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从瑢将木棍戳进那纸窗内,不消片刻,那坐在木桶里的纯妃转眼间就昏迷过去。云从瑢将木棍给熄灭,收入怀中,秉持着勤俭持家的优良作风,那木棍下次还可以继续循环使用。
她不再多想,推开房门,往里面大胆走进去。云从瑢这才注意到原来,寝宫里不止有纯妃还有一个女官,不过,那木棍药性很强,一迷就是迷倒两个。
云从瑢环顾四周,这寝宫里放的都是价值不菲的花瓶,还有不少名人墨宝,好家伙,对外穿的那么朴素,可这寝宫里却放了不少宝贝!
她突然间发现了一个木架子,上面放了不少的瓶瓶罐罐。上回那个牡丹花,纯妃都有本事可以放上有剧毒的夜来香粉,那这里肯定也放了不少有毒之物。
云从瑢仔细的检查,这每个瓶罐上写的文字都是她看不懂的字眼,应该是纯妃苗疆人的地方语言。
此时,云从瑢打开一个瓶盖,正准备看里头放着什么。
【滴滴滴滴——】系统一阵狂叫。【警告,警告,玩家有生命危险!】
云从瑢不信邪,仍是低头,看清楚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切,只不过是陈皮罢了,至于那么大惊小怪么?”云从瑢对系统的夸张的反应嗤之以鼻。
忽然,后面一个黑影靠近,只听见“砰”的一声,云从瑢就被人给敲晕在地上。
当云从瑢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人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云从瑢虽说在现代武功自称天下第一,可她有个软肋就是反侦察能力特别差,她永远也察觉不到有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她……
【玩家智商堪忧,请玩家选择自生自灭。】系统在她耳边哔哔道。系统恨铁不成钢,明明已经提醒她,云从瑢愣是没反应过来。
“喂,你既然要提醒,直接说有人要偷袭我就好,你那什么破警告根本就不顶用好吗?!”云从瑢青筋暴起,系统的智商才令她深感堪忧。
系统没搭理她,又默默遁走了……
云从瑢抬起头来,看到纯妃正往她这边靠近,纯妃手里还拿着一根比手臂还粗的棒槌。想必,方才纯妃就是利用手里头的那根棒槌砸的她。
“好你个云从瑢,深更半夜跑来老娘这边偷看我洗澡,还要不要脸?”纯妃怒目而视。在云从瑢面前,纯妃也不想伪装平日里贤良淑德的样子,在这一刻,泼辣狠劲原形毕露。
“纯妃娘娘,花好月圆之夜,我不过是到此一游罢了,我发誓,我绝无任何歹念!”云从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你的话能信母猪都上树了!况且,方才你还用迷香迷昏我,要不是我察觉得早,偷偷闭气,早就被你迷昏了!”纯妃朱唇微勾,眼底流露出一丝狠戾。
她身为苗疆女子,怎会连那点毒烟都没识破!况且,向来只有她暗算别人,哪能让别人暗算她的道理!
云从瑢心道,这纯妃看来有两把刷子,由此推断,她必定知道去痣粉的那五种毒物的存在了。与其在这里跟纯妃绕圈子,倒不如索性问问纯妃。
“嘿嘿,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纯妃你啊!纯妃所言甚是,我实话实说,的确是有要事来找纯妃!我的确是有目的来的,只不过,东西就放在我的怀里,你得把我放了,我才能拿出来。你看了那东西,自然就明白了……”云从瑢给纯妃打哑谜。
纯妃也不傻,这云从瑢机灵古怪得很,要是她就这么放了她,云从瑢肯定会趁机溜之大吉。
“你别想我那么快放了你。至于什么东西嘛,还是我亲自看看便知!”纯妃说着,那一双白皙的手探入云从瑢的怀中,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纯妃横看竖看,看不懂云从瑢写的狂放不羁歪歪扭扭的字迹,蹙眉问:“这是何物?”
