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目光收紧，逐渐靠近怀中的渺渺，他的目光熠熠生辉，“还不是因为，你不肯帮我补。”
渺渺脸上已经带了点潮红，她现在就像个小白兔一样，或许因为酒精催发使得思维越来越迟钝，又或许因为心中的那个秘密，在这几天带给她的恐惧与担忧，所以现在急切的需要某种外力来抒发下情绪。
这在十一看来，是有史以来最美妙的良机，如果他头上没有顶着一个“好朋友”头衔的话。
“你先说清楚，到底是谁移情别恋？”
话题终究没有绕过去。
刚刚从黑暗中看到一丝光亮的渺渺，瞳孔里泛出来的光彩瞬间熄灭。
“我告诉你，你要帮我保密。”
十一点点头，“不过！”他忽然想起了些什么，神色忽然紧张起来，“如果是证明我头上已经绿油油一片的话，那你还是别说了。”
渺渺坐在他腿上沉思了片刻，然后满脸失望的看着他，“好像，也差不多。”
“……”不知道现在暴走还来不来得及。
十一把她抱起来放回原位，然后重新去柜子里拿了几个新杯子出来，一一接好温水放到渺渺面前。
“说吧，我能承受的住。”
渺渺喝完桌上所有的水之后，抬起胳膊擦了擦嘴，那动作就像是电视剧里挥着大刀的勇士们临上阵前，喝下了碗壮行酒。
“其实，这件事本来不应该和你说的。毕竟，你当年也是喜欢过萧总的人，而且后来萧总被绾姐抢走之后，你一定也很伤心来着。”
渺渺边说着，边用余光去打量十一的反应，“而且，萧总现在还失踪了，是死是活不知道，所以你一时间脑子不清楚开始喜欢女人，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十一坐在旁边听的满头问号，如果不是看渺渺讲的认真，他不忍心去打断，早在她说完“喜欢过萧总”几个字之后，他就要把她后边的话吞进自己肚子里了。
“这个我不同意，你继续说。”
渺渺白了他一眼，“跟我你就别装了，你那些小九九我还能不清楚？”
十一格外喜欢这种时候的渺渺，明明说的都是些胡话，可是脸上却无比坚定，尽管这意味着当初他表白时为自己解释的那些话，如今看到都被小白兔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看她这样表明对自己的了解，也是很感动的一件事。
“这个我们留在后边讨论，贺老师您继续讲。”他努了努嘴，不再做出反驳。
“嗯，让老师想想刚才讲到哪里了。”
十一想，只是这个歪头想东西的动作，他都爱惨了。
“萧总失踪了。”他用手捂着嘴轻声提醒。
渺渺又瞪了他一眼，“老师自己能想起来，你多什么嘴。萧总失踪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所以你一时间脑子不清楚开始喜欢女人，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高手，这莫不是提前背过一遍有备而来的吧？
“所以，这样类比，绾姐就算喜欢上别的男人，和别的人牵手拥抱接吻也不是不可以的，对吧？”
渺渺充满期待的看着十一，好像要从他身上寻找到什么答案一样。
“……”他黑亮的眸子转了转，“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不过应该不会的。”
“嗐！”渺渺忽然扬了扬手，这动作看起来和十一家里的清洁阿姨经常做的那个动作很像。
等会……为什么他就没有把自己女朋友和好的类比过呢？
意识到这一点的十一在心里默默道着歉，直到他听到渺渺说，“我那天看的千真万确，就是绾姐在和她抢男人。”
“什么什么？”
“你没听见？”渺渺一脸严肃的盯着他，“上课怎么能走神呢？！这可是重要的知识点啊！”
“……”这孩子戏瘾还挺足，刚才只不过是偶然间提到了一句，这就演起来了，“贺老师我错了，我保证下次不敢了，求您再讲一遍行不行？”
渺渺果然拿起高中教导主任的气派，先是失望的摇摇头，紧接着皱起眉头，就连脸上那种恨铁不成钢里夹杂着不耐烦的气质都拿捏得十分到位。
“你答应给老师酒喝，老师就再给你讲一遍。”
“好。老师我答应你，老师你就想喝营养剂我都答应你。”十一说完顿了下，他小心翼翼的观察渺渺的表情，所幸这傻孩子并没有发现自己刚才偷偷摸摸开出去一辆车。
渺渺也果然没有理会他擅自加进来的这句话，重新惟妙惟肖的讲起来那天发生的事。
“当时我找不到你和正哥还有绾姐，所以就在萧家逛啊逛，你也知道那个园子也太大了，而且我当时又着急所以特别热，然后我就在一个凉亭里休息了下。”
“然后给绾姐打电话，打着打着，她手机就关机了，就在这个时候！你知道吗我看见谁了吗？！”渺渺的眼睛忽然瞪大，好像重新回到了那天似的。
十一也因为她陡然间抬高的音量吓到，嘴唇有些发白，“谁……啊？”
“女魔头！”
“……”哈？！这确定不是个玄幻故事吗？！
渺渺并没有理会他眉宇间升起来的浓浓的疑惑，而是继续讲述着这段对她来说无比生动的故事，“她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我到现在都记得，她当时好像在和谁说着什么话，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十一没答，依照经验来看，不管他这个时候说什么，渺渺都会自己说出来后边的答案。
不过，他也用亲身实践证明，侥幸心理不可取。
渺渺拍了拍他的肩膀，严厉的问：“这位同学你怎么不回答？”
“……”女人真的太善变了，“她说她约了男朋友见面？”
渺渺瞪了他一眼，“这个话题待会再说，我们先讨论最紧要的！”
“哦。”十一吸取教训，乖乖的坐好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的眼神只在渺渺锁骨之上的位置滑动，并且尽可能的保持思想纯洁。
“她用那种特别无所谓的语气说，那就只能再用伪名电话制造一起车祸咯，而且还能顺手把苏汐儿那个笨蛋解决掉，你们两个不是双赢吗？”
十一眉头紧皱，他现在已经没有半点歪思邪念了，同时他也很清楚，渺渺这句话中没有提及的人，能可能会成为又一起车祸受害人的，正是苏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