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璐弦跟郭少打情骂俏的时候,萧逸初躲在角落里,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他喝了很多,这会酒劲也上来了。
宋晴雯扶着萧逸初,把他带到了车上,伸手帮他系好安全带,这才坐到了驾驶座上。
“逸初,我们……”宋晴雯刚想说话,身侧的萧逸初就说起了酒话。
“赵璐弦,为什么你就是死性不改?”
“为什么你会是这个样子?为什么要让我一次次的对你失望?”
萧逸初喝多了,虽然一脸失望的样子,但是却一遍一遍的喊着赵璐弦的名字,而坐在他身边的宋晴雯,他却好像当不存在一样。
看着萧逸初这个样子,宋晴雯的心里憋屈的很。
这一年来,她虽然如愿以偿,成了萧逸初名义上的女朋友,在外人看来,她很是风光。
不管出席什么样的场合,萧逸初都会带着她。
也会跟所有人郑重其事的介绍她,所有人都把她当成未来的萧太太,极尽巴结,宋晴雯一面享受着这个身份给自己带来的荣耀和便利,一面又忍不住在背地里暗暗失落。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年来,赵璐弦从来没有把自己带回家过。
他们之间,除了牵手和礼貌的亲吻,根本就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发展。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主动亲近萧逸初。
去年过年的时候,宋晴雯主动给萧逸初打了电话,暗示自己在酒店订了房间,想要跟他一起跨年,可是萧逸初说什么?
他说忙,要加班。
真当她是傻子吗?哪有人大年夜还在公司加班的?
还有今年,自己生日那次,宋晴雯精心准备了生日宴会,把他约到了自己的家里,她穿着性感的睡衣,想要把自己交给萧逸初。
可是萧逸初呢,他跑了。
整整消失了三天,一次也没联系过宋晴雯。
之后才打电话跟她说,临时有事,出差了。
连找借口都是这么敷衍。
想到这里,宋晴雯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涩。
她努力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才让萧逸初接受自己,她绝对不能让赵璐弦破坏这一切。
她看着坐在副驾驶上已经喝醉了的萧逸初,忍不住凑上前去。
他的唇形很好看,像两片柳叶,她靠近萧逸初,正准备亲上去,萧逸初的唇边却溢出两个字,“璐弦……”
宋晴雯的动作顿时僵在了原地。
这两个字似乎是一个开关一样,宋晴雯的脸色顿时变得很狰狞。
“赵璐弦赵璐弦,她到底有什么好的,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宋晴雯神色复杂的看着萧逸初。
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睁开眼睛看看她?
她才是萧逸初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啊。
赵璐弦算什么?
一个坐过牢的罪犯!
一个已经被他抛弃了的前妻。
到底有什么魔力?
萧逸初喝多了,已经在副驾驶上睡着了,她收敛了心神,发动车子,朝着景园的方向开去。
是余伯来开的门。
“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余伯诧异的看着萧逸初,他这个少爷,从来不会这么没分寸的喝酒,除非……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帮忙啊。”宋晴雯一向不喜欢余伯,口气自然也不会好。
她收买了景园几乎所有的佣人,唯独余伯,不管自己怎么示好,他都像是油盐不进一般,完全不接自己的茬。
宋晴雯不知道,余伯是从小看着萧逸初长大的,对他而言,萧逸初就像是自己的孙子一样,他希望萧逸初过得幸福,宋晴雯这点小恩小惠,又怎么可能诱惑得到他?
余伯微微蹙眉,来不及多说什么,忙帮着宋晴雯把萧逸初扶上楼。
喝醉酒的人身子沉得很,宋晴雯和余伯,一个女人,一个老人,两人好不容易把人扶房间,累得都快瘫下了。
“宋小姐,这里有我……”余伯刚想请宋晴雯离开,宋晴雯却率先开了口。
“行了余伯,你先下去休息吧。”
“这怎么能行呢?”余伯皱着眉头,“宋小姐,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去了,这知道的您是在照顾喝醉的少爷,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这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怕什么?”宋晴雯不耐烦的打断了余伯的话,“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就算住一起了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宋晴雯不耐烦,“赶紧走,一会再把逸初吵醒了,我看你怎么交代。”
余伯拗不过宋晴雯,只能走了。
余伯走后,宋晴雯才有时间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
很简单的黑白灰三种颜色,跟以前截然不同。
萧逸初跟赵璐弦离婚之后,按照萧逸初的喜好,这间屋子重新装修过,没有一丝赵璐弦的影子,这一点让她很满意。
然而,她没来得及高兴太久,目光就触及到屋子里那张突兀的梳妆台。
她紧紧皱着眉头。
没有萧逸初的允许,这张梳妆台根本留不到现在。
这算什么,睹物思人吗?
都一年了,萧逸初还是没办法忘记赵璐弦吗?
想到这,宋晴雯的心里一阵不平衡,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萧逸初,宋晴雯的心底闪过一个念头。
她费力地脱掉了萧逸初身上的衣服,只留了一条底裤,然后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精光,留了内衣裤,躺在萧逸初的身侧,拿出手机自拍了好几张照片,个个角度都有。
看着手机里面的照片,宋晴雯的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容。
她的目光看向了躺在自己身侧的萧逸初。
不,仅仅只是有这些照片还是不够。
这一年里,她无数次想要跟萧逸初生米煮成熟饭,可是都没有机会。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她要是不做点什么,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最好是能怀个孕,以萧逸初的个性,肯定会对自己负责的,到时候,自己也就跟着母凭子贵了。
一想到这里,宋晴雯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她刚准备有所动作,房间门被人敲响了。
谁啊,真没有眼力见的。