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雀儿,你怎么了?你这是摔着了吗?”云从瑢忙问道,她担心展雀儿是受了什么伤。
展雀儿眉头一皱,回答道:“云姐姐,我在来这儿的时候,在御花园遇到陈美人,结果,她不仅嘲讽了我几句,还推了我一把,害得我摔在地上。”
“是啊,若非陈依依见我过来,只怕,她还会对展妹妹做出什么更恶毒的事情来!”秦湘湘蹙眉道,她是亲眼目睹了展雀儿受陈依依欺负的画面,只是,当时陈依依见有人来,就很快地溜走了。
紧接着,秦湘湘将展雀儿的手给轻轻抬起,放到众人面前,对她们说道:“你们瞧瞧,她还踩了展妹妹的手指头!”只见宛如青葱似的手,竟然有些红肿起来。
而她们看了都一片哗然,心疼展雀儿的遭遇,同时也对陈依依充满了憎恶。云从瑢明白,陈依依平日里肯定是看她不爽的,只可惜,陈依依的位分比云从瑢低,自然不敢对她造次,只敢打击报复云从瑢身边的人,拿最好捏的软包子展雀儿下手。
此时,秋燕忙去取来金疮药,将药涂抹在展雀儿的手上,还小心地替展雀儿弄上绣帕。
庄羽羽吃惊道:“啊,这个陈依依未免也太过分了,居然这么对你!”庄羽羽忿忿不平,她还没见过这么嚣张野蛮的女人,“走,我们走,去找她算账去!”庄羽羽拉着展雀儿的手腕,准备去找陈依依理论。庄羽羽向来不会让自己吃亏,更是见不得身边的人吃亏。
“别去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况且,那陈依依的父亲是当朝的丞相大人。”展雀儿弱弱地说,她根本不想去招惹是非,只想平静地过日子,想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庄羽羽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胆子这么小?人善被人欺懂不懂?她就是算准你是个软包子,任人捏,才会这样的。”
庄羽羽说罢,又将视线落在云从瑢身上,忙说道:“云姐姐,你说是吧?咱们得去为展雀儿讨回公道!不能让陈依依如此猖狂!”
云从瑢沉吟片刻,她唇角微动,勾唇道:“庄妹妹说的有道理,的确不该让陈依依这么欺负,咱们得收拾一下她,让她尝尝厉害!”
“那云姐姐有何妙招?好去惩治那个陈依依呢?”一旁的秦湘湘又忙问道,她觉得云姐姐聪慧过人,肯定有什么好法子。
云从瑢眼珠子骨碌一转,计上心头,她笑吟吟地跟她们招了招手,道:“你们过来,我来跟你们说!”
展雀儿、庄羽羽还有秦湘湘都凑过去,云从瑢便小声地跟她们说了自己心中的计划。
“啊,这样好吗?会不会太过分了?”展雀儿听罢,心里有些发慌,她不敢按着云从瑢的说法去做。
“嘿嘿,她都敢这么对你了,我们只不过是对她‘礼尚往来’罢了,也不算什么。”云从瑢对着展雀儿说道。
“我也觉得云姐姐说的办法可行,让那个陈依依尝尝我们的厉害。”说这话的人,正是秦湘湘,秦湘湘本是不爱与人争斗的,可陈依依的做法实在是太可气了,连秦湘湘也想替她出一口气。
众人合计一番,便开始展开计划,这个计划,是选择在晚上进行的。云从瑢打算写个纸条,假装自己是爱慕陈依依的一名暗卫,约陈依依在皇宫的凉亭见面。
在凉亭里,他们将会布下机关陷阱,就等陈依依落网,来个瓮中捉鳖。云从瑢用毛笔蘸了墨水,在纸上写下密函。
“卑职倾慕美人已久,望美人亥时来静心亭一见。——无名小卒留”云从瑢将这简单的一封信交给了秋零,让秋零去给陈依依送信,秋零拿了信,转眼就离开了。
而庄羽羽却犯起了嘀咕,喃喃道:“你们说,这个陈依依会上当吗?我觉得她自视清高,不会看上普通人才对。”
秦湘湘摇头,轻声道:“庄姐姐,你可就不懂了,咱们都处于深宫别苑里,除了皇上外,就没多少雄性生物,作为一个独守空闺的女人来说,她即便是不爱这个暗卫,也是有好奇心的,想要去一探究竟。”
“嗯,秦妹妹说的没错,她是个女人,而且是忍受了无数寂寞的女人,好奇害死猫,我就不相信陈依依不会上当。”云从瑢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展雀儿也若有所思道:“若是她真的去赴约了,她就更没有胆子去找皇上评理,这说明她是准备红杏出墙的!她就更不敢把这件事情给抖落出去!”
“好极了,那我们今晚就准备来个瓮中捉鳖吧!”庄羽羽也眉开眼笑,对于这个计划,她亦是满怀憧憬,希望给陈依依一个打击,也好给展雀儿报仇。
是夜,月明星稀,御花园的草丛里时不时传出虫鸣声。凉风习习,吹动着云从瑢鬓边的碎发。
她和庄羽羽、秦湘湘、展雀儿都静静地躲在草丛中,她们的手上都拉着一条绳子,早已布下陷阱在等待陈依依的到来。云从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静心亭内,想看看那狗屁陈依依会不会来赴约。这里十分幽静,连侍卫们都很少往这边走动,是个适合下手的好地方。
月儿高高挂,庄羽羽有些不耐烦的动了动身子,她蹙眉道:“哎,你们说,这个陈依依该不会不来了吧?我都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了,好痒啊!”庄羽羽说罢,还用手去抓挠了几下**的肉。
再这么等下去,庄羽羽迟早要抓狂,没准就会生气,甩袖走人了。
“庄姐姐,你不是说想亲眼看到陈依依闹笑话吗?不是想看她最为狼狈的模样吗?你就耐心点,再等等!”秦湘湘忙劝庄羽羽道。
庄羽羽咬牙,她挥了挥身边的蚊子,拧眉道:“好,那我就再等等,为了看那个陈依依的狼狈样,我也忍了!”她这个人最喜欢看热闹了,况且是看那个陈依依的笑话,庄羽羽就更得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