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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科幻异能 > 武侠江湖大冒险 > 第118章 局势变化,青龙将现
  大堂主?
  江湖传闻“青龙会”共有十二个神秘堂口,合称青龙十二煞,对应的乃是一年的十二个月,上尊青龙老大,下又统辖各个分舵,无不神秘莫测,真容不露;江湖之上,唯昔年二堂主“刀魔”卫天鹰与“十二堂主”红旗老幺为人所熟知。
  余下的十位,俱是隐匿各方,这其中不乏一些位高权重之辈,天潢贵胄之辈,或是成名多年的老一辈江湖名宿,或是如日中天的后起之秀,势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
  方龙香浑身都冷了,他死死的盯着请帖上的印记和字,生怕错漏一个。
  而后如坠冰窟,似掉进寒潭,寒的他瑟瑟发抖,心尖打颤,当然不是疼的,他右手早已断了多年,断手之痛都受过了,还在乎这种小伤小痛。
  他是怕。
  眼前这个容貌惊人的男人,竟然是“青龙十二煞”里的大堂主?这怎么可能呢?
  可这又如何不可能?
  他从来只是听说过,也从没见过,这就有许多种可能。
  不错。
  这请帖上面的,便是苏青此间的身份,十二煞里的大堂主。其上乃是“青龙会”发下的命令,命他接手此次“孔雀翎”的全权事宜,只是他一直不曾拿出来,卫天鹰不知道,公孙静也不知道。
  所以,才有了如今的这一幕。
  事实上,这个身份真假与否并不重要,几可忽略,但只要有这张请帖,谁都能成为大堂主。
  请帖摊开,上面落着一方印记,乃是一张鬼面,形如龙首,诡谲而幽森,这代表着“青龙老大”无上权利的印记,唯有各个舵主以及堂主方才知晓,而且独一无二。
  没人知道“青龙老大”是谁,他们只知道的是谁若是戴上那副青铜面具,谁便是号令四海八方的“青龙会”龙首,总瓢把子,青龙老大。
  正因为如此,数百年来,没人知道那面具后头的是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是真是假?
  所以,尽管有人想要谋权夺位,有人想要清剿“青龙会”,他们也有种无从下手的忌惮;毕竟,人的命只有一条,一步走错,就再无机会,这也是“青龙会”能历经数百年仍旧屹立不倒的缘由之一。
  只要青龙不死,青龙会自是不灭。
  苏青笑道:“可是看清楚了?”
  只让方龙香看了一眼,苏青收剑坐下。
  “我再问你一遍,你想得到孔雀翎?嗯?”
  方龙香那张英俊非常的脸已冷汗涔涔,再也没了先前那副咄咄逼人的姿态,他曾经也有过豪情远望,也想过名动天下,行侠仗义,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与“白玉京”成为朋友。可人多是会变得,自从他断了一只手,加入了“青龙会”,不同的经历自然造就了不同的人生。
  “那个女人告诉你的?说孔雀图在我身上?”
  “是!”
  听到苏青的话,方龙香那还敢有迟疑。
  苏青又问:“白玉京知道么?”
  方龙香道:“他被那女人骗的五迷三道的,自然不会知道!”
  苏青淡淡道:“现在,你说孔雀图会在谁身上?”
  方龙香神情透着古怪,恨声道:“我已十分肯定不在大堂主手上,那条母狗骗了我!”
  苏青笑道:“母狗?这个称呼可不怎么好听,那么好看的一位姑娘,你却叫人家母狗!”
  方龙香幽幽一笑:“就这半个月的时间,她已骗的几个人生不如死,公孙静那厮好色,手底下也不知道玷污了多少良家少女,可惜他就看上了这位袁姑娘。我猜想,她一定是趁着公孙静累极了的时候,将他的钥匙打成模子,另外做了一副,再买通了看守地道的人盗走的!”
