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累了要休息,你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南宫夫人想阻止女儿进入,南宫千黛哪肯,推开母亲就跑进别墅,高跟鞋“跶跶”响朝楼上跑。
小姐来了才好!南宫夫人的女仆们心里趁愿,等着吧,枭爷马上要把超级狐狸精丢出城堡了!
“南宫千黛,你给我小声点!”
南宫枭出现在三楼的栏杆前,用从没有过的生气表情看着女儿,低低喝斥,“你看看你的样还像不像个女孩子?”
“爸?”
南宫千黛急刹车一样停住,简直以为自己看错人了。
她老爸在家都是穿着睡袍,嘴里叼着根雪茄的慵懒造型,现在这么晚,怎么还穿着无一丝皱褶的白衬衣、笔挺的黑西裤?
连头发都打理得一丝不乱,胡子也刮是干干净净,怎么就像是去参加什么隆重的婚礼?
肯定是自己上楼的方式不对,南宫千黛转身下楼,到了楼下小心转身朝楼上的父亲看去。
呵,怎么还是一样的造型?
南宫千黛只好跳过这个细节,直接问问题:“爸,沙米巴买走那个女人上哪去了?”
老爸答应过她,那么沙米巴就一定买走了那个女人,问题是买走后上哪快活去了?
“那个女人谁都买不走!”
南宫枭直接回答她,“爸带她回来了,以后就是你妈!”
那个女人谁都买不走?爸带她回来了?以后就是你妈?
南宫枭的话尤如在南宫千黛头上砸下一个接一个的重磅炸弹,她被炸得晕头转向,用力眨着眼睛,求生般看向自己母亲。
“孩子,”
南宫夫人伤感又无奈,走过去想揽住女儿安慰,“跟妈走,妈会跟你解释。”
“嗷!”
南宫千黛抱着头嘶叫一声。
如果爸爸的话她还以为听错,那么妈妈的话就证实了她没听错,她希望听错啊!
她哭了,大哭!爸爸最怕她哭,一听她哭就没原则的来哄她:“爸,那个女人是龙赫霆包养的情妇,因为她龙赫霆才追杀我……”
“嘘!”
南宫枭一个指头压在嘴唇上,恼怒的制止女儿的大呼小叫,又担忧的看看身后房间,这才轻步下楼。
南宫千黛眼睛都瞪得快鼓出来,那还是她亲爹吗?明明是头狮子,此时却像只猫在走路,就怕吵醒那贱人!这明明是只有她才能享受的待遇啊?
而且她话也说得这样明,臭女人是龙赫霆的女人早就不干净了,一向对女人有洁癖的亲爹听不懂?
然而更让她惊恐的是,亲爹走到她面前,瞪眼看着她,用她从没听过的语气喝斥:“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别再提了,你把她打晕的事我也不计较,走吧,以后没事少来。”
陈谷子烂芝麻?是谁说绝不饶过龙赫霆的?
她把那贱人打晕,不就是因为贱人寻死觅活,不肯乖乖做拍卖品吧?
南宫千黛后面才知道,五湖四海当时动手打希宁的保镖,包括硬给希宁换衣服的女人,全被她亲爹下令处理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爸爸?”
南宫千黛悲痛欲绝的冲着父亲喊出心中疑问。
“我永远都是你爹!你该干嘛该嘛去,只要你别来招惹你爹的老婆,就和以前没区别。”
南宫枭有些不耐烦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女儿太宠溺,其实对她没什么好处,现在要赶快纠错,“你们还站着干嘛,还不快送小姐出去?”
一众保镖仆人早惊得目瞪口呆,可枭爷的命令谁都不敢有丝毫怠慢,忙上去“请”小姐走。
“滚开,我自己会走!”
南宫千黛打开保镖,走到父亲面前,红着眼睛说,“我不招惹你老婆,我要你几根头发总行吧?”
南宫枭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女儿要做什么,他的反常行为让她以为他不是她不是他亲爹了,他无奈抿了抿嘴角,伸手从头上捋下几根头发递过去。
“去吧!”
南宫枭转身而去,他预估着希宁要醒了。
希宁被打晕前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周围全是赤身果体的“货物”,从押货人露骨的话语中,她知道了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命运,她拼命反抗,甚至不惜以死相拼。
昏迷中她做了很多梦,踩着七彩祥云来救她的无一例外都是龙赫霆,感觉周围安静下来,她慢慢睁开眼,奢望如从前一样,一眼就看到守在床前的龙少。
她看到一堵“墙”,这堵“墙”挡住大部分光线,将阴影投到她身上。
“你醒了?”
“墙”温柔说话,希宁视线上移,才发现“墙”其实是一个男人。
龙少就够高大健壮的了,可这个男人仿佛有龙少两个宽。
龙少的笑容像狮子,高贵威严,这男人的笑是狮子和毒蛇的混合体,笑得越浓,越让人胆寒,那种深入骨髓的戾气,再亲切也洗不掉。
他和龙少相同点只有一个,都有非比寻常的气场,不用说话就有一股骇人气量,绝非普通人!
希宁禁不住的瑟缩了一下,捂紧被子,脱口问:“你是谁?”
“你丈夫!”
南宫枭载钉截铁般的说。
我丈夫?
希宁“簌”的瞪大眼,这人是在胡言乱语还是在跟她开玩笑?可这样一个高大健壮气势威严的人,怎么都不像胡言乱语会开玩笑的人,反而像一锤定音的人。
她猛的想起,被人打晕前她是要被拖去卖,莫非是这人买了她?
感觉到希宁惊恐成分,南宫枭急忙放缓语气,“亲爱的吃点东西吧,你睡好久了。”
希宁突然又想,她是不是太饿产生幻觉出现幻听了?
看她没反对,南宫枭欣喜的从仆人端来的托盘中拿起一碗小米粥,一面用勺搅拌着散热,一面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又用唇试了试了热度,这才小心送她嘴边。
希宁撇开脸,伸手将碗端过来自己吃。
除了龙少,她无法适宜别的男人喂她东西。
“小心点,别烫着。”
南宫枭很失望,便坐在床头静静看着她吃,目光缱绻温柔,盼望能为她做点什么。
希宁将身子背了过去。
她突然发现,从一开始她对龙少的拒绝就是半推半就,早在她见他第一眼时就爱上他了,而现在,旁边这个男人仅看着她,她就浑身不舒服。
可她必须多吃,没了龙少的保护,她现在只能自己靠自己。
“要不要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