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妇看着那个婴儿,有时候会吐,有时候会想要掐死它。
姜小姐会阻止那个产妇,然后把那个小东西扔给保姆照顾,之后陪在产妇身边,亲亲她的额头,安慰她。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对每个情人都很好,在郁骆看来,他的妻妾很和睦,他总是特别得意。
只有一件事他很不满意:他的女人都很讨厌小孩子。
就算是姜小姐,也不肯多看看她生下来的孩子。
但是她很巧妙,说她们还小,自己都是孩子,怎么照管好另一群孩子呢?
然后那些孩子就被放到了她们看不见的地方。
阿骆好好睡个午觉,我去给你做你最喜欢的栗子羹。
临走前,姜小姐柔柔地留下一句话。
郁骆冲她笑了笑,把两只手放在脑后,惬意极了:
家有贤妻,还有许多新鲜的颜色,这才是一个男人最惬意的享受啊!
他大模大样的张开手脚,准备睡个午觉,等醒过来的时候喝他的栗子羹。
然后他的力量就消失了。
很突然,没有一点征兆。
就很突然的,他体内的力量全部消失了,消失地彻彻底底,没有留下一点。
姜小姐此刻已经把两个情人送回了房间,坐在那个小姑娘的床边安慰她。
她是所有情人的隐形保护人,她只是莫名地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
她抚摸着小姑娘的发顶,又温柔又可亲地安慰她。
小姑娘坐在床边,还是呆呆的。
突然之间,她就大哭了起来。
姜小姐的大脑空白了一瞬间,然后她吐了。
艾斯特尔和凯洛坐在了返程的列车上。
他在郁骆身边冷眼旁观这个现代世界,所以他动作熟练,几乎是一个现代人。
凯洛把手机给他,艾斯特尔买了票,又把手机还给凯洛。
在面对凯洛的时候,艾斯特尔的美德还在,他没有碰多余的东西,但又很想看,就征求凯洛的意见:我可以看看你的手机吗?
他诚实地说:我想看你的通讯录和聊天记录。
如果是善,他是绝对不可能提出这种要求的,不过现在和凯洛说话的是恶,就很理所应当。
凯洛虽然觉得有点不对,但下一刻又觉得很正常,因为艾斯特尔改口了,对不起,我不该刺探你的隐私,我很抱歉。
凯洛听了他的话,把手机给了他,没发现这是以退为进。
他们登上了列车。
艾斯特尔想要一个单独的车厢,不过普通列车没有所谓的包厢,艾斯特尔不得不收着点他的讲究。凯洛又困了,这当然是艾斯特尔的手脚,无奈这里没有床铺,凯洛又非睡不可,就又补了几张票,占了整整一排的位置。
他抱着凯洛,身上浓黑的邪恶气息已经包围了凯洛,他不想过多的改动凯洛的记忆,只是动了他的潜意识。
他希望让凯洛想起过去,但又担心自己露出破绽,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凯洛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他自己租的公寓里。
他身上清爽,还套着睡衣,睁开眼睛的时候,艾斯特尔正坐在他的床边看他。
凯洛说不清艾斯特尔当时是什么表情,不过他没说什么,张开手臂要他抱。
凯洛有了一个可以带出去的情人。
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情人。
他想着要给艾斯特尔弄一个身份,不过艾斯特尔早就有成套的身份证明,他谋划了很久,所以他不仅有身份,他的身份还很显赫。
凯洛当晚是和艾斯特尔一起睡的,艾斯特尔吻了吻他,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不过凯洛有点害怕,还有点抗拒,他就停下了动作,把凯洛抱进怀里,让他好好的睡觉。
凯洛对自己的不争气也很懊恼,他觉得自己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他要尽快做好心理准备。
第二天天气很好,他牵着艾斯特尔到学校去,他所在的大学很开放,不会阻拦,如果艾斯特尔想,他甚至可以留下来和凯洛一起听课。
以旁听生的身份。
凯洛去销了假,回来的路上碰见了郁洺。
然后他猛地想起郁家的事。
郁骆失去了力量,郁洺自然也失去了,他现在还在大学里待着,是因为所有炮火都集中在郁骆的身上,暂时没什么人管他。
不过他也无处可去了,他所有的资产都被暂时冻结了,学校是他唯一可以待着的地方了。
幸好他在学校里有一个床位,不至于没地方过夜。
凯洛!