  苏青点点头,道:“她实在是我见到的女人中,最懂得骗男人的。男人遇见她,可就得倒霉了。”
  他掸了掸衣裳,慢条斯理的说:“去把图拿回来,恕你无罪!”
  方龙香眼睛一亮。
  “属下领命!”
  他像是感恩戴德的珍惜这个机会,神情激动的退了出去,恭恭敬敬的关上了门。
  “呵呵!”
  苏青只觉得有些意思。
  “会是谁呢?”
  他摩挲着扳指,眼神微阖,像是在思量着什么,多了一个自己,看来凭添了很多变数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
  “啊!”
  一声惊呼从不远处的厢房里传来。
  发出惊呼的,是白玉京的房间,可听声音却是个女人,袁紫霞。
  苏青淡淡一笑,提剑已推门出去。
  等他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屋里,袁紫霞正惊魂未定的拍着白腻的胸口,像是适才遇到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
  娇躯颤颤巍巍的,引人遐想连篇。
  她见到苏青进来,立马泪眼婆娑,像是久未得见情郎的女人,想要走过来。
  “你若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苏青淡淡的瞟了她一眼。
  袁紫霞的脸立马一变,她笑的娇媚无比,花枝乱颤。“你可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主,可你真的忍心杀我么?我的好大哥!”
  苏青眼波如水一动,对于对方识破自己的身份,他并无意外。
  “白玉京呢?”
  袁紫霞一卷衣裙,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笑道:
  “追人去了!”
  苏青问:“谁?”
  袁紫霞道:“别告诉我大哥你不知道院里棺材中躺的是公孙静,他恨我偷了孔雀图,自然是无时无刻不想报仇,居然想出这么个法子,恐怕这会真的要进棺材了!”
  苏青又问:“方龙香呢?”
  袁紫霞笑的很开心。“也追出去了,我说孔雀图藏白玉京身上了,他果然又信了!”
  “我骗人是不是很厉害?”
  她眨着明眸,望着苏青,那模样就好像是个在等着大人夸奖的孩子。
  苏青觉得有些可惜,他摇头道:“那看来方龙香也快死了!”
  袁紫霞有些好奇道:“你不想他死?他心中可是对你嫉恨极了,如果得到孔雀翎,只怕先杀的就是你!”
  不等苏青回答,她又道:“我明白了,大哥你是想再往上爬,还想把方龙香收入麾下是么?”
  她甜甜笑着,笑的像个不谙世事,涉世未深的姑娘,眼中却露着洞察一切的狡黠和狡猾,伸手已取过一封密信,上面写着一条命令。
  “大堂主密谋犯上,杀之!”
  袁紫霞咯咯笑着。
  “大哥,你杀了二哥,还冒充青龙老大,如今,恐怕危在旦夕啊!”
  她又眨眨眼。
  “要不,咱俩合作一把?”
  苏青似来了兴趣。
  “你接着说!”
  袁紫霞又贴了上来,像是恨不得两个人长在一起,她咬着唇,语气带着几分微喘,宛如耳鬓厮磨的爱人,柔声道:“我帮你找出青龙老大,等大功告成之后,你做龙首,我做帮主夫人,如何呀?”
  她看着苏青的那张脸,那张惊心动魄,且惊世骇俗的脸,似是好奇是真是假的,伸手摸了摸。
  “我从未想过,一直深藏不露的大哥,竟是生的如此一张惊世骇俗的脸,早知这样,我应该早点偷了孔雀图才对!”
  苏青蹙蹙眉。“白玉京现在估计已身陷险境,你就不担心他?”
  袁紫霞忽然说出一个有些出乎意料,却又石破天惊的消息。
  她依偎着苏青的身子。
  “他才不会死,你觉得青龙老大会死么?”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微不可闻,好似蚊虫。
  “只有我能帮你,赢他!”
  苏青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是跟着一突,继而一惊,像是动容道:“你确定?”
  白玉京是青龙老大?
