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拿到手的东西,竟然还能从眼前消失。
“冯博荣,顾锦——!”
“你们,你们赶紧把东西还给我,不然,不然我杀了你们!”
没找到还好,起码可以安慰自己,前世顾锦所谓的遗产继承,是顾锦死要面子骗她的。但小木盒找到了,作为信物的袖扣肯定在里面。
她绝对不能让袖扣,再次落入顾锦那个贱人手里!
顾欣眼眶生红,似乎魔障,又似乎在发疯。她捡起斧头,就要往守在门口的冯博荣身上砍。
可冯博荣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任由顾欣伤害自己。
他一边给顾欣制造障碍物,一边留意顾锦。他想等顾锦跑出去后,自己也跑了,他可不会跟顾欣这个疯子硬碰硬。
谁知道,她原本以为很快逃出家门的顾锦,却在他瞪圆的双眼里,跑进了房门。
冯博荣:“.......笨蛋阿锦,往外面跑啊!”
可顾锦现在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她的心慌得厉害,‘咚咚’‘咚咚’的在跳个不停。她的双手在发抖,似乎有个意识一直在催促着她赶紧打开木盒,然后把东西藏起来。
她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意念,下意识的往木盒上的锁摸去。
木盒上的锁并不用钥匙开,顾锦一拉就把它拉开了,然后她打开木盒.......
.......
“阿锦!”
“顾锦大笨蛋,你赶紧逃啊!”
“知,知,知道了!!!”
顾锦满头大汗的从房间里逃出,一出房门竟看到顾欣真的敢拿斧头砍人。她啊了一声:“啊!!!小哥——!”
可能人真的有潜在的能力,顾锦抄起一旁柜子的保温壶,抓起就往顾欣身上砸。
“小哥,走开!!!”
冯博荣似乎早有所察,身体一转,手里的刀一扔。
顾欣为了躲避冯博荣扔过去的刀,根本顾不上顾锦的袭击,她只能拿起斧头去砍。
然而,她根本没看清顾锦扔过来的是什么东西,斧头锋利,使尽全力砍下,保温壶直接被砍碎。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后,是顾欣痛苦的尖叫声——
“啊!!!”
“顾锦,你这个贱人!”
“痛,痛,快,快来人啊!”
“救命,快来人救救我!”
顾锦没想到保温壶的水会这么热,被顾欣砍碎后,直接把顾欣的脸和手都给烫红了。
客厅里发生的事,都被外面围观的人看到。
但看到顾欣杀人不成,反被烫伤,外面的围观群众兴奋得拍手叫好,谁还会来救她呢。
顾锦心虚的往冯博荣身上看。
冯博荣躲得快,加上看清楚了顾锦扔过来的是什么东西。所以在扔刀的时候,他便快速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他并没有被热水溅到。
冯博荣以为顾锦被顾欣现在的疯癫样子吓到了,立马皱起眉头拉她出门。
任由顾欣一人在里面大喊大骂。
“阿锦,你没事吧?”出了顾家,冯博荣直接把顾锦带到了人群里,这才打量起顾锦。
顾锦还在心虚呢,摇了摇头,“没,没事。”
“小哥,你,你也没事吧?”
“你小哥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有事,有事的是顾欣才是。”冯博荣冷冷的回头。
此时的顾欣实在是太痛了,见没有人来救,自己直接冲到了厨房。厨房里有水缸,顾欣什么也不顾,直接跳下水缸。
等全身淹没在冷水里,顾欣的痛苦才稍稍减弱。然而,恨意顿起——
顾锦!顾锦!
怎么又是顾锦这个贱人!!!
“谁报的警?”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顾欣恨不得杀人时,公安来了。
公安一来,周围看热闹的人立马消散不少。道路被清空,顾锦和冯博荣出现在公安的面前。
冯博荣道:“公安同志,是我报的警,事情是这样的.......”
冯博荣十分擅长先下手为强,他拉着几个还没来得及走的大院居民,一起还原事情的真相。
公安同志听完后,一阵无语。
“人呢?闹事的人还在里面?”一名带头的公安问。
顾锦指着厨房的位置道:“是的,在厨房呢。公安同志你进去的时候小心点,她似乎这里有问题。”她指了指脑袋,又接着道:“还有啊,公安同志,我刚才是自卫,还请公安同志还我一个清白,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她的。”
“还有,还有,我要告她顾欣擅闯民宅,故意破坏我家,尤其是我母亲的房间,已经不能住人了。我现在合理怀疑她破门进入我家,就是为了我两位父亲的抚恤金”
“抚恤金?”带头公安皱起眉头问,“你的父亲是?”
