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羽羽发现,那个看似身份尊贵的男人,那凌厉如刀的目光却落在云从瑢的身上,这个男人明显是冲着云从瑢来的。
“云从瑢,你也太不厚道了,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跟我抢秋零!”萧寒策怒气冲冲的望着云从瑢,他的眼神别样森冷。
“呃……误会啊,楚王,这纯粹是误会!是皇上说要给我多派点人手保护我,结果,他居然就想到了秋零!”云从瑢吓得冷汗直冒。
即便是再怎么好看的男人,一生气,还是让人怪怕怕的。云从瑢吓得倒退两步,生怕萧寒策会忽然抽出一把利剑,拿她的性命,这个萧寒策的武功,她是见识过的,即便是现在她的内力值达到百分百了,她也不是萧寒策的对手。
“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那就劳烦云贵人去跟皇上说一下,就说寒策离不开秋零。”萧寒策冷声道。
男人那冷冷的话语带着一丝威严和不容反驳,云从瑢向后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这萧寒策来找她就为了秋零一事而来,可见秋零在楚王心目中的地位是多么的重要。
云从瑢只好小声道:“我也不是没劝过皇上,可皇上执意如此。嘿嘿,楚王,您可是皇上的皇叔,不如您跟皇上说一说。”
萧寒策的面色沉了下来,拧眉道:“本王要是能跟他说得通,那就不用来找你了。”萧寒策知道,萧启元贵为皇上,向来是说一不二,不容许任何人挑战他的威严。
“呃,要不,您可以夜里来明阳宫,横竖您的轻功那么好,秋零一定会很高兴的。”云从瑢替萧寒策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萧寒策听到这话,神色泠然,道:“目前看来,也只有如此。”说罢,萧寒策拂袖,离开了这里,见到萧寒策那渐渐远去的背影,云从瑢终于松了一口气。
“云姐姐,那人是谁呢?秋零又是何人?”庄羽羽低柔的声音忽然响起。
云从瑢淡淡一笑,随即,跟庄羽羽解释道:“这就是皇上的皇叔,也就是楚王,名叫萧寒策,而秋零呢,就是我先前的一个女官,不过呢,说来也复杂,他其实是皇**边的暗卫……”
“哦……那这么说,楚王喜欢秋零?”庄羽羽颇为好奇。
“何止是喜欢啊,我认为他对他爱的深沉!方才你也看到了楚王那气势汹汹的样儿,害得我差点吓出一身冷汗。”云从瑢忙说道,她伸出手去,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把几滴冷汗给拭去了。
“可是,楚王他怎么能住在皇宫里呢?”庄羽羽又惊惑道,只因为她方才听见,云从瑢让萧寒策夜里来私会这个秋零。
“那是因为先皇对楚王格外恩**,况且,听说楚王在年幼时身体虚弱,所以,先皇便让他在宫中,也方便照料……”云从瑢耐心的解释一番,她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云从瑢和庄羽羽又逛了一会儿御花园,不久后,便回到了明阳宫,在云从瑢迈进宫门的时候,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只见秋零身穿一袭海棠色的女官服,他虽然是个暗卫,可是,要出入在一个妃子的寝宫终究是不方便,扮成女官较为适宜一些。
彼时,秋零正拿着瓢子,给庭院里的花花草草浇水,当秋零听见脚步声,抬眸一看,恰好跟云从瑢的视线给对上了。
“云主子!”秋零忙放下瓢子,走到云从瑢的面前。
云从瑢看到秋零,真不知道该是喜还是忧,秋零能来找她,本该是一件好事来着,可偏偏,她觉得自己有些横刀都爱了,如此一来,楚王该有多伤心落寞。那灵凤宫就跟广寒宫似的,秋零好不容易才被恩准去灵凤宫陪伴楚王,现在,却又被调来明阳宫了。
“秋零,对不住啊,我也没想到,皇上居然会让你来明阳宫。”云从瑢满心愧疚道。虽然做出这个决定的人是萧启元,可云从瑢觉得,此事跟自己还是摆脱不了干系的。
“云主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如今,云主子有孕在身,需要奴才保护您的安危,奴才能来这里,也是奴才的福分。”秋零淡淡道,嘴角还浮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
云从瑢忙急切道:“唔……你放心,我也绝不会让你受了委屈,你要是随时想见楚王,我都不会阻拦你。”
“嗯,无碍,我跟楚王待了久了,偶尔分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秋零意味深长道。
云从瑢细细琢磨这句话的意思,放在现代,那就是半糖主义。她想起自己跟萧启元也是经常腻歪在一起,若是隔了个一两天没见,反而觉得小别胜新婚了。
“你不记恨我就好。”云从瑢浅浅而笑,她就怕秋零心里会有别的想法,毕竟,他跟楚王正是如胶似漆,如此一来有些棒打鸳鸯了。
“主子,您放心,我先前受过您不少恩惠,绝不会背信弃义的。”秋零浅浅一笑。
主仆二人相视而笑,随即,秋零走过来,扶着云从瑢的胳膊,将她搀扶进了寝宫内。
清冷的月光淡淡的洒在巍峨的皇宫瓦砾,为其镀上一层朦胧的光,一袭飘渺白衣飞身立于高高的**宫墙上,一眨眼的功夫,那抹身影落在了庭院内。
“秋零,秋零……”院落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寝宫内的云从瑢拿葡萄的手忽然一顿,忙给一旁剥葡萄的秋零使了个眼色。秋零神色平静,继续给她剥葡萄。
“你还剥什么葡萄啊,快去!”云从瑢急了,也顾不上什么话该不该说,“你家楚王在外面等你呢!”
“嗯。”秋零只应了一声,随即放下手中剥到一半的葡萄,脚步匆匆地往外面走出去。
秋燕见状,嘴角露出了一抹贼笑,对云从瑢道:“主子,您可真是深明大义呢!”
“不如,我们偷偷去瞧瞧……”云从瑢的八卦之心在熊熊燃烧,她也顾不得吃葡萄了,忙拉着秋燕走到了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