他是来教务科报告他要回校的,弄完了手续出来,刚好看见凯洛正背对着他走。
郁洺已经失去了一切,他看见凯洛,觉得自己或许还能抓住一点东西。
凯洛停住脚步,礼貌的转过头看他,声音不咸不淡的:你好。
我喜欢你。
郁洺说:和我在一起好吗?
他很有自信,他觉得他追求了凯洛这么久,凯洛不可能不喜欢他,只不过之前是因为他没有主动告白,所以凯洛一直在拿乔,不愿意接受他。
他现在愿意低下头主动告白了,凯洛没道理不接受他。
凯洛:
???
我有喜欢的人了。凯洛皱起眉头,非常冷漠:我已经和我的男朋友在一起了。
郁洺不敢置信的抬起头:你凭什么有男朋友?我追求你这么久,你就吊着我是不是?!
凯洛:???
他觉得自己和郁洺无法沟通,厌恶的看了他一眼。
刚好艾斯特尔走过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冰淇淋,凯洛刚才想吃,他就去买了。
介绍一下。
凯洛牵起了艾斯特尔的手,这就是我的男朋友,请你自重。
郁洺看着艾斯特尔,艾斯特尔也看着他。
他缓缓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像还想说话。
艾斯特尔对他笑了笑,很轻蔑,不过为了戏剧的精彩,他没有对郁洺用力量。
郁洺恐慌起来,艾斯特尔的眼神冰凉刺骨,他被吓住了,同时心中又升起了希望,他作为继承人,郁骆已经大略告诉了他一些真相,当然,是做了删改的。
他告诉郁洺,艾斯特尔是一个恶魔,他们郁家是镇压恶魔的世家,只不过近年来发现了恶魔的用处。
郁洺看着艾斯特尔离去的背影,肯定力量消失的事情和艾斯特尔有关。
他要回去告诉父亲,让父亲把恶魔重新镇压起来。
等到恶魔被父亲重新镇压了,那么一切就都会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凯洛也是被恶魔蛊惑住了,等到恶魔消失了,他自然会清醒过来。
郁骆想,他只是不想让恶魔为祸人间而已。
他看着艾斯特尔和凯洛离开的背影,拔腿就往回跑。
他要让他的父亲来镇压这个该死的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 ps:上一章被屏蔽的是(老)(习)(惯),渣作者改成旧习惯了。
神奇的屏蔽词,我都无语了
【以下是渣作者被隔离的心路历程分享】
一开始:我好怕好怕,这件事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啊!赶紧体温计测体温来一发
拖着行李箱进了套间,呆坐了一会,开始思考现实问题:
这个套间,它收费吗?我要不要交电费?我吃东西咋办?
半天之后,得知以下情况:
1 这个套间,它不收费
2 学校给交电费
3 同学给送饭
不交钱就好,贫穷如我,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要吃饭了,美女一号发来消息:宝,今天我给你送饭,想吃什么?
我:我要这个那个还有那那个,谢谢仙女,爱你
美女一号:ok
【开始觉得有点爽】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摸清了我现在的具体情况:
1 住在不收钱还可以随便开空调的大房间里,床好软我好喜欢!白住就是香!
2 班上的美女们甚是同情我,非常照顾我,我成了美女们的掌中宝,耶!
3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不用上课了哈哈哈哈哈!(大声吼出来)
把jio翘到了大桌子上(不雅行为,请勿模仿)
【好爽,隔离十四天已经不能满足我了,请给我来一个二十八天的套餐,谢谢!】
舍友一号突然来访:宝子,我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的switch和你新买的卡带,还有你的这个和那个还有那那个
我:我爱死你了宝贝!
(举着switch猖狂大笑:我可以趁这段时间把这几个游戏通关了,然后出卡带回血啊哈哈哈哈!)
然后到了第二天下午,我寻思着我不用上课了,那就睡个觉觉吧嘿嘿
美女二号发来消息:宝,我们给你直播上课要得不?
我(惊恐万状):不要不要不要!
美女二号:要要要是吧?女人,满足你!