“我有两位父亲,一个是养父,一个是亲生父亲,他们都是为国家牺牲的烈士。还请公安同志为了我们以后的安宁,还我们一个公道。”
听到烈士二字,不止带头的公安同志,就是跟随而来的人,都肃然起敬。
带头公安同志严肃道:“你放心,要是你们说的话都属实,我们会秉公办理。”
“谢谢您。”
.......
等皮肤的疼痛减弱后,顾欣咬牙切齿的起身。
她刚要踏出水缸,门外突然冲进了两个身穿正装的公安。
现在天气还很炎热,加上顾欣昨晚才跟周鹏鬼混完,本就穿得很单薄。经过冷水浸泡后的衣服,紧贴着身子,隐隐露出解开纽扣的锁骨和部分肌肤的红痕。
进来的公安是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小了。男公安见到这样的顾欣,先一步避嫌。女公安没有避嫌,且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顾欣的异样。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在刚才的叙述中得知,眼前这位女同志还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未婚小姑娘,那现在.......
女公安原本对顾欣厌恶加剧,伸手,暴力的把顾欣从水缸里扯出来。
顾欣哪里被这么暴力对待过,尤其是跟了周鹏后,她被娇养着,肌肤嫩了不少。被女公安这么一扯,身子撞到了水泥砌的水缸边,就更疼了。
“你干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吗?”
“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信,我怎么会不信呢。不过在你让我兜着走前,麻烦你配合我们公安办事。”
顾欣这才发现来的人,身份不简单。
她更气了。
顾锦,顾锦这个小贱人,竟然学会报警了?
顾欣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她本身就长得很一般,现在又被烫伤,面部通红,就更丑了。
女公安好奇,到底是哪个心胸宽广的,会好顾欣这一口。
女公安虽然厌恶顾欣,但大家都是女同胞,她并没有把她的落魄公之于众。她出门前,在脏乱的房间门口捡了一件衣服,给顾欣披上。
然而顾欣完全不给女公安脸,认为女同志在嫌弃她,她一把将衣服扯下,还骂人。
“谁让你给我批老毒妇的衣服的?”
“这么破烂的衣服,也配穿在我身上?”
“滚!要抓我就赶紧抓,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承受抓了我的后果。”
顾欣高抬起下巴,像一只学飞不成,装凤凰的鸡。
女公安抽了抽嘴角,也就没再管她了。她倒要看看出了这个门,是谁丢脸。
果不其然,一出房门,顾欣立马沦为焦点。
这里虽然走了不少人,但留下来的还有不少,尤其是无所事事的男人们。所以当顾欣一出门,男人们的目光就定在了顾欣身上,特别是她气得上下起伏的胸口。
此时太阳要下山了,但亮度并没有减弱,余阳从天而落,照到了顾欣透明的白色衣服上,隐隐能看到那起伏的胸口的......朵朵梅花?
有眼尖的男人注意到这一细节,特地往顾欣身边靠。
一靠近,梅花的印记就更深了。
初始男人还以为是刚才的烫伤,可顾欣不止胸口,就连脖子也布满了红痕,像极了他跟自己婆娘晚上游戏后留下的痕迹。
啊这——
“翠华啊,你什么时候结婚了?看来你男人,很猛啊!”
“啧啧,这胸口,这脖子.......这男人,嫁得不错。怪不得几天不见,红光满面了啊!”
顾欣脸色大变,尤其是注意到男人一直盯着她的胸口和脖子看,想起了什么慌了。她连忙捂住胸口,“啊,你看什么看。”
她低头,才发现,湿了之后的衣服,透成这个样子,竟然看到了她和周鹏胡闹后的痕迹。怪不得,怪不得刚才的女公安要给自己披上衣服。
她一把抓住女公安,“快,快给我衣服。”又回头对看热闹的人喊,“你们,你们别乱说,我,我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这是烫红的,被顾锦这个下贱人烫红的。”
然而,要是她没有这么慌张,或许还有一点说服力,可现在.......
“啧啧,翠华啊,你以为我们是你这么没见识的小年轻吗?这明明是被男人啃后留下的。”
男人们都贱贱的笑了,还集体嘲笑顾欣。
顾欣气得恨不得当场去世,已然顾不上报复顾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