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该如何是好?”有人开口问了一句。
叶笙没有抬头,只是郑重的沉思片刻后,说道,“看来,唯有用簪子刺人中了!”
话音一落,叶笙很清晰的看到了叶陈氏的眼皮动了动,嘴角有微微的抽搐,但仍没有醒来。
叶笙忍住笑意,这叶陈氏大概是对她真的没有办法了才这样坚决的装昏迷,想起从前她是如何对这幅身体的,她对叶陈氏便没有半分同情心。
可以说,‘叶笙’之死,叶陈氏绝对是难辞其咎的,所以当叶笙看着叶陈氏宁愿受折磨也装晕倒时,心里十分的爽!
叶笙摆出一副万不得已的模样,拔下叶陈氏头上的一根金簪,便要朝着叶陈氏的人中处刺去。
“诶诶诶!大小姐!”华嬷嬷飞扑过来,用手挡住那金簪落下,那金簪一下子便刺入她的手背,手背深陷出一个痕来,痛得她又立刻缩回了手,哎哟哎哟的叫唤着。
“华嬷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救祖母,到底有何居心?”叶笙指责着华嬷嬷,一副看着歹人的眼神,眸里满是斥责之意。
华嬷嬷慌张的摇着头,“大小姐,冤枉啊!奴婢就是觉得还是叫大夫来看……再者奴婢只见过用手掐人中,未曾见过用金簪刺的呀,这,这要是老夫人的身体有些好歹,我等众人可都承担不起。”
叶笙挑了挑眉,“哦,那你来试试,用手掐一下祖母人中,看会不会醒来。”
华嬷嬷一怔,叶笙这般不按套路的做法让她招架不了啊!
“怎么你不愿意祖母醒来?你这恶奴,当真是有歹心!”叶笙怒骂,抬手便毫不犹豫刮了华嬷嬷的一巴掌。
这老奴,仗着叶陈氏,欺辱叶笙不说,对下等婢女也多番肆虐,着实不是个好东西。
华嬷嬷被叶笙那么一巴掌刮过去,险些跌倒在地,急忙双手撑地才不至于摔倒,她战战兢兢爬起来,惶恐至极的看着叶笙,“大小姐,奴婢没有!奴婢绝无歹心啊!”
她双手趴在地上,宽厚的身躯微微的抖着,对日渐强势的叶笙从心底生出一种惧怕来。
“那你,还不替祖母施救??”叶笙斜睨着华嬷嬷,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无形的威慑力。
华嬷嬷急忙应是,挪着膝盖到了叶陈氏身边,闭着眼睛咬着牙,伸手按向了叶陈氏的人中处——
“这力道,祖母怎么可能醒?”叶笙叱喝。
华嬷嬷无奈便只有加重力道,在叶笙一次一次的逼迫中,她的力道不断加重,叶陈氏的人中都有了指甲印了,还不见人醒来。
叶笙一本正经的半蹲在身侧,看着华嬷嬷颤颤巍巍的按着,那副想停下来又不敢的模样,心中畅快至极。
这老家伙,今儿大概也是吓怕了。
叶陈氏,躺的也够久了。
“我便说按是没有用的,你让开,我来。”叶笙皱着眉头,轻声开口,说罢,华嬷嬷便停了下来。
叶笙拿过方才的那金簪,刺向叶陈氏的人中——
华嬷嬷不再敢阻止,眼看着那金簪刺入人中,人中深陷,本就早一片红肿的人中,更有丝丝血迹渗透!
叶陈氏痛叫一声,终于再也忍受不住,颤抖着身子醒了过来,醒来便是奋力的将叶笙的簪子甩开!
那力道之大,哪里像一个刚昏迷的老人。
“丧门星,你是要弄死我吗!”叶陈氏睁开眼眸便坐起身来,大声叱骂着,看着叶笙的眼眸睚眦欲裂,她摸了摸人中,痛的她倒抽气,这该死的叶笙!
叶笙一派喜极而泣的模样,夸张的用手掩面,“祖母,您可终于醒了!您尽管责备,笙儿也是为了救您才不得已伤害你的啊,您瞧,这不是生龙活虎的醒来了,看来笙儿的方法还是有用的,祖母现在可觉得好些了?”
叶陈氏闻言,无语凝滞,她方才痛的不行了便顾不上那么多,现在才想起来,刚才似乎是假装晕倒来着……如今,就算再生气,表面上终究是叶笙救醒了她,如若她多加责备,可不成了不讲理之人?
但,这口气,她咽不下啊!
叶陈氏揪着心口,极艰难才将胸口的那口气吞了下去,她沉着脸,由着丫鬟扶着她站起来,忍不住骂道,“你懂什么医术,怎么的可乱来!”
叶笙嘴角抽了抽,她堂堂一个首席一贯,被人质疑懂什么医术?不计较不计较,叶笙扯起嘴角笑了笑,“笙儿太过担忧才会病急乱投医的,下次会注意的。”
“简直胡闹!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浑身都痛!”叶陈氏见叶笙乖巧认错,忍不住便开口继续骂着。
“哦,急救之法,疼痛总比更加严重的后果好,您现在是不是觉得四肢有力呢?”叶笙淡定的解释着,抬起眸起看着叶陈氏,一脸关怀。
“哼!简直乱弹琴!”叶陈氏袍袖一甩,脸色依然十分的难堪,她一身老骨头被叶笙折腾得不行,便想起来那无用的老奴来,她斜睨一样还跪在地上的华嬷嬷,咬着牙切齿的说道,“华嬷嬷德行有亏,自去领二十仗刑!”
华嬷嬷不敢辩解,低着头领命,整个身子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叶陈氏依然还是咋呼呼的模样,看那样子实在憋气憋得慌,一个丫鬟很是识时务的开口问道,“老夫人,可要去看看五小姐?”
“方才敏丫头脸色好难看,不知道如何了。”现场剩下的唯一一个一年——叶馨的母亲,陈姨娘叹息说着。
叶陈氏这才想起来这大早上的事情的起因便是看到叶笙推叶敏下水,才气得她如此的,她都险些忘了!
好啊,这个叶笙可还有一个罪名可问!
“跟我一道去看看!如果敏丫头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然唯你是问!”叶陈氏没好气的拿眼刀子刮了叶笙一眼,再转身向身边的丫鬟吩咐到,“去请老爷到敏丫头院子里看看。”
叶笙应下,便跟在叶陈氏的身后,向叶敏所在的院子钟秀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