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至圣?”赤烈冷笑,问道:“我们圣魂殿,当年和宇大圣交战的时候,有几个至圣?”
“当年,您是说十六万年前么?应该是八十九个。”老董回忆了片刻,开口说道。
“呵呵,不错,当年我继位的时候,一共有八十九个至圣,那么你现在告诉我,圣魂殿内,一共有多少个殿主?”赤烈扭头,看着老董。
老董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清单:“光是殿主,就有一千八百多个,全都是至圣,其他长老,执掌,等等,更是多达六百多个,还有许多零散的,林林总总,加起来差不多三千个至圣!”
三千个至圣,十六万年的发展,几乎收揽了整个虚无内所有世界碎片里的强者,他们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庞然大物,不可动摇的庞然大物!
“三千个?”赤烈笑了,笑得很诡异,他扭头,盯着老董,冷冷的问道:“你说,宇大圣,带了多少人来?”
“很多……”老董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大概,两百多个……”
“两百多个?至圣?真实越活越回去了,当年光是北宗,就有五百多个至圣,加上一言堂的四百多个至圣,和我们圣魂殿平分秋色,现在带着两百个人回来,大圣啊大圣,现在的圣魂殿……已经不是当初的圣魂殿了。”
赤烈摇头失笑,缓缓的站了起来,领着老董和俊朗中年人,走向了大殿门口,指着这连绵不绝的圣魂殿建筑群,问道:“这里,宏伟么?”
“宏、宏伟。”老董颤颤巍巍的道。
旁边的冷峻中年人也道:“这是圣主十六万年的心血,发展到了今天,圣魂殿可以说,举世无敌,宇大圣区区带着两百多个人回来,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而且……他的一个手臂,至今还镇压在这大殿之后的祭台上,少去一个臂膀,他的实力大不如前,如今圣主已经达到了至圣巅峰的层次,更是感悟了混沌道种,距离混沌道,只有一步之遥,仅凭混沌道种,就可镇压宇大圣!”
听着冷峻中年人的马屁,赤烈摇头失笑:“夜,你还是老样子,这些话,这些年我都听腻了,说实话,我很想见见宇大圣,这个老朋友,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圣主……圣主……”就在三人对话的功夫,那大殿的阶梯下,一个老者,和老董一样,急匆匆的跑了上来。
“白圣皇,你又怎么了?”赤烈看着冲上来老者,皱起眉头,这位,正是圣魂殿的七大圣皇之一,白圣皇。
当年就是白圣皇,袭击了宇大圣,斩下了他的一个手臂,镇压在了圣魂殿之中。
七大圣皇的实力,仅次于赤烈。
都已经步入了至圣后期,只是还没有感悟出混沌道种,连混沌道的边都没有摸到。
“第二奇山的地牢,破了……”白圣皇失声说道。
“第二奇山?地牢里关押的都是什么人?”董老上前一步,问道。
“关押的人,几乎都死光了,只有余青龙一个人活着,现在余青龙下落不明,奇山地牢被毁。”白圣皇说到这里,露出了苦笑。
而老董,则是深深的吸了口气,宇大圣的出现,第二奇山地牢被破,余青龙下落不明,这是……宇大圣开始动手了么?
“没想到,这家伙,手段还是这般凌厉。”赤烈却看不出着急,而是瞥了眼冷峻中年人道:“夜,余青龙的人头,我希望明天早上,可以挂在后面的祭台下。”
“是!圣主。”夜重重的点头,抱拳领命,然后看了老董,白圣皇一眼,转身走下了大殿的阶梯。
白圣皇张了张嘴,他并不知道宇大圣归来的事情,只感觉事情有些诡异,开口问道:“圣主,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心神不宁?
赤烈瞥了眼白圣皇,冷笑道:“我看你是怕死吧?当年偷袭了宇大圣,你怕他回来找你。”
“我,怎么可能,圣主说笑了,再说了,宇大圣被断去一臂,实力大损,怎么可能有胆回来?”白圣皇干笑一声。
赤烈则是拍了拍老董的肩膀:“告诉他。”随后,说完这句话,扭头向着宫殿走去。
老董看着赤烈的背影,摇了摇头。
白圣皇却惊疑不定的问道:“老董,怎么回事,看圣主的样子,似乎发生了什么。”
“可不就是出事了么?”老董举起手,又放下,叹了口气,道:“宇大圣回来了。”
“怎么可能?宇大圣……他不是……消失了么?”
白圣皇傻眼了,消失了十六万年,现在回来了?
董老是天机阁的,掌控者整个虚无里所有的信息,白圣皇当然不会质疑董老的话,而且董老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他说宇大圣回来了,就是真的回来了。
但是这个人,怎么会突然回来。
断去一臂,北宗,一言堂尽毁。
难道他还有什么能力回来报仇?
他看着大殿后面的祭台,无数锁链蔓延而上的最上端,就是一个被所在半空中的手臂。
这个手臂,苍白,没有血色,看起来,就仿佛一个死去多年的人,留下的手臂。
也是白圣皇,当年亲手斩下这个手臂,终结了这个手臂主人,曾经的所有辉煌!
那些传说,那些神话,都在白圣皇的手中,陨落……
可以说,北宗,一言堂的覆灭,都是白圣皇一手造成的。
如果要说宇大圣最恨的人是谁,肯定白圣皇排在第一个。
第二个,可能就是当年背叛宇大圣的天候‘白雁’,白雁自从背叛宇大圣后,在圣魂殿任职了一段时间,随后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过。
现在宇大圣最容易找到的,就是他白圣皇了。
“我劝你,最近还是少外出的好,第二奇山的地牢坍塌,余青龙被救出,宇大圣出现,这里面肯定有关联,所以……”董老言尽于此,再度叹了口气,向着外面走去。
只剩下白圣皇一个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