五分钟之后,老师的脸怼了上来,他隔着屏幕对我说:
隔离了呀,不要怕,很快就能出来了。
老师把你摆在讲台上,不给你落下课程,不怕。
我(抹眼泪):谢谢老师,老师真好。
【就为什么我还是要上课?】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坠落凡间的星辰 2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本命拢龙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湿蚊香 20瓶;秋沐聆心 13瓶;霖 10瓶;大猪蹄子、phoenix 2瓶;liyuan67jj、啾啾啾~啪、磁带 1瓶;
爱你们,么么哒~
第67章 谈恋爱当然要去情人坡
郁洺自觉抓到了重得一切的希望,毫不犹豫地赶回家。
他过去掌握着能够控制人心的力量,那使得他完全没有请假的概念,况且,他父亲的事情已经在网络上发酵开来,同学们看他的眼光也带着异样。
刚才他在教务科里申请重回宿舍时,那位年轻的女老师更是用一种令他无法忍受的目光看着他。
郁洺习惯了众星捧月,更习惯了把所有人当做他的傀儡,他立志要向他的父亲郁骆那样,把所有人都控制在手中。
这让他自视甚高。受到了父亲的影响,他也有个人英雄主义,觉得他应该在这个世界上称王,有时候父亲也和他一同分享读物,为了讨好父亲,他总是认真阅读父亲分享的书单。
郁骆的书单不必详述,总之,郁洺和他父亲一样,也染上了一些令人厌恶的毛病和观念。
郁洺自认为受了委屈,胸中燃起的怒火让他恨不得击碎整个世界,觉得这个世界对他不公平。又因为凯洛拒绝了他的表白,牵起了那个恶魔的手,更是恨上加恨。
他一边走出校门,一边想:凯洛已经不干净了,他一定和那个恶魔上过床。
郁洺以己度人,他不认为凯洛和那个恶魔会是清白的,因为如果他迷惑了凯洛,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人弄到床上去。
凯洛不能当他的正式伴侣了。
郁洺怀着报复般的思绪想:以后充其量让他当个情人,谁让他不自爱,和恶魔勾搭上了呢?我大发慈悲,还肯收他当我的情人,他一定对我感激涕零。
他没有钱了,豪车也不再属于他,他唯一的选择是坐公交。
上公交的时候,他拿出手机想要扫码付款,收款机器响起了警报声,通知他余额为零,付款失败。
郁洺觉得所有人都在看他,脸烧得通红,他有心想要下车,不过这里离他家实在太远,他下车之后难道要走回去?这当然不可能,于是只好站在原地,等着司机说他不交车费也行。
他像一根柱子一样杵在原地,既不对司机说话,也不向周围的人求助,脸绷得紧紧的,司机和他素昧平生,没有免单的义务,看他堵住了后面的人上车,而且一动不动,不知道要干什么,心里不耐烦:没钱就下车。
狗眼看人低!
郁洺的自尊让他冷冷地对司机说:你连一点车费都要贪,无耻。
司机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坐在车上的乘客也大吃一惊,怀疑自己的常识出现了问题。车门被他堵住,后面迟迟不能上车的人有点急:坐公交车要钱,你自己没钱就下车,还骂人,你是不是有病?!
我就一次没有带钱,免我一次车费怎么了?郁洺觉得这些人简直不可理喻:这么一点车费也不肯免,你们才有病。
说完他就下车了,司机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通,勃然大怒,骂声从他背后追了上来,郁洺越听越恨,又觉得自己不能放下身段和这些平民计较,头也不回地走回了公交车站。
公交车开走了,车站还有许多等车的人,他们免费听到一场热闹,很新奇的用目光钉住了郁洺,郁洺被他们看得难受,但更难受的马上来了:
一个小姑娘突然惊呼一声:这不是那个郁骆的儿子郁洺嘛,之前还说是继承人!
她一嗓子把所有低头看手机的人都喊起来了,在这个小小的路边车站,所有的等车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脸上,他们开始窃窃私语,拿起手机拍照,更有甚者,吐了一口痰在他的脚边。
郁骆那个畜生的儿子,果然也是个听不懂人话的小畜生。
这句轻蔑的话从人群里传出来,让郁骆怒火中烧,不过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心中也生起了胆怯。
他们郁家已经完全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自从姜小姐,也就是他的嫡母带着所有的妾离开郁家,开始痛斥郁骆的所作所为,说郁骆用某种不合法的心理手段控制催眠了她们,网络上就出现了大片大片的声讨,他的父亲失去了力量,没有办法再控制住那些愚蠢的网民。
郁洺完全想不通为什么姜小姐要这样做,就算他父亲失去了力量,不再控制她了,她恢复了正常的理智,也没必要离开郁家啊。
郁骆对她那么好,她竟不知足。
果然女人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郁洺的脸上乍青乍白,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一边走,一边安慰他自己:果然群众都是肤浅愚蠢的。
历经周折,他总算到家,郁家是一个占地面积极广的庄园,而这庄园还是修建在市中心附近的,听说原本要批做商业区,不过最后却被郁骆弄到手,成了宅基地,可见当时郁骆的手段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