“你拿反了……”云从瑢友情提醒。纯妃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把纸给拿反了,忙翻转过来,果然,只见纸张上面写着她很眼熟的毒物,其中这什么毒蜘蛛,特难搞定。
“大胆云从瑢,竟欲用此等邪物来毒害皇室的人?!”纯妃仅凭这一纸东西,就判定云从瑢居心叵测。
云从瑢忙摇头道:“误会误会,这只是一副去痣粉,我不过是想祛除身上丑陋的痣罢了。”
“你是说着是去痣粉?难道可以去掉黑痣么?”纯妃瞪大双眸,十分震惊,只因为去痣一直以来都是苗疆人的心头大患,还没有人研究出治疗黑痣的法子。
云从瑢见纯妃似乎对这个去痣散还挺感兴趣的,便打算威逼利诱,“纯妃,你该不会是身上也有痣吧?”云从瑢炙热的视线在纯妃身上来回上下扫射,似乎早就看穿一切。
“这……”纯妃脸色燥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因她被云从瑢给说中了,她的大腿上的确是有一颗如绿豆大小的黑痣,关键是纯妃肤色比寻常人还要白上几分,那颗大痣就显得格外碍眼,破坏完美的美感。
“没事,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只要你按照这药方的药帮我抓药。我保证你药到病除!”云从瑢极力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就不信纯妃不会对此动心。
纯妃沉吟片刻,转而她勾唇,露出一抹风情万种的笑容,“好,我出药材,你只要负责把药给弄好即可。”
这时,躺在地上的女官夏萤突然睁开眼睛醒了,纯妃见夏萤醒来,便给云从瑢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说得太多。只因纯妃一直怀疑夏萤是皇后派过来的眼线。虽没实际证据证明,可纯妃仍是处处提防。
“主子,这云美人怎么自己跑来您的寝宫呢?”夏萤不解的望着纯妃。
“肯定是另有所图的。”纯妃举起棒槌,眼底假装露出一丝寒光,“不如把她给五马分尸,再埋到院子里的梅花树,化作春泥更护花!”纯妃冷哼道。
纯妃这话是说给夏萤听的,本意是想在夏萤面前制造出自己跟云从瑢不和的假象。
“别啊!我这皮糙肉厚的,即使被埋到梅花树下,也是污染土壤,荼毒大地!”云从瑢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主子,依奴婢所见,您还是把她给放回去吧!万一杀了人,出了人命,还得往里搭上一条性命!”夏萤劝道。云从瑢和纯妃演的这一次出戏,夏萤完全看不出来。
纯妃眉头一挑,薄唇轻启道:“好!那我就放虎归山!”反正这去痣粉的药方她也已经知道了,至于要不要跟云从瑢合作,那就另当别论。
夏萤给云从瑢松了绑,云从瑢转动几下自己的手腕,被束缚这么久,只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临走前,云从瑢还不忘给纯妃递个小眼神,希望她不要忘记她们之间的约定。
云从瑢回到明华宫,正欲躺下,突然发现床榻上,竟有个大活人。
“妈呀!”云从瑢正准备放声惊叫,谁料床上那人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云从瑢的嘴巴。
“别叫,是朕!”萧启元在她耳畔沉声说道。云从瑢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萧启元那个二货皇帝,难怪秋零并没有阻拦这人进来。
“皇上来此作甚?”云从瑢惊讶的望着眼前那个俊眉星目,风流倜傥的男人,他那如墨的青丝,在月光下,散发着朦胧的光泽,看得云从瑢有些晃神,自己上辈子难道是拯救了银河系,竟然也可以嫁给这么个绝美非凡的男人!
萧启元微微一笑,勾住云从瑢盈盈可握的细腰,“朕思量许久,朕……”萧启元欲言又止,云从瑢以为萧启元是打破自己的心结了,正欲来个宽衣解带终不悔来着。
谁料萧启元却说:“朕喜欢抱着你睡。”
此话一出,云从瑢直接将他踢翻在地,还以为这厮脑袋开窍了,却是想把她当人肉抱枕。上次闹得个不欢而散,还以为萧启元悔过自新,可萧启元竟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呜呜呜,美人怎能如此凶残……”萧启元哭唧唧,他空虚寂寞冷,想来这里寻求个安慰,却是这样的结局。
“哼,滚你!”云从瑢又是用脚一踹。目前为止,能对萧启元动手动脚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云从瑢了。
“滚你,滚你,滚你……”阿绿在一旁鹦鹉学舌,学着云从瑢骂骂咧咧。
好的不学学坏的,萧启元凑过去,抡起拳头,作势要打它,“臭鹦鹉,你还落井下石,信不信我把你抓去拔毛,做成一道孜然烤鹦鹉!”
萧启元刚好心里头有气,就冲鹦鹉发泄一通。
“皇上若是敢烤了阿绿,臣妾跟你没完!”云从瑢对着萧启元的胸膛又是一顿胖揍。
萧启元只好卷铺盖走人。云从瑢独自一人站在窗台,望月兴叹,到底何时才能解除萧启元的心结,这是个问题,更是个难题。
翌日。云从瑢伸伸懒腰,走下床来。昨夜,被萧启元搞得,她整晚都睡不好觉,黑眼圈厚重了些。
云从瑢如今每日又多了个任务,那就是给阿绿喂食。瓜子、谷子、米粒……全是阿绿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