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一听龙少要去上班,虽知是应该的,但心里不免失落,可一听学跳舞画画钢琴,她突然心中一动,从龙少胸口上抬起头,有些惊喜道:“好啊!”
龙赫霆马上吩咐下去,赵凯不敢怠慢,给希宁请的全是斐声国际的名师。
希宁刚开始惴惴不安,害怕自己半路出家学不好,心想只能拼了,谁知完全出乎意料,她上手非常快。
不是因为她有多聪明,而是她真的喜欢这些,不用再勉强自己,不用再担惊受怕,每天欢欢喜喜学习,水平突飞猛进。
她甚至发现,她在学这些时,身上能迸发出一种叫天赋的东西。
她好了,龙赫霆就能正常工作,有时还能出几天差。
一天,在新辟出的练功房中,希宁头发高高挽起一个髻,穿着腰下蓬起一小圈裙摆的粉色芭蕾舞练功服,正扶在把杆,在芭蕾舞老师指挥下练习。
“一二三,二二三,起手,打开,下腰……”
雪白天鹅颈抬高,下巴微扬,希宁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朝后仰的腰肢如柳条般柔韧,修长的手臂一展,形成极好看的弧度。
希宁跳舞时表情动作浑然天成,自带仙气,连芭蕾舞老师都看得移不开眼,突然一扬手,一教鞭打在希宁大腿上。
“老师?”
希宁吓得一哆嗦,本能的缩成一团,害怕的睁大眼,问,“对不起老师,我又做错了吗?对不起我一定好好改。”
芭蕾舞老师是个三十多岁,随时抬着天鹅颈,身形挺直,气质优雅傲慢的美丽女人。
她六岁就随同是芭蕾舞演员的母亲练习,十四岁就是国家级芭蕾舞团的台柱,各种国际大奖拿到手软,凡她出演的剧目,一票难求。
随着年龄增长,她转向芭蕾舞教育,同样成绩斐然,传说在芭蕾舞界,不是她教出来的学生,就算拿到大奖,分量也不如拿同样奖她的学生。
赵凯是颇费了些心思,才把她请来教希宁的。
“不要跟她道歉,她没资格打你!”
一声爆喝,没等芭蕾舞老师回答希宁的问题,一个男人带起一阵冷风走入练功房,薄唇紧握,脸色铁青。
“龙少?”
芭蕾舞老师和希宁同时叫了出来。
龙少不是出差要明天才回来吗?希宁羞愧低下头,双手交握在一起,唉,好不容易龙少能提前回来,就看到自己如此蠢笨。
芭蕾舞老师抬高天鹅颈,微微朝龙赫霆颔首,看他脸色实在不好,便解释道:
“希宁跳芭蕾总有个坏毛病,只要一下蹲,膝盖就会抖一下,必须让她改,否则这个坏毛病会伴她一生。”
她绝少向人解释,这是卖龙少面子。
“她的一生,由我陪伴,与你何干?”
龙赫霆看都没看她一眼,只走到希宁面前,一把将她抱起,低头看到她大腿上被打出的一条条红痕,气得青筋爆起,转头看向芭蕾舞老师,声音冷厉,
“马上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啊?”
希宁和芭蕾舞老师同时惊叫起来,龙宁急忙双手搂着男人脖子,急得直叫,
“龙少,老师人很好,教得也非常好,她打我是应该的,她为我好才打我,您不能因为这个就赶老师走啊?”
“龙少,这是我一贯的教学风格,并非只针对希宁。”
芭蕾舞老师也慌了,她如果被龙源城堡赶出去,一直以来的好名声就不保了,“您如果认为这样不好,我以后不采取这种教学方法就是了。”
“我好吗?”
龙赫霆不理芭蕾舞老师的辩解,只低头问女孩,声音一下就变温柔。
“龙少当然好!”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龙少对她的好还需要怀疑吗?
希宁毫不犹豫点头回答,还勇敢的在他脸上“吧唧”了一下,带着讨好意味,只希望他能放过芭蕾舞老师。
龙赫霆又转头看向芭蕾舞老师,脸色声音瞬间变冷:“你提出所有来教学的条件,我有一条没答应没做到吗?”
“并没有。”
芭蕾舞老师慌忙摇摇头。
这次来教学她提的条件的确苛刻了些,但既然是龙源城堡相邀,不提高不足以彰显她的身价。
对方半点都没讲价还价,全部应承下来,因此她教得也格外严格了些。
“很好,”
龙赫霆声音如同冰渣,“我人很好,赶你走是为你好!这是我一贯做事风格,不止针对你!快滚,不要让我改主意,让人打你一顿再赶你走!”
“龙少……”
希宁急得还要争取,龙少低下头,一口咬住她的唇,缠绕住她的小舌头,让她再说不出一个字,抱着她走出练功房。
芭蕾舞老师在后面惊得目瞪口呆。
她教过无数达官显贵的女儿或情人,能宠成这样的,也就只有龙少了。
还是快走吧,她打希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龙少肯定是早看到伤痕,这次是专门回来当面抓包的。
“龙少您也太不讲理了!”
回到房间,将希宁放在粉色大床床延上,龙赫霆这才松开她的唇。
希宁已羞得脸通红,同时更是气恼,“我是半路出家,本就难教,怎么能把那么好的老师赶走?”
“给你带了礼物。”
龙赫霆不想再提这事,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个木制精美锦盒,递向女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你不让老师留下我什么都不喜欢。”
希宁不接,低着头双手手指绞在一起放在小腹上,一双小腿悬在床延上乱踢。
她是生气,但主要还是生自己的气。
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芭蕾舞老师是为她好,龙少也是为她好,如果她练习时不出错,怎会有这样的事?
龙赫霆用力咽了咽口水。
女孩穿着粉色吊带芭蕾舞练功服,他居高临下,将她美妙身材一览无遗。
雪白优美的脖子,脖子下风光迷人,盈盈一握的腰,修长完美的腿一直延伸,她还无知的动来动去,简直就是在诱他犯罪!
想到她刚被打,男人又不忍心,将盒子扔床上,淡淡吩咐:“刚下飞机,给我找换洗衣服来,我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