  “啊!”
  又是一声,这一声却是惨叫。
  方龙香的惨叫。
  客栈外的赵一刀等人也已听到,掠了进来。
  那是另一间厢房。
  等他们赶过去的时候,赵一刀、苗烧天、白马张三、朱大少四人已先行一步赶到。
  屋里一地狼藉,中间摆着一口棺材,地上躺着七个人,其中有六具是尸体。
  首先是两个和尚,苏青先前已是见过,院中念经敲木鱼的和尚,如今死的干脆,一动不动,身下两滩血泊。
  另四具,一个是方龙香,他死的可真惨,右手已换了只新的铁钩,半张脸却被数十数百根牛毛细针射的千疮百孔,血肉模糊,一颗眼珠子还挂在外面,连着筋脉。
  还有三个,是两男一女,女的穿着一身白麻衣裳,敞着上身,满头的银发下,露出光亮如绸缎的乌发,这其实本应该是个老人,可那张脸却已变得妩媚动人,裸露的肌肤紧致白皙,这是个娇艳的美妇,可惜已是冰冷,再无气息。
  还有个披麻戴孝的孩子,但那孩子的脸却比三十岁的汉子还要老气,手中攥着几枚泛着绿光的毒钉子。
  最后是个男人,公孙静,脖颈上,一个窟窿还在冒着血,像是被尖钩勾出来的。
  这几个人苏青都见过,最后的三个,那个女人和这个孩子,便是院里哭丧的婆孙,多了个公孙静,不过看着空空的棺材,已是了然。
  一屋子的死人。
  但还有活人。
  白玉京。
  他像是被人点了穴,动也不能动,正被人刀架在脖子上,逼问着袁紫霞的下落。
  看见苏青他们。
  屋里的几人脸色皆有变化,阴晴不定,诡异无比。
  苏青抱着剑扫视着地上的死尸。
  “公孙静?那这个女人是谁?”
  他问。
  赵一刀面无表情道:“他老婆!”
  苏青又朝着那个侏儒翘翘下颌。
  “他呢?”
  “他叫毒钉子,是公孙静的死党,天生侏儒!”
  接话的是朱大少,笑着接道。
  苏青摇摇头。
  “死的可真惨,老婆兄弟全死了!”
  苗烧天冷笑道:“嘿嘿,倘若他们不死,又拿到了孔雀图,那惨的可就是你了!”
  “你到底是不是青龙老大?”
  白马张三厉声喝问。
  苏青扬扬眉。
  “重要么?”
  赵一刀冷冷道:“不错,不管你是不是青龙老大,都得交出孔雀图,我让你死的痛快些,上一次,让你逃了,这次,看你怎么逃!”
  屋里。
  白玉京望着方龙香的惨烈死状,复杂的苦笑道:“看来,这没我的事了!”
  他又看向苏青,以及后面的袁紫霞,苦涩道:“你已决定选择谁了?”
  袁紫霞忽然后撤了一步,他低着头目光有些躲闪,有些赧然,含着泪的且神情的看了眼白玉京,然后,满是恐惧以及害怕的对着苏青道:“孔雀图,我已经给你了,你能不能放过我们?”
  说完话,她已退到院中一角。
  苏青睨了她一眼,古怪一笑,然后又看着自屋里掠出,将他包围的赵一刀四人,轻声道:
  “大言不惭。”
  苗烧天已在怒喝。
  “大言不惭的是你!”
  四人同时暴起,攻向苏青。
  可最先开口的是苗烧天,最先倒下的也是他,一记肘击横飞而至,狠狠砸在了他的肋下,气息一断,一口热血伴随着一声惨叫自他口中喷出,翻滚了出去。
  苏青动也不动,背负着双手,手中横端着乌青长剑,脸上神情更是便也未变,波澜不惊,平淡如水,望了眼出手的白马张三,他笑道:
  “说你们大言不惭,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