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看我的!”云从瑢又是刀起刀落,一眨眼的功夫,那皮儿都被她削光光了,只是,那果肉都被她给削去了一大半。
现在只剩下犹如水蜜桃大小的菠萝了!云从瑢薄唇紧抿,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不行,一定要再试一下!
云从瑢眼睛倏然眯起,她拿起刀,仔细地端详着这颗菠萝,憋足一股气。“咻咻咻……”只听见耳边似是有风吹过,过了短短几秒钟,又一颗菠萝被她给削干净了。
“哇!主子,你可真厉害!”秋燕拍手叫好。
云从瑢长吁一口气,原来,削菠萝是个技术活,如今终于让她大功告成,成功削出一颗堪称完美的菠萝。云从瑢对这颗菠萝相当满意!
“主子,您真是聪慧能干,这削菠萝的手艺比奴婢强上百倍!”秋燕忙夸赞道。
云从瑢转过头去,盯着秋燕那张比大饼还要大的脸,愣了几秒钟,随即纳闷道:“嗯?秋燕,你怎么还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去暗卫房去送纸条,好让独孤傲天和沈剑风今晚能成功约会吗?”
“对吼,奴婢差点忘记这事儿了!”秋燕猛地一拍脑袋,忙道:“主子,那奴婢这就走了,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找秋零或者夏妍!”
秋零和夏妍都对云从瑢忠心耿耿,所以,秋燕会对他们二人放心些。
“好,我知道了,你就快去吧。”云从瑢笑吟吟道,她知道,秋燕老是为她操心,也是对她的生活细无巨细,光是离开她一会儿的功夫,秋燕都会紧张得要是。
“嗯,去吧去吧,我的贴心小棉袄。”云从瑢说罢,,目送着秋燕离开。云从瑢坐在椅子上,用手轻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若非自己有孕在身,又有侍卫守在明阳宫,不然云从瑢真想跟着秋燕一块去暗卫房。
云从瑢叹了一口气道:“哎,天天待在明阳宫,有个啥意思!”
彼时,秋零迈着轻盈的脚步,来到寝宫内,他手上拿着一大袋的瓜子,还有一只碗。“主子,我来替秋燕来给您嗑瓜子了!”
云从瑢将目光落在秋零的手上,她看他这么细皮嫩肉的,也不忍心让他干活,若是让楚王知道,秋零为她嗑瓜子,应该会扛着37米大刀来找她算账吧!
“秋零宝贝,瞧你这白**的小手手,嗑瓜子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来呢,还是我来吧!”云从瑢忙伸出手去,想把他的瓜子给拿过来。
“无碍,反正属下在这明阳宫,闲着也是闲着。”秋零说着,不愿撒手,和她僵持着,不肯将那一袋子的瓜子给她。
“额……还是我来吧。”云从瑢又用抓住那布袋的边缘,不肯放手。
两个人就这么扯了扯去,只听见啪的一声,那袋子竟掉落在地,从袋子里撒出乌黑油亮的瓜子。
云从瑢怀有身孕,秋零并不敢让她弯腰去捡,便蹲在地上,自己捡起来。
“秋零,都是我的错,害得你得捡瓜子……”云从瑢愧疚道。
秋零却摇头道:“不,主子,这是奴才分内之事,您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凡事都应该让奴才来做。”
“叩叩叩!”窗户边忽然想起一阵敲窗的声音。
云从瑢循声望去,她看到窗外有一抹身影,按照那人的身形来看,身材修长,高拔挺立,根据她的推测,这个人应该是楚王萧寒策!
“秋零,你家楚王来找你了!”云从瑢小声地跟秋零说道。她暗想,若是自己能猜出那个是萧寒策的话,那秋零应该也能猜出来那人是他。
只不过,看秋零的表情,好像不太想搭理萧寒策嘛!
“额……主子,奴才不想见他。”秋零小声回道。
云从瑢心头凛然,果然被她猜中,不由得勾起一丝好奇心,忙问道:“嗯?为何不想见楚王呢?你们这是怎么了?”
秋零忽然双颊泛红,起身将那一袋捡好的瓜子放在桌上,他凑到了云从瑢的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
等他说完后,不仅秋零脸红,连云从瑢也跟着羞得面红耳赤的。
半晌,云从瑢才斟酌着用词,对秋零说道:“其实,这颠鸾倒凤之事嘛,不只是讲究一个情投意合,还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你既然没那个想法,楚王也不该强迫你……”
秋零眼波流转,咬唇道:“也不是没想法,只是,感觉哪里怪怪的,没有那个心理准备。”
云从瑢拍了拍秋零的肩膀,表示很能理解,“哎,其实,这就好比以前,我也很怕打针,我师傅死命拉我去,我就哭啊,叫啊,到后面,针一戳进去,就完事了!人嘛,总会遇到几个迈不过去的坎的……”
“嗯?主子,打针是何物?”秋零一脸茫然道,他从未听过这个词,听得云里雾里的。
“呃……就相当于,针灸,针灸你总该知道了吧?”云从瑢只能找个相近的词来形容给他听。
“哦——那奴才明白了。”秋零恍然大悟状。
这时候,窗户被外面的男人敲得更大声了,那人恨不得直接破窗而入。“叩叩叩”的声音不绝于耳。
“秋零,他还在敲呢!你要不去看看!”云从瑢憋不住了,忙问他道。她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一心想让小两口和和美美的。
秋零秀眉一皱,摇头道:“不,我不想见他……”他们才为那件事吵了架,秋零根本不想见到他了。
“好吧,那我就去会一会他!”云从瑢扶着腰,走到了窗前,她打开纸窗,看向了外面,哼起歌儿来:“是谁在敲打我窗?”
窗外,站着一个风华绝尘的男人,他看到是云从瑢,眉头一皱,拧眉道:“云贵人,怎么是你?秋零呢?”
“……”难道要告诉萧寒策残酷的事实吗?他家秋零小宝贝不想见他。云从瑢转念一想,夫妻都是劝和不劝离,自己也不该给他们煽风点火了,应该让他们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