇就报仇,如果报不了仇,那么就算了!把我们杜家延续下去是第一要务。”
杜渊又走到青老面前,扑通一声给青老跪了下来,道:“是我杜家对不起您,希望您能再帮我杜家一次,照顾好杜家这些少年。”
本来在大厅之中闭目养神的青老,听到声音,马上睁开眼睛,朝着杜渊飞奔过去,一把扶起杜渊,大声道:“你这是做什么?何必如此呢?”
“求青老答应!”其他杜家人朝着青老跪了下来,大声恳求道。
“我答应,我答应!”青老连忙道,“你们快起来,我答应就是了。”
这闹得是咋样?
他不过是闭目养神思考下丹方,这杜家人都是怎么了?有杜玄在你们担心什么?杜玄说能解决司马家,那就肯定能解决司马家。
说司马家不是问题,那么司马家就肯定不是问题!
所以青老一点也没有担心,要不是杜家主的盛情邀请,他都不会参加这次大会,现在倒好,一个不留神,受了这么大的礼,这要怎么跟杜玄解释呢?
正在青老烦恼时,一个黑衣少年冲了进来。
“家主,家主!大喜,大喜啊!”进来的黑衣少年大叫道。
“虎子,你快说,有何事大喜。”被青老扶起来的杜渊赶忙问道,而其他杜家人也是站了起来,纷纷的望着进来的黑衣少年。
“司马家族灭了,我们杜家没事了,我们杜家没事了!”那叫虎子的少年,手舞足蹈道。
杜家没事了?
顿时,在场的杜家人没有反应过来。
杜渊神色激动道:“虎子,你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虎子连忙道:“司马家族得罪了一个武灵强者,现在整个家族都被灭了,所有的长老全部都死了。
司马家主也死了,司马家族完了。”
司马家族被灭?
“耶!司马家族招天谴了!”杜晴突然蹦了起来,大声欢喜道,顿时,杜家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
“啊!天不亡我杜家,司马家族灭的好,灭的好!”
“杜家没事了,我们不用死了!”杜家众人欢腾的声音,传递到整个杜家,甚至传递到了城主府之外。
杜家门口站着的杜家武者面面相觑,开始打听起来。
当他们得到确切消息后,也是沸腾起来,就这样,整个杜家都是传出振聋发聩的欢笑声。
柳城王家,王家家主坐在椅子上,神情平静的看着面前的湖水,自从他被废以来,就喜欢上了面前的湖水。
正在这时,一个男子匆匆地走了进来。
这个院子,只有一个人能够不得通报,就随意进来,那就是他的儿子。
“轩儿,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要保证自己的风度,你看你的气息都乱了。”
王家家主看着面前的湖水,头也不回道。
“是,父亲!”那男子恭声道。
“这湖水是如此的美,可惜杜家看不到了,杜家啊!还是冲得太快,没有底蕴就占据了柳城,他不灭谁灭。”
王家家主连连感叹了几声,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儿子,道,“是不是杜家被灭了?”
那男子面色难看道:“父亲,杜家没有被灭,司马家族被灭了。”
“什么?司马家族被灭了?怎么可能,司马家族可是有武宗强者,谁能灭的了司马家?”王家家主不敢置信的问道。
那男子把得到的情报一一道来。
越说王家家主脸色越差,说到最后,王家家主已经脸无人色,浑身颤抖,哪里还有半点风轻云淡的样子。
“父...父亲,你没事吧?”
那男子看着王家家主的样子,紧张道。
王家家主重重叹了口气,躺在椅子上,无力地摆了摆手,道:“杜家我实在是看不透,看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