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一个男人从里间走了出来。
“司徒太医,我们可以出发了。”
司徒镜诧异的站起身,看着眼前个子不高胡子拉渣的男人,他确信和这人不太认识,于是便问道,“你是慕容小姐派来的人吗?”
谁料那男人噗嗤一笑,“我并非是慕容小小派来的人,她并没有那个资格。”
司徒镜张大了嘴巴,看来这王爷府还真是一个卧火藏龙的地方,慕容医生那么的厉害,居然有人敢贬损他。
他瞬间就不敢吭声了,带着那个男人离开,这一路上他对着男人说了一些注意的事情。然他千万不要大意行事,如果真的遇到了皇后,也绝对不要提出她和慕容小小有关系,否则麻烦就会大了。
“小兄弟,放心好了,你别看着我外表粗糙,但是我的心却是细腻着呢,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清楚了,离开之前,慕容医生已经交代过来。
“说起慕容医生,她在做什么?”
司徒镜仍然心里有些不踏实,毕竟在他的认定里。在当今这个时候,只有慕容小小的医术是值得他信任的,除此,他一个都不相信,也包括这个大胡子,也是对他半信半疑。
“慕容医生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对于外科,他不见得比我要懂行。”
司徒镜没有想到这人的口气会这么的大。
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么一看他又觉得他的行为动作好像和一个人很像,但是他又具体想不起来什么人。
二人行走间已经来到了太医院。
看到太医院后,大胡子不悦的皱起眉头。“为什么会带我来这个地方,莫非六皇子现在在你的太医院?”
“不是的,六皇子并不在这个地方,我之所以邀请你过来是想要和你具体的再商量一下。”
大胡子一听,脸上的怒气就多了几层。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相信我是吗,不相信我帮助你解决问题?”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大胡子眯了迷眼睛,一双如同豆子一样的眼睛冒着寒光,狠狠地瞪着司徒镜,“哦,那我知道了,其实从最开始的时候你就不相信我的医术是不是,你觉得解决这事的人就只有慕容小小,而我就是个附加品。”
“不不不!”
司徒镜虽然有勇有谋但是到底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这会儿听到大胡子这么跟他说话,他没一会儿就已经招架不住了。
虽然这个大胡子看着不修边幅,而且在身高上也不占优势,但是他的身上却是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
司徒镜咽了口唾沫,“行,那我们这就赶往皇后寝宫吧。”
大胡子摸了一下鼻子,“哼,这还差不多,我对宫中并不熟悉,你现在带我过去。”
“是。”
毕竟是求人办事,而且还是慕容小小的人,司徒镜更加不能怠慢了,只是这一路上,他走的就跟上了枷锁一样,步子十分的沉重。
他本来是想要把希望寄托在慕容小小的身上,结果慕容小小倒是没有来,反而是来了个脾气暴躁的大胡子,先不说他这个医术怎么样了,就说他这个性格,待会儿,皇后娘娘若是过来问话,他千万不要吵起来。
“等等。这位是谁?”
要进皇后寝宫的时候,侍卫拦住了他们。
“这位是我的助手。”
“助手?”
门口的两个侍卫相视一眼,随后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那个大胡子。
“一看你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你该不会是要害我们六皇子的吧。”
其中一个侍卫冷声呵斥,目光中充满着对大胡子的不屑。
大胡子倒是不慌不忙的道,“这做人可不能以貌取人,你们要是在拦着我,待会儿延误了治疗六皇子的形成你们担待的起吗?”
那两个侍卫自然是知道六皇子的命比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还有宝贵, 而且这个司徒镜也确实是被皇后钦点过来治疗六皇子。
只不过这个大胡子他们怎么看着都不放心。
“你自己进去,你留下来。”
侍卫打发着二人。
“不行,这个可是我的助手,如果没有助手我治疗起来可是很麻烦的!”
司徒镜试图阻止两个侍卫的行为,但是这两个侍卫很显然使蛮狠不讲理。
“怎么,你不是一个大夫吗,那你肯定有独立治病的能力啊,要不然要你这个大夫干什么呢?”
“可是……”
“行了,没什么可是得了,你要是再婆婆妈妈的不想进,那就在我们两个人中你挑出来一个,当你的助手。”
“你们,简直是太过分了,对于医疗上的东西你们又懂得多少!”
司徒镜的一张脸憋的都红了,根本就没有想到皇后寝宫的侍卫不仅鲁莽粗鲁,还简直是愚昧无知。
正当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那个大胡子抱着胸口悠悠的开口,“行了你们两个大人为难一个小孩子算什么,反正他今天是必需要我这助手,而我一定是要进去。”
两个侍卫一听大胡子这样的话瞬间就恼怒了,这在他们看来,大胡子分明就是在挑战他们的权威。
他们顿时瞪大了眼睛怒斥。
“你要进去?你知道这是哪里吗,你有那个资格吗,你还是哪里凉快就上哪里待着去,你要是敢走进去半步小心哥几个的刀剑不长眼。”
他们说着立刻就亮起了家伙。
寒光一样的剑亮出来瞬间让周围的气压降低了好几度。
司徒镜吓得浑身一抖赶紧拉住大胡子的手劝阻。
“算了吧,不用跟他们硬碰硬,而且这件事毕竟也是和我有关系,我不能让你替我搭上性命。”
眼前的局势是司徒镜万万没有想到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绝对不能让让无辜的人替他去受死,否则这一辈子他都会不得安生。
大胡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拦着我,因为他们两个人没有一个敢动我。”
如此羁傲不逊的话瞬间就让两个侍卫逗笑了,他们笑的前仰后俯,